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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进来的是两个外族兵,他们一见到姐姐,就露出了猥琐的表情。
不顾女孩的反抗,两个禽兽当着她弟弟的面,撕开了那打着补丁的襦裙&he11ip;
女孩叫的撕心裂肺,绝望之际,一把长枪突然贯穿了她身上的外族兵,滚烫的鲜血泼了女孩满身。
救她的是一个落单的萧家军士兵。那个小兵把她和弟弟藏入地窖,自己还没来得及躲藏,更多的外族兵就涌了进来。小兵寡不敌众受伤后倒地不起,上庸兵一拥而上,一刀、一刀、一刀,将他砍成了肉泥——
&1dquo;卓公公。”
小卓子一下子回神,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刚刚想的太入神,竟然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
不过,当回身看到来人是萧慕离时,他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在小卓子的身后,是一座坟,秋月的坟。
萧慕离上前几步,来到坟前。这坟有一块看起来有些念头已经长了青苔的碑,碑上无字。
她没有兜任何的圈子,直截了当地问:&1dquo;卓公公,你手上的伤,是秋月姑娘留下的吧?”
小卓子呼吸一滞,沉默片刻,突然面朝墓碑在萧慕离腿边扑通跪下了,低头认罪道:&1dquo;贵人您明察秋毫,奴才瞒不住了。就是惠妃娘娘指示我勒死秋月的,因为秋月知道了他们在西屏山做的事。”
说完这些话,小卓子俯身下拜,额头抢地,一副认罪伏法的样子:&1dquo;奴才愿指认惠妃娘娘,将功折罪。”
萧慕离眼底闪过一丝不忍,摇头无奈道:&1dquo;你在骗我,不是惠妃指使你做的。”
小卓子闻言一抖,眼眶通红,颤抖着嘴唇坚持说:&1dquo;是惠妃指使我的,是惠妃&he11ip;”说着说着,他几乎哽咽了起来。
萧慕离无奈又心酸地拉起小卓子,让他自己站好,安抚地拍拍他的肩。小卓子用袖子一抹眼睛,倔强地说:&1dquo;我指认惠妃,我就是证人,就是她!西屏山的百姓都是她害的。贵人您把我带到御前,我可以作证!”
萧慕离叹了口气说:&1dquo;你在说谎。秋月根本不是被勒死的。”
在小卓子震惊的目光中,她继续说:&1dquo;如果我想的没错,她是在一个密闭的屋子里烧炭,中毒死的。北方很多人冬天取暖不注意就会出这种事,我猜你是从北方来的。”
萧慕离在见到尸体的那一刻就看出来了,表皮会呈现樱桃红,是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的迹象。
小卓子浑身一震,那表情已经证实了,萧慕离说的没错。
于是她接着说:&1dquo;只是我之前一直没想明白,杀人为什么要用这么麻烦的方法,又为什么同时留下脖颈的勒痕,死后还要把人放在景阳宫,将太子牵扯进来。唉,太子本来就身体不好,那天可是被你们吓得不轻。”
小卓子还是沉默着。
萧慕离也不生气,自顾自说下去:&1dquo;原想找机会进宫再问你一次,不过如今在这里见到你,我心里就有了一个完整的猜测。小卓子,你可以先听一下我的故事。”
&1dquo;我猜,秋月姑娘应该是你很重要的朋友,让你宁可冒着风险也要来祭拜头七。事情的起因大概是,你们因为在惠妃和晋王身边伺候,知道了西屏山的事情。你们想要救那些灾民,想要揭惠妃,可惜没有走对门路。后来也许是秋月的举报小动作被现了,惠妃派你去灭口,同时也是对你忠心的考验。”
&1dquo;你下不去手,所以&he11ip;”萧慕离沉默一瞬,才狠心继续说下去:&1dquo;秋月是选择了自杀。她先在你的手上留下抓痕,做出是被你勒死的假象,同时把自己封在了屋子里,用一种不会留下其他外伤的方式自杀了。惠妃的人见到尸体,相信了你。可是,你却在之后,背着惠妃,将尸体运到了景阳宫。”
小卓子终于有了反应:&1dquo;您怎么知道不是惠妃让我运到景阳宫的?”
萧慕离解释道:&1dquo;因为当天恰巧生了一件事证明了惠妃的清白。当日在宫宴上我的堂妹曾经邀请惠妃前往横波亭看场热闹,当时惠妃没有任何犹豫。如果惠妃提前知道景阳宫中要出事,她是不会让人前往的。众目睽睽瓜田李下,她也说不清楚。”
&1dquo;而且,小卓子,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两个破绽。其一,在横波亭两次把抓痕展示给我,似乎生怕我看不见;其二,在极辰殿,抖出惠妃给太子下毒的事情也太过刻意了。”
萧慕离微微侧身看着小卓子,温柔地问:&1dquo;你是希望我能察觉异常,继而调查这件事,对吗?”
小卓子委屈地眼泪一颗颗往下掉,无声无息。但他很快又开始嫌弃自己的软弱,深呼吸好几下硬生生又把眼泪憋了回去,才瓮声瓮气地回答:&1dquo;您说的都对。只是,秋月不是我的朋友,她是我的亲姐姐。”
五年前,叶卓和姐姐叶怜从地窖中爬出来,随着难民们一起来到京城,却因为清秀的长相被当时正在挑选宫人的郑开看中,被迫入了宫,成了小卓子和秋月。
两个澄澈干净的少年,就这么被兜头扔进了后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们经历了恐惧、无助、悲愤,但心中的一团火从没熄灭,直到现了西屏山的事。
那么多人命,都是他们北地的同胞啊!
姐弟俩终于决定,一定要做些什么。可惜,他们不懂政治,想方设法送出去报官的证据,石沉大海,毫无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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