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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西放心了，幸好到嘴邊的鴨子沒飛。

他跟余游又寒暄了兩句，實在是憋不出來一句話，便尷尬的笑著表示下次再見，然後扭頭鑽回別墅。

倒是季聞青從頭到尾保持著沉默，一言不發的聽兩人寒暄。

等任西消失後，奇怪的是兩個男人誰也沒有先走一步的意圖。

余游還是那副進退有度的紳士模樣，他嘴角輕勾，對上男人視線，緩緩道：「季總很喜歡躲在人背後啊，以往倒是不曾得知。」

季聞青冷冷的盯著他，「余律師也是，做完壞事跑的很快。」

兩人的對話但凡闖進來一人，都聽不明白究竟在說什麼，但這其中針鋒相對的硝煙味，幾乎快要一觸就燃。

余游挑眉，多了些疏離，聽明白季聞青的話中話，依舊十分淡定，他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

「季總也不差，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跑的再快的獵人也要注意腳下，小心一塊石頭就能絆倒你摔的頭破血流，到時候連自己獵物都保護不好，那才叫惹人笑話。」

季聞青面色無異，只道：「可惜有些凶獸裝久了，也習慣食素。別像是兔子吃葷，最後不得善終。」

「季聞青！你幹嘛呢，快過來開門。」別墅內傳來任西的嚷嚷聲。

氣氛一下被戳破。

季聞青拎起那兜食材，轉身之際，留在原地一句話，便抬步朝別墅里迎去，背影清傲又矜貴。

他說：「余律師，下次撒謊之前還是打個草稿吧。」

金絲框被男人青蔥的指尖往上推了推，動作隨意。

半晌，那緋紅的薄唇里溢出一聲嗤笑，不似往常般，懶惰風流。

而這邊，衣服袋子堆在地面，任西站在門前叉著腰怒目圓瞪。

「你和余律師有什麼好聊的，說那麼久。」

不應該是看到他跑回來，就趕緊跟著回來。這倆人總共見面沒過三次，也不知道有什麼話題。

男人手上沒空閒，將東西放下打開門，淡淡道：「請教一些問題。」

任西疑惑：「你還有什麼問題是搞不定的？」

這話不是奉承季聞青，而是真心實意。

在他看來季聞青有錢就算了，連槍都能搞來，儘管當晚王家的事情被掩蓋下來，多是因為自家的醜聞，但季聞青在裡面發揮的作用想來也是不小。

這殺人放火囚禁，他哪樣沒幹過，還需要跟人家律師請教。

請教判多久嗎？

任西睨了他一眼，還故弄玄虛，他拎起地上的東西進了房間。

看出他心裡所想，季聞青也不生氣。

和任西逛這一會兒他第一次感覺到「生活」這一詞的意味，儘管剛剛碰見了一顆老鼠屎，也沒影響到他的好心情。

當下看著任西氣鼓鼓的背影，也開起了玩笑，「我警告他不要接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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