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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虽在魔道,却一样看不起某些正道的不择手段,就比如,采人魔核暴增修为,与魔道纳川邪术有何分别?
温辰脸色不变,仿佛一切与己无关,又拈起五根钉子,那蛇信子般的血红,和他过分苍白的手指对比分明。
他本就寡言,不想在逼供一事上多费唇舌,正要试试是这搜魂钉厉害,还是这人的骨头更硬时,地牢外面不合时宜地闯进一人,焦急道:“掌门真人,我们拦不住了!烽火同俦的人已经……”
可怜这弟子进来的时机实在太寸,正赶上他家掌门捏着魔君的下巴,五指扣着不知名的锋芒,倾身向前挨在一起,一副说不清道不明的场景。
他不由得大大打个激灵,后半句话夭折在嗓子眼里,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被人打搅,温辰也是心烦,放开叶长青,姿势略僵硬,压着火,拂袖道:“进来为何不通报?”
“弟,弟子知错,请掌门真人恕罪。”那误闯进来的少年不过十七八岁,浑身打颤,低着头,脑门都快戳到地上去,唯唯诺诺,“只是情况实在紧急,烽火同俦的兄弟门派们为魔道东君一事而来,在山下等了半个月,一直不见您表态,今日以天疏宗凌宗主为,逼上昆仑山了,弟子们实在不好阻拦,他说您再不交出东君,就,就……”
“就什么?”温辰侧脸些微偏了偏。
“就,就……”少年偷偷瞟了他一眼,在看到那浑不在意的轻蔑后,莫名松了口气,把话接着说完,“就要废去您烽火令主的地位,另择贤人代之。”
听到要被另择贤人代之,温辰毫无愠怒,神情凝滞了片刻,反是勾了下嘴角,竟有点愉悦的意味。
他默默将那血色的钉子归入盒中,目光不经意地掠过眼前人方才受钉的前胸,停留片刻,弹指设下道结界,转身出了地牢的门。
“走,去会会凌宗主。”
少年弟子本该老实跟在掌门身后,但他年纪幼小,还从未见过被称作“道门噩梦”的魔道东君,此番有了机会,壮着胆子探头看了看。
只见那淡青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倚墙而坐,一条腿顺着漆黑的地面,直伸展,另一条则漫不经心地曲着,手腕搭在膝上,浅淡衣料流淌开来,委顿于身下,头随意地歪着,神色迷离,若不是早知道他被囚禁在暗牢里,定要将其认作个赏月观灯,顺便调情卖乖的闲散少爷。
感受到这小子猎奇的视线,叶长青不吝颜色地一扬,浅浅荡开一笑。
他样貌本就生得极好,一双桃花眸更是翡丽无边,一笑起来,眼尾温柔的曲线比那夜当涂的水波还要醉人,看得少年心旌撩动。
这哪里是杀人如麻的魔君,这分明,分明……他跟在温辰身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词来形容,只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理解掌门真人拒不交人的原因了。
他们走后不久,叶长青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可这一挪,像是拆筋卸骨似的动荡,脸上轻松的神色瞬间崩掉,现出龇牙咧嘴的难受来。
他不知从哪顺出把小刀来,解开胸前衣物,刀尖对准几个位置,下手如风,电光石火之间,就在自己身上开了四个血洞。
他左手按住其中一处伤口,右手手指用力向里面探去,血肉翻搅的声音虽弱,但架不住无人的地牢里,落针可闻。
不多时,一根细如牛毛的红色钉子出现在他指间。
才不到一刻钟时间,这玩意就钻得这么深了,幸好烽火同俦的混蛋们攻上来的及时,否则……
叶长青如法炮制地拽出了另外三根搜魂钉,把自己扒拉地像个血葫芦似的,看着掌中安静躺着的杀人利器,心道:这姓温的也不知是眼神不好还是真不会用,明白告诉他扎哪几个地方管事,还偏偏每个都歪了毫厘,擦着三处任脉大穴过去,搜魂钉的功效一下便大打折扣。
若在平时,叶长青或许要感谢他手下留情,但这一回,真是要白白多受一遭罪了。
原来,温辰为防止他越狱,在他身上下了极强的禁制——困龙枷。
这困龙枷虽然可怖,但却不是无解,只要用同样强度的外力破开几处大穴,半个时辰内,便会土崩瓦解。
可是他手无缚鸡之力,上哪找外力?
今日这个,算得上踏破铁鞋无觅处了。
叶长青扬手将几枚钉子没入身子,后背短暂地僵直了一下,而后便难以自抑地颤栗起来,他整个人弓成只虾子,蜷缩在地面,十指卡在中,牙齿咬出了血,才没有痛哼出声。
大约二刻钟过去,那股翻江倒海的疼痛才渐渐退去,他微微舒展下身体,脱力地靠在地牢冰冷的墙边。
叶长青满口的血腥味,神思恍惚,闭着眼隐隐约约地想着——道门最强禁咒,困龙枷,说起来,这还是自己当年亲自教给他的呢。
那时候,温辰作为联培弟子被送到他的门下,百般抗拒,不服管教。
为了降服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叶长青放出这一招来做诱饵,谁曾想,最后倒用在自己身上了。
当真报应不爽。
他自嘲一句,轻笑,还好,猫教会老虎一身本领,一朝被反噬,总还留了爬树一技可以逃命。
万锋剑派地牢深处数百米山腹之中,不见天日,阴森如九幽,在这么个地方待着,叶长青却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道极光忽然射入,破了这里藏污纳垢的魔障,照得他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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