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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滿枝坐在窗邊,迎著冷風,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下方的聲音好似聚成一個小點,被他周身看不見的膜屏蔽。
葉滿枝沒有什麼想不開的,只單純覺得這裡安靜舒心罷了。
「碰!」門被重重推開,喬灼進來的時候,因為重心不穩摔到了腿,但他此時顧不得這個,眼神盯著葉滿枝:「吱吱。」
葉滿枝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沒有聽見他喊自己的名字。
喬灼不敢刺激他,放慢腳步逐漸靠近。
葉滿枝這才感應到有人,偏過身體,歪頭一看,隨即露出個笑容:「喬灼。」
他這一番動作更讓他往外了些,讓人看著心驚肉跳。
喬灼後背上全是冷汗,他勉強擠出一個笑:「你坐在那裡不冷嗎?」
葉滿枝搖搖頭,「這裡很舒服。」
喬灼一步一步地靠近,一邊說一邊轉移他的注意力:「你要是喜歡高處吹風,改天我們一起去爬山。」
葉滿枝笑了笑:「你在害怕嗎?」
「你放心,我沒有要尋死的意思,我只是感覺我病了而已。」
葉滿枝偏過頭,垂眸低聲呢喃:「小時候我就在想,我會不會遺傳媽媽的基因,變成一個瘋子,後來我發現不是葉楠的孩子之後,我就不那麼想了。」
「後來葉楠被接走,我竟然一點都不傷心,哪怕我成了一個孤兒,甚至心情很開心,就像現在這樣。」
他伸出手,恰巧一陣風吹過來,感受到刺骨的涼風,葉滿枝感覺到活著的悸動。
他幸又不幸,被利用,被拋棄,又找到親生父母,還有一個小他很多歲的弟弟,人生起起伏伏,任誰都要感嘆一句世事無常,好在苦盡甘來。
喬灼不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只知道葉滿枝現在的情況明顯不正常。
喬灼已經走到他身邊:「你先下來,坐在那裡我害怕。」仔細聽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這是?」葉滿枝的視線投向喬灼手上的畫,目光灼灼。
喬灼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剛才太緊張,壓根沒注意手上的東西,回過神已經被自己拿進來了。
「這幅畫我見過。」葉滿枝輕聲道。
喬灼借著他被畫轉移了注意力,伸手拽他,葉滿枝順勢下來,抱過那幅畫。
底下的群眾見他進去,唏噓一陣,有人不耐撇嘴:「就說他不會跳,浪費老子時間。」
「你有沒有良心?那是一條生命,你真想讓他跳下去?」
「這就是垃圾,那年輕人真的跳了,躺在他身邊,保准屎都下出來。」
那人被罵得面紅耳赤。
消防隊見如此,安全準備也沒有撤下去,反而又讓兩個人上去看情況。
底下的議論樓上的人並不知情。
葉滿枝拿著這幅畫,細細觀賞:「這幅畫我見過。」
喬灼將門窗全部關閉,同時消防隊的人也在屋裡,見喬灼安撫住人,沒有貿然上去,以防刺激到人。
喬灼回:「拍賣會那次。」
132: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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