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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张牙舞爪舞得high着的流氓二十人组一见亮着照明灯的车厢里坐着的都是些穿着军用背心,鼓着喷张肌肉,摩拳擦掌看着他们的冷笑君,立刻有了一种菊花难保的担忧。端竹那位“社会背景复杂”的舅舅眼睛尖得很,一看冷笑君们肩膀处皮肤颜色异常的部分就知道这些都是当过兵的,且还是刚退役不久的,与街头吸毒嫖娼瘦骨嶙峋却热爱争强斗狠的小混混不可同日而语。他们不下车,是怕局面收不住,一旦他们下得车来,打伤打残个把号人在所难免,为了自己的生命着想,他果断地放弃原有计划,灰溜溜带着人从车缝里挤了出去,打算等会馆送客时再卷土重来。但是林森柏也不蠢,流氓走了,“反恐”专用的大客车仍旧摆在那里,直到宴会厅谢客的时候她才让三辆车熄灭大灯和车厢灯,并排摆到路边去,给宾客们让出阳关大道。“这种事你也干啊?每年花那么多钱养雇佣兵?”咪宝不可思议地盯着林森柏那张臭显臭显的脸。“遏制恐怖主义趋势蔓延,从我做起,人人有责。”林森柏拍拍鼓鼓的肚子,躺倒在咪宝休息室的大床上,“我怎么说也是家底清白的亿万富翁哇,怎么能被流氓团伙黑社会给欺负了,何况现在还有你呢。”她一直在会馆待到夜里两点,期间除了出去给师宇翰送生辰贺礼,便再没出过咪宝的休息室,咪宝问她为什么不回席,她大义凛然地说她要留在这里保护咪宝,害咪宝一口冰水喷湿了裙摆。正两点时,林森柏连打三个哈欠,扒着咪宝闹回家。咪宝一看下班时间也到了,只好拿起钥匙钱包,临出门千叮咛万嘱咐手底下的小妈妈今晚送客必须送到客人上车,否则客人出了问题她肯定拿主事的问责。林森柏甩着手走在前面,挺二百五地插了句嘴:“安心吧,要出事也是明晚出,今晚我让他们守在这里,到明天上午剪彩前再转到会场那边去。”“你少掺合这担子烂事,混混想东西的方式不是你这种自闭症儿童能理解的,到时候真闹出问题,烂摊子你收是不收?”咪宝牵着林森柏往停车场走,远远望见来宾停车区里还停着十几辆车,其中一辆卡宴已经亮起大灯,半拐出车位,似是等待接人的样子,便问林森柏:“你们公司的车?”林森柏说是,咪宝立刻皱起眉头责备她:“你明知要等我下班的,干嘛不让人家早点回去?司机也有家有室,你不担心他,家人担心他啊。”没心没肺的林老伯撇撇嘴,迎着车灯对司机做了个小人走路的手势,示意他跟车,卡宴耀眼的大灯快闪两下作为回应,林森柏便放心地钻进咪宝车里,“我发现啊,你越来越像我老妈了。”“自己做错事就要承认。”咪宝拧火,手指安全带,“系好。”“我说我怎么就那么喜欢你呢,原来是因为我恋母。”林森柏话刚说完脑袋就被纸团砸中,她装模作样捂着头叫疼,咪宝不理她。一张干净面巾纸搦成的纸团,要能把人砸疼,那纸团非得具有白矮星的物质密度不可,咪宝不认为自己臂力强劲至此,于是相当后悔没往纸团里裹石子让林老伯叫疼叫得物有所值。……回到家里,两人没像往常那般折腾,只稍微在浴室里□了一下就草草作罢,毕竟第二天还有活动,实在不好闹得太激烈。□的过程中,咪宝盯着林森柏的脖子,想起席之沐那条丝巾,好像明白了什么…林森柏仰头靠在墙上喘气的样子很诱人,她忍不住使坏,在林森柏脖子上慢慢吮吻出血红的印痕,然后等着看林森柏明早也系丝巾。早上七点半,闹钟响起,咪宝拍停它,从自己怀里揪出一只还睡得不省人事的老伯,“阿乖,起床。”林森柏做梦做得迷迷糊糊的,张口就是,“钱隶筠,我喜欢你。”咪宝听得吓一跳,待得反应过来林森柏只是在说梦话,林森柏又已经沉沉地睡去了。“阿乖,起床起床,”她去捏林森柏鼻子,林森柏唔一声又往她怀里钻,边钻边蹭,“一会儿你还剪不剪彩了?”林森柏刚清醒一点,闻着被窝里咪宝身上甜糯的女人香,心跳不复眠间平稳,睁开眼,微弱的光线中又是一派迷魂的景象,她蹭着蹭着,把唇蹭到咪宝的胸前,舌尖一伸,似是不经意地含住了唇前樱色的蕊尖,轻轻吸吮,本想与秒针保持同频,却由于想象到它在自己口中因充血而变得挺立棕红的样子,顿时乱了节奏。“阿乖,你真的会迟到的…”裸睡的坏处,咪宝终于清楚了,但再想反抗,俨然是来不及了。林森柏的动作一如既往的快,右手摸进她半蜷的腿间,漫不经心地揉捻着一颗裹着薄皮,尚未觉醒的小豆子。