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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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浪头将俞大夫的尸体推过来,惨白的面孔朝上,箭镞穿出额心,须臾又沉下去,形成一个团团打转的漩涡。
还未到绛霄峰,便有这么多是非,原晞对绛霄峰愈发好奇。他是权力斗争中长大的人,迫于形势,流浪在外,倒也觉得轻松。他抱着游戏的态度,加入蒋银蟾的人生,与她成亲也只是游戏的一环,游戏自然是越难越有趣。
花径缘客扫
不一日到了凤翔府,正值中午,阳光照着干燥的黄土地,码头沿岸杨柳依依,那点绿在一望无际的土黄里格外显眼。众人弃船登岸,一名四十多岁的方脸汉子迎上来,他嘴角有一道斜向上的疤,几乎到颧骨,像是提着一边嘴角怪笑。
蒋银蟾对原晞道:“这位是蒙堂主,他在本教堂主中武功排第一。”
原晞点点头,蒙大淳与蒋银蟾,曲岩秀抱拳一揖,见了关堂主的灵柩,悲痛不能自已。蒋银蟾与曲岩秀好一番安慰,他方才收了泪,道:“走罢,教主该等急了。”
蒋银蟾带着原晞坐上马车,曲岩秀和蒙大淳骑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东北进发。走到日头西斜,蒋银蟾指着前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道:“那就是绛霄峰。”
原晞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环绕,绛霄峰高压众山,端重秀丽,似被众龙所拱。
“好一处风水宝地!”
山路陡峭崎岖,不能行车,蒋银蟾和原晞便换了轿子。四名轿夫健步如飞,坐在轿子里,丝毫感觉不到颠簸。越往上路越难走,曲岩秀等人都下马步行,原晞很不好意思,也要下去走。
蒋银蟾不允,道:“你不会轻功,走得慢,我总不能让大伙儿等你。”
原晞还以为她心疼自己,才让自己坐轿,闻言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蒋银蟾道:“关叔叔是我娘的心腹,他遇害,我娘难免伤心,待会儿我先去见她,你跟着杏月她们去归置,等我娘心情好些,你再去拜见。”
原晞拱手道:“那便有劳大小姐在教主面前多多美言了。”
蒋银蟾抚摸着他的背,又给他喂定心丸:“你放心,我看中的人,我娘一定也喜欢。”
转了七八个弯,过了四五道门户,两人在岔路口下轿,蒋银蟾和曲岩秀去上面的闻喜斋,原晞跟着杏月等人向东去她的住处归置。
走在石阶上,蒋银蟾一回头,原晞也在回头看她,心中隐隐的期待得到满足,她才注意到那是一种依恋的目光。
天蓝阴阴,摇晃的树影像魑魅魍魉环伺着瘦弱的美人,这里是她的家,但对他而言,陌生又危险,她是他唯一的依靠。
品出这层意味,她简直不忍心转头。原晞先转过头去,她望着他走远,才移开目光,对上曲岩秀的眼睛,头一低,继续往上走,想了想,又停下握住他的手。
“曲师兄,原晞不会武功,初来乍到,我多看顾他些,你别在意。”
曲岩秀没想到她会安慰自己,露出一点意外之色,道:“我明白。”
在意又能如何?她并不会为了他的在意,就收起一颗好色的心,他应该感到荣幸,他在她心里的分量至少还值得一句安慰。
闻喜斋是柳玉镜的书房,她握着卷书,坐在炕上,蒋银蟾一进来,便猴上身去,抱着她的脖颈撒娇道:“娘,我好像有十多年没见您啦!”
柳玉镜照她背上打一下,道:“下来,这么大的人了,叫岩秀看了笑话。”
曲岩秀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道:“蟾妹就算八十岁了,在教主面前也是个孩子。”
柳玉镜道:“等她八十岁,我早就去见她爹啦。”
蒋银蟾道:“不会的,柳教主洪福齐天,长生不老,我看您比我走的时候又年轻了呢。”
柳玉镜笑一笑,拧她的脸,道:“就会哄我。听说你在外面遇上不少麻烦,受伤没有?”
蒋银蟾道:“那帮小喽啰岂能伤到我?只是关叔叔遭了杜寒的毒手,杜寒已被曲师兄擒住,给他通风报信的俞大夫被我射死了,娘别太难过。”
柳玉镜叹了口气,望着案上的插屏,神色感伤,道:“关钊二十岁加入本教,跟我同龄,十多年来忠心耿耿,实在可惜。那个俞大夫也是老人了,竟会勾结黄泉山庄,人心隔肚皮,真是一辈子都看不透啊。”
曲岩秀低着头,听见自己的心怦怦怦,跳得好响,他生怕柳玉镜也听见,极力平复心跳。
柳玉镜叫一声岩秀,他的心瞬间冲到嗓子眼,浑身肌肉紧绷,脑子却是一片空白,茫然地看向她。
“坐罢,走这么久不累么?”她黑漆漆的眼中并无锐意。
曲岩秀道了声谢,在一个矮圆的鼓墩上坐下,这鼓墩下面是透空的,坐了半日,心还不着底。蒋银蟾已把在苏州遇到毕明川,梁远,胡胜三人之后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这些事虽有人报与柳玉镜知道,毕竟不如她说的详细。
柳玉镜一生不知经历过多少危险,随便拎出一桩,都够说书先生说上半年,相比之下,蒋银蟾经历的这些微不足道,但她是她的女儿,最柔软的一块心头肉,再小的危险落在她身上,也叫柳玉镜一阵心惊。
“娘,多亏了原晞提醒,我才想到是胡胜杀害梁远,嫁祸于我,不然我在毕三公子面前可要给您丢脸啦。”
柳玉镜乜她一眼,把头轻点,道:“这个毕三公子人品不错,但毕家的武功华而不实,遇上真正的高手,不堪一击。听说他老子毕坤这些年潜心钻研武术,多半也钻研不出什么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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