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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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拍开他揪着她辫子的手,“你怎么在这?”
“刚好来这里办事,就先来找你。”卡西姆被拍开的那只手敏捷地一闪,又老实不客气落到她头顶、实实在在按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
“随便找个同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倒是你被我跟了一路也没自觉,修炼不到家啊。”卡西姆一边躲着她伸来拍他的手,一边闲闲地答着,“没事跑到南区来干嘛?”
“随便逛逛而已……撤手!”小豆毛了。
卡西姆悠悠然地躲过最后一击(?),这才伸出刚才一直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赫然拿着一根热气腾腾的烤肉串——少年一脸从容地将肉串塞进她嘴里:“饿了吗?”
小豆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满脸痛并快乐着地(?)咬着肉咀嚼起来(……)。
两人并肩走上了干道。小豆咬着嘴里的烤肉,打量着四周:“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南区,总感觉跟北边不一样。”
“……嗯。”卡西姆的眼风轻飘飘掠过街道旁林立的新建民居,“的确是变了很多。”
“赛娜普说你们以前是在南区长大的。”
“差不多吧,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总有十个年头了,也是我出生的地方。”卡西姆的眸光微微沉了沉,“不过传染病暴发那一年,疫情消失后王族就烧光了这里原本的建筑,改建成现在的样子。”
两人说话间已穿过一条街道,进入一条窄巷。
卡西姆虚起眸光四周看了看,“这里原本是堆放废料的垃圾山,也是我们小时候当做游乐场的地方。……现在也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啊。”
地面以整齐干净的石砖铺就,错落的建筑间还有零星未来得及收摊的摊主支起的沙篷,已然完全看不出一星半点过去曾为贫民窟垃圾场的破败。
气氛一时有些沉郁;小豆没有接话,随着卡西姆一起走到小巷尽头时,才突然出声道:“一栋以前的建筑都没有留下吗?”
卡西姆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倏地顿住脚步,面露惊讶之色:“这玩意儿还在啊。”
小豆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巷口垒着一座破破烂烂的尖碑。卡西姆在碑前驻足,弯下腰看了看上面焦黑的痕迹,“果然没拆,没想到这东西很耐烧。”
焦黑的火燎痕迹下,依稀可见有些粗劣的兽头花纹、和一些人为刻上去的歪歪扭扭的划痕。小豆拂了拂划痕处淤积的灰尘,赫然露出一行模糊难辨、歪歪扭扭的字迹。她蹲下身、仔细辨认了一下,费劲地念道:“Ma……ryam……”
“玛利亚姆。”卡西姆垂下眼,“是我妹妹的名字。赛娜普跟你说过她的事吧?……据说更早之前这里是寺庙,拆除的时候留下了几座这种尖碑。玛利亚姆很喜欢这东西上面的花纹,小时候我们在垃圾里找吃的的时候,她就用石子在这上面写写画画。”他俯下身,端详着那行小字,“刻得这么深,到底是花了多长时间啊……话说回来那家伙还真是好懂。每次闹了别扭跑出来,都一定会蹲在这座碑旁边哭个不停,都不用浪费时间去找。”语声渐轻,他垂着眼用手指拨了拨字上的薄灰,自语似的咕哝:“……难不成是都用来刻这玩意儿了?”
小豆看了看他,又转过头,继续去擦下面的灰尘。
渐渐露出更多画得歪歪扭扭的图案来。
唉,虽然来南区的确是想触发回忆杀事件……可卡西姆若无其事地谈论起在病痛中早夭的妹妹的事,果然还是有点高虐啊。
她沉默了一会儿,才仰头看向他、敲了敲石碑:“起出来带回去?”
卡西姆嗤地笑出来,“别犯蠢。”侧身倚住碑身,他慢慢呼出一口烟雾,“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做这种事有什么意义?”
仿佛是在陈述着什么平常事的利弊一般,他以平静的语气徐徐说。
“要说这个国家的王如果死了,所有的国民就必须都为他哭丧,那我们这种人就算某一天死在无人的角落,也无人在意、无人哀悼,只有同在泥淖中的人会为你掉几滴眼泪。玛利亚姆死的时候,我、赛娜普和哈桑他们都哭了。”
少年被夕晖侵染成淡金色的眸中,透出一种恶质而冷漠的安静。
“要是我们也死了,恐怕就没人为我们哭泣了。所以与其变着花样纪念死者,还不如好好考虑怎么让活着的人拼命继续活下去。”
小豆微微怔住。
……
卡西姆约了黑市的人在南区见面,因次小豆就没有跟去,而是在约定好碰头的酒馆等他、再一起返回据点。
这个小酒馆里往来的都是些“同行”,窃匪小偷牛鬼蛇神,个个都是些面目狰狞的大汉。小豆是卡西姆带进来的,因此待遇颇好,除了被行了几回注目礼外完全没人找茬。她百无聊赖地和几个面熟的黑市贩子赌了几回金珠子,结果没一会儿刚塞满的钱包就瘪下三分之一。
等到暮色沉沉卡西姆也没回来,小豆等不住了,就溜到外头闲逛。等天色完全黑透返回酒馆时,甫一进门就听到了卡西姆的声音:“……再来一杯吧。”
小豆抬头看去,稍稍愣了一下——卡西姆正坐在酒馆靠里的桌边,但却不是独自一个,他对面还坐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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