林森柏张开嘴,舌尖绕着如她所愿盎然□的蕊苞打转,转完还带唱的:“小豆子乖乖,把门开开…”咪宝嘁地笑起来,手臂绕上林森柏的脖子,将左膝抬放到林森柏有些硌人的胯骨上,“要做就快点,一会儿迟到了看你怎么办。”“迟到就迟到,我不去,他们还敢把彩剪了是怎么着?”林森柏用指背去蹭小豆子,小豆子从薄皮中探出头来,对她sayhi。她摸摸小豆子的脸,“小豆子早上好啊!”又把咪宝逗得哮喘。“我梦见小豆子说它想我了,”林森柏嘴里提着小豆子,手却朝小豆子的邻居而去,“小豆子还让我好好照顾它的老朋友,说它们会一辈子都生活在一起,它的朋友不高兴,它就不高兴。”小豆子的邻居家好像刚浇过院子,门口湿漉漉的,林森柏指尖绕着门口柔软的小草,一一问候。咪宝耐心也好,随便她怎么撩,人家该不动就不动,并不会像她那样还没被撩几下就心急上火,“小豆子没怪你总吵它睡觉呀?”“小豆子怪我总不去看它。”林森柏说得脸不变色心不跳,仿佛真的置身于童话《小豆子和它的邻居》中,“对了,小豆子的邻居叫什么?”她走到小豆子的邻居家门口,没礼貌地推门而入,咪宝急换一口气,紧紧揪住盖在林森柏背上的被单,半眯眼向床头电子闹钟,“八点了…”“哦,叫‘八点’啊,那我今后叫它小八好了,”林森柏在小八家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摸摸小八家的墙壁,一会儿碰碰小八家的屋顶,“小八家好窄呀,还漏雨,地板都是湿的。”小八家确实很窄,窄得令林森柏窒息,林森柏本着助人为乐的善心,增派施工队进驻,想替小八拓宽房屋,可是小八家屋顶漏雨严重,且越来越严重,连墙壁都滑腻腻的,施工队员沾得一身水,却还是恪尽职守,卖力地冒雨工作。“快修,给你五分钟。”咪宝把下巴靠在林森柏头顶,声音发颤。林森柏舔舔唇前温热的蕊尖,“修着呢,急什么?工程质量最重要,这是地产商人的原则。”99——解——钱林两人真正起床的时候,闹钟的电子屏上显示8:47,距离上一次闹响,一个小时零十七分钟。最近,林森柏的耐性越来越好,每到此时,咪宝就有一种被扮了猪的老虎囫囵吞掉的挫败感。嗡嗡嗡…林森柏站在镜子前,光着身子刷牙,刷完牙便含着口漱口水,呆呆望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发傻。咪宝从她背后经过,踩着雪白地巾,跨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躺平身子,舒服地将头靠上枕颈,叹完一口气,她看着五步外林森柏木无表情的蠢样子,心里偷笑,嘴上却很正经,“今天穿哪身?不要太随便比较好。”反正不管穿哪身你都得系丝巾的。林森柏抿嘴想了想,吐掉漱口水,挠着头往衣帽间走,不到一分钟又拐回来,手上拎了两套hugoboss的女装,一套深银灰,一套深古铜,但都是同季同款,除了颜色不同,并不存在其他差别。她举着衣架往自己肩上比,先是银灰那身,后是古铜那身,“哪件好?”因为从小野惯了,林森柏穿不惯裙子,所以她的衣柜里不像别的女孩子那样长裙短裙应有尽有,正装柜属于她那半边,大多是女款裤装,必须与咪宝的那半边合起来看,才算一个正常的、风华正茂的、青春似锦的女性衣橱。在她印象里,arani太夸张,不符合她的审美标准;chanel太花哨,她觉得别扭;prada、hers太华丽,她撑不起来;lv太线条,她怕显出她那有如液晶电视一样的身材;ralphuren的经典款太过百老汇或乡村,她自认一辈子也当不了合格的兔女郎和牛奶少女…而gui,ck之流在中国成衣市场被搞坏了名声,她又觉得太掉价,配不起她暴发户的身份…选来选去,她最后还是很没品地将订单交给了不算顶级的hugoboss和不够奢侈的burberry。一来是这两个牌子的女装刚好走向两个极端,简单硬朗与优雅端丽,方便挑选;二来是这两个牌子货硬,扛操,不会像fendi的女装那样穿两次就走样——为此,师烨裳曾戳着她的额头谑她骨子里脱不掉小农意识,搞不明白时装的定义,气得她跳脚大喊自己本来就是个无产阶级革命家,打死不沾那些资本主义的丑恶习气。“哪件都好。”咪宝躺在浴缸里,点头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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