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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娘娘,真是要結結實實給她們一個下馬威。
儀貞散夠了德性,特意留心了餘下二人的反應:武婕妤垂著眼,唇邊一絲淺笑剛掩下去——這是個愛作壁上觀的,好在道行不深,連自己都能看出來。
淳婕妤年齡最小,臉上一團孩子氣,這會兒煞有介事地繃出肅穆相來,皺著的眉頭卻暴露了心底的不豫。
怕生?想家?還是根本就不願意進宮來?
究竟是初來乍到,往後鬧么蛾子的機會還多呢。儀貞不打算久留她們,揚一揚手,讓宮人捧上各人的見面禮來。
打一巴掌給個棗兒,沒有比這還能羞辱人的了。
但她們能耐她何?唯有屏氣斂息地起身謝恩而已。
小試牛刀一番,儀貞回到自己寢間稍歇,一面叫人趕緊給她把飾卸了、衣裳換了,重梳了個輕便的包髻,系一塊兒杏紅地寶藍萬壽緞,簪了兩朵鮮花——冬日裡有鮮花戴,可比什麼金的玉的都高貴。
先前冊封禮辦了大半日,奏樂聲、頌讚聲、鞭炮聲不絕於耳,儀貞原想去看看熱鬧的,奈何要忠於自己嫉恨交織的態度,唯能窩在詠絮閣里來回踱步,落在其餘人眼裡,倒正合上了困獸猶鬥的處境。
這時候正經事兒告一段落了,她優哉游哉地吃了兩個乳酪細沙捲兒,小飲幾口從皇帝那裡賺來的好茶,準備往湯泉邊上賞花兒去。
秋海棠又開了一茬,只是畢竟已在隆冬窮陰,瓣上色澤不如前幾回鮮妍穠麗,片片杏黃,頂尖才有一抹退紅。
大概是望帝悲啼的最後一腔血了吧。
她回身喚慧慧,將金剪收起來,不欲採摘,卻聽不遠處宮人行禮道萬福:皇帝來了。
儀貞慧慧珊珊也連忙屈膝相迎,皇帝走到跟前,目光先掃過儀貞頭上簪花,生怕她糟蹋了自己這片花圃似的。
儀貞當然要辯護自己的清白,起身撫了撫髮髻,說:「這是詠絮閣栽的金邊瑞香,因為挪進屋的日子早,所以如今開得還很可喜。陛下瞧著若是好,我叫人給您也送幾盆去?」
皇帝並未領會到她那些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時不知怎的,竟有些拙口鈍辭,旋即才不無羞惱地駁回話頭:「前一刻還在拈酸吃醋,轉頭就跑出來撒歡兒,你自己覺著合適嗎?」
儀貞狡賴道:「正因為心裡頭不得勁,才要到清淨地方來散散心嘛。」咂摸了一下,又試探著問:「您是要用這湯泉?那我這就告退…」
皇帝沉著臉不言聲。被迫納了幾個出自王黨的女人,他內里自然不痛快,但這些年因時制宜、兵來將擋的,早也習慣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眼下自己是要做什麼。
「站住!」脫口而出的話替他做了決定,皇帝定了定心,斜眼瞥向儀貞:「朕准許你告退了嗎?」
「妾不敢!」這是又要嗆起來了?儀貞屏氣斂息地躬了躬身:「全憑陛下吩咐。」
可她還能做什麼呢?刁難刁難幾位婕妤,儘可能不讓她們有興風作浪的機會,儀貞覺得,這就是她的全部力所能及了。
歸根究底,不是她們四個要挾著王遙將她們送進宮來當娘娘,是王遙夥同著她們的家族,送她們進來當棋子。
然則這話有含沙射影之嫌,不能叫皇帝知曉——況且孫錦舟那廝從前就在他跟前上過她的眼藥。
「你今兒說,那四個婕妤家裡的功勞,在你二哥哥跟前都不值一提?」
皇帝行腔咬字不含半點兒鋒芒,儀貞後脖子卻是一緊:誰把話傳到皇帝耳中的?他當沒當真?此時是假戲真做還是真戲假做?
不成不成,等過了眼下這關,她得和皇帝有個約定,下回若是作戲給人看,必要先給暗號。此外,作戲時的一言一行,來日不可翻舊帳。
可眼下這關還沒過呢。儀貞微一錯牙關,「撲通」一聲就跪下來,攥住皇帝的衣裾便慷慨陳詞:「陛下明鑑!妾絕無此等狂悖之語!分明是安婕妤誇耀自家功績在先,譏諷妾及其餘幾位姊妹在後,妾不過本著中宮應盡之責,好言規勸了一兩句而已,想必是安婕妤桀驁不馴,懷恨在心,居然顛倒黑白至此!風言風語,陛下萬勿輕信啊!」
安婕妤顛倒黑白的本事如何,暫且還沒有定論,儀貞先被自己這點兒天賦驚喜住了——等有朝一日皇帝收復大權,廣納後宮時,自己靠狡辯保住一條小命應該不難吧?
「皇后何須如此?」皇帝看不出是信或不信,不咸不淡地伸出一隻手來,要拉她起身。
許是在外頭站久了,他的指尖很涼,儀貞則因為帶著手筒,掌心還是暖的,無意識地略替他渥了渥,相觸的瞬間略略拉長,頗像是她滿心殷切不舍。
皇帝將手抽出來時,什麼話也沒說,偏過臉去,視線停在一叢叢單薄的秋海棠上。
他幾回去詠絮閣,都沒有留意過屋中擺著哪些花,今日聽謝儀貞提起,倒想問一問金邊瑞香,但依眼前的情形,顯然很不合適。
他抬起手,掌心朝內,沖她輕揮了揮:「皇后自便吧。」轉身朝另一條路走去。
儀貞幾人再度蹲禮,回去路上俱是默默無言。
回到閣中,支走了旁人,慧慧方道:「娘娘,陛下還是生氣了吧。」
珊珊亦悄悄點頭,說:「其實…後宮裡終究要添人的,咱們何必急在一時呢?」
儀貞聽得有意思,便存心要探珊珊的口風,側問她:「那…依你看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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