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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pha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点了三个月来第一根烟,烟雾缓缓地从他口中吐出,几句话也连带着飘了出来:“让法庭走个过场,直接死刑,不必对媒体公布。”
“也不用浪费子弹,绞刑台荒废已久,把灰扫一扫,拿人血洗一洗。”
“行刑的时候,把嘴最硬的那位放在第一个,十四个人,一个一个来,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同伴为了他们共同的忠诚而死。”
喻疏野掐灭了手中的烟,笑道:“那一定,非常刺激。”
……
卫兵记下这道命令,又汇报了些别的事务,而后才走出上将书房。
他走在通向府邸大门的那条石头小道上时,刚好可以看见花园里的雕像喷泉,他原本不该东张西望,但他实在好奇那位准上将夫人。
刚刚在大厅里,因为喻疏野的存在,他始终没敢抬头,只闻其声,未睹其人。
这会儿周围没人关注他,他就大着胆子,一边走,一边快扭头看向喷泉旁的omega。
那个身体残疾的宴家少爷,手上正拿着一支别人帮他摘的早春桃花,帮他摘花的人不在他身边,他正把小桃花一瓣一瓣揪下来,轻轻撒入喷泉的水流中。
如此无聊的一个动作,他做起来却那样吸引人的目光。
谁敢信眼前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半年前曾在酒宴上给上将投毒呢?
卫兵只敢匆匆一瞥,就带着满腹疑问走了。
在花园另一处修剪花枝的两位女仆也一样八卦心起,见着管家不在,叽叽喳喳如小麻雀一般,将卫兵心中的疑问光明正大地拿出来小声议论:
“酒宴上的投毒没成功,他被识破之后,一口咬死是大王子做的,大王子也是因此被扣上残害手足的罪名,不久后就被剥夺了6军的领导权,还被上将亲自下令关入荡屠监狱,国王殿下劝说都没用。”
“他给上将投毒,上将还对他那么好?”另一个稍稍年轻的女仆小声问道。
“说不清了,不过,那个叫夜笙的人,似乎是上将的心上人。”
他们聊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宴归云把手上的一根桃花揪秃了之后,又准备去“残害”一旁的白玫瑰了。
白玫瑰的位置就在灌木丛后面,只是玫瑰丛高些,他坐在轮椅上的身形完全就被隐住了,喷泉的水声和鸟鸣共存,宴小少爷弄出的动静是那么小,小到这两只大“麻雀”完全没有察觉。
那位声音听着年长一些的女仆说:“我没见过那个叫夜笙的人,只听说,那人曾经救过上将的命,上将还…还”
她压低了声音:“还把人家标记了!!!”
宴归云的手一抖,白玫瑰的刺就刺破了他的指腹。
“那个可怜的omega找上门让上将负责,上将最开始不认。”女仆越说越激动:“后面我也是听来的!说是那个夜笙后来怀孕了!上将抵赖不了,这才勉强接受了他!”
“后来不知怎么的,那个omega就在酒宴上给上将投毒了,他坐在上将大人身边,手里却藏了一包紫色的药粉,后来检验出那种粉末,一克就可以毒死一只公牛!”
“如果真的下到上将的酒里,我们帝国少女的至高理想就要就此陨落了!”
“天哪!”那个年轻的女仆立即后怕地庆幸道:“还好他没有得逞!那那个夜笙后来怎么样了?!”
“他当着国王和大臣的面投毒,不管成功与否,都必死无疑!但是,我听说,押去监狱的路上,上将派人劫囚了!现在那个omega音讯全无!王宫里的仆人都说人还活着,只是被藏起来了,那个孩子也生出来了!”
“那…那宴家的小少爷,岂不是…”女仆用大剪刀剪下一大块嫩绿的枝叶:“岂不是和这叶子一个色了!”
“那可不敢胡说了!”
“这都是王室秘辛!我也是听我姐姐说的,她是听她在王宫里当差的远房姨妈说的!王宫里流出来的消息,那还有假?!”
“宴家那小公子虽然长得不错,但…”女仆的声音又压得更低了些:“双腿残了不是嘛!”
“王室的政治联姻还少见吗,宴家掌控着情报局,跟普通的财阀世家不同!历代王储哪个不是左手军权右手情报中心,缺一不可,上将虽然一定会娶宴家的小少爷,但心里是真的愿意吗?也许只是做戏!把这明面上的戏做好了,才好…才好去护着他藏在暗处的那个怀了宝宝的omega啊!”
年轻女仆顿悟了:“所以!上将对那个夜笙,才是真爱!而宴家少爷,只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罢了!”
“你小声点!担心被管家大人听见!”
管家听没听见已经不重要了,宴小少爷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手上折的那朵红玫瑰的刺,都快陷进他的手心里了。
杰克森从屋里拿出夫人点名要的甜点时,宴归云已经将那朵染了血的白玫瑰一同扔进了喷泉里,与先前数桃花的优雅完全不同,他就像扔垃圾一样,将那朵刺上带血的白玫瑰粗暴地扔进了水里,亲手毁了他刚刚一片花瓣一片花瓣细心布置出来的“桃花流水”。
杰克森将甜点奉上,也一并被他打翻了。
“怎么了?”喻疏野从屋里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与此同时,另一边叽叽喳喳若有若无的议论声,立即消停了,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笙笙是谁?”宴小少爷看着a1pha,重复了早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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