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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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之后,只需要观察他的右手有没有大的创口,就可以甄别了。”我转头对身后的侦查员们说道。
焦急的等待,似乎会使得时间变得很慢。明明只有一上午的时间,我却觉得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
一整个上午,我和大宝都盯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那张截图发呆,但也没再能看出什么。而其他人则靠在会议室的软椅子上呼呼大睡。
“人抓到了。”一名侦查员在下午两点的时候走进了会议室说,“在负一层办案区,医务人员正在给他缝合手上的创口。”
“DNA呢?”我问。
“已经送去做了,但是他已经招了。”侦查员说,“你们判断得没错,是和左天强有关。”
“招了?”
“招了。”侦查员说,“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因为不敢去医院,失血加感染,快休克了。我们这是救了他一命,所以他二话没说就撂了。这小子真是够厉害,整个手掌被切开了近一半,硬是用毛巾裹着不敢去医院。我说呢,我们听说凶手应该手部受伤,就把周围的医院都布控了,就是没人去医院就诊。”
“左天强人呢?”我站起了身,问道。
“早就监控他了,一见有实锤,同事们就动手了。”侦查员说,“现在正在往回带。”
“具体什么情况?”
“我们了解到,左天强和查洋的关系,不仅仅是商业合作的关系,他们俩曾经还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但是恋爱谈了几个月后,查洋发现左天强有老婆孩子,就提出了分手,后来找到了新男友,左天强认为自己为查洋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被一个小鲜肉轻易夺去,自然心有不甘。”
“杀人的人,叫作奚刚,二十三岁。”侦查员继续说道,“算是个工头吧,几个月前他带的工程队因为疫情一直没有活儿干,等疫情基本过去了,活儿也都被别的工程队抢走了。正好左天强的销售部有个工程,由左天强负责,奚刚就一直在巴结左天强,想谈成这笔生意。那个时候,查洋刚刚和左天强分手,左天强天天心烦意乱,就不想推动工程合作的事宜。于是左天强就对奚刚说,如果查洋能回心转意,他才会考虑继续工程合作。奚刚于是想做做查洋的工作,可是还没来得及接近查洋。案发当天早上,奚刚找到正在查洋家楼下窥视的左天强的时候,刚好看见查洋的新男友朱光永进入了查洋家。当时左天强就对奚刚说,既然查洋已经‘脏’了,他就不想挽回了,因此工程也不做了,反正这项目对他所在的国企来说,可有可无。不过,这个项目对奚刚的工程队可不是可有可无,于是奚刚想挽回局面。左天强于是说,‘你帮我把这肚子火气泄了,说不准我能考虑,比如,杀了那对狗男女’。”
奚刚本身就是个痞子出身,十四岁就因为故意伤害被拘留过。这一段时间,他在左天强面前装孙子也算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左天强因为私人感情问题,毁了他的饭碗,毫无逻辑可言,更是让他一股无名之火上了头,于是将火气全部撒在了两个无辜的人身上。
左天强当时其实也就是一时气愤,说说而已。毕竟查洋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如果不是有他左天强的帮助,不是最开始有那重要的货物渠道,查洋哪会有今天?可没想到,查洋根本就没把他左天强当回事,说分手就分手了,完全没有念旧情。可是要说他真的想去杀人,那也是不够客观了。当天,左天强从查洋家楼下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奚刚会真的去杀人。也正因为他没有想过这个结果,日常表现得很自若,让警方觉得他并不是凶手。后来,左天强从新闻上得知此事,才慌了手脚,甚至怀疑自己的手机也被警方秘密查过。但无济于事,为时已晚。
“渣男。”大宝学着陈诗羽的腔调,说道,“自己有老婆孩子,居然还去偷人,偷人就算了,居然还因为吃醋而害了两个人的性命。最可恨的是,查洋知道他有家室,就离开他,这不应该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吗?这个左天强居然会认为这是查洋找出的借口,这都是什么三观!”
“我想,这个左天强现在也是追悔莫及吧。”我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说,我们不要因为自己手上的权力,而去要挟别人什么,更不能交友不慎,就胡乱说些什么。”
“我记得你说过,死亡在哪里?死亡就在你的情绪里。”大宝感叹道,“确实啊,你想想,我们经历的这么多案件,还有那么多非正常死亡事件中,因为情绪而导致的惨案,占绝大多数啊。”
“这个左天强,咎由自取。”韩亮说道。
“两天没见,还怪想你们的!”案件破获后,我们没有打道回府,而是驾车直接从秋岭市向西去了森原市,和已经在那里工作的林涛、陈诗羽、程子砚会合,一见面,大宝就笑嘻嘻地打起了招呼,“对了,你们错过了一个超级精彩的案件!是不是很郁闷?”
林涛还没开口,大宝又挤眉弄眼地看向小羽毛,笑道:“小羽毛都错过两起案件了吧?是不是很郁闷?”
“并不郁闷。”陈诗羽笑了笑,说道,“我们的工作也有进展啊。”
陈诗羽三人,抵达森原的第一天,就开始了对钱大盈家的搜查工作。林涛抢在陈诗羽的前面,绘声绘色地把这两天的工作叙述了出来。
在搜查之前,当地派出所为了配合他们,专门找了钱大盈去谈话,将他暂时控制起来。毕竟这个案子已经十八年了,其间翻翻炒炒几十次,估计当地警方和钱大盈都已经麻木了吧。
用林涛的话说,他们抵达钱大盈家所在的村落的时候,发现这是一个美丽的村落,依山而建,傍水而立。村落的房子基本都是徽派建筑的风格,鳞次栉比、错落有致。背后的森原山郁郁葱葱,似乎看不到山的尽头。站在钱大盈的家门口,就可以看见远处连绵不绝的大山和那一汪在夕阳下闪着波光的小湖。
“这么美的地方,应该会让人内心平静啊,”林涛边描述,边感慨,“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这里也会有家暴出现?”
陈诗羽摇摇头:“我觉得,家暴并不会因为外界的环境而改变,它源自人内心的地狱——哎,你别自己给自己打岔了,快说重点。”
林涛挠挠头,继续说下去。
钱大盈家是一座砖混结构的联排平房,按照调查部门的资料来看,它是由钱大盈的父亲年轻时建造的,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了。房屋显然经过多次翻修和装潢,显得并不是很破落。水泥的外墙面,整齐排列的屋瓦和塑钢的推拉窗,整体看还是比较整洁的。
屋内也同样整洁,中间的客厅和西侧的卧室物件摆放整齐,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浮灰,显然是不常使用的,只有东侧的卧室还有着住人的迹象,但床铺上的被子也都是叠得整整齐齐的。
村里的人都知道钱大盈的老婆、孩子经常被家暴,然后又神秘失踪了,钱大盈应该是被人戳着脊梁骨度过了这十八年,更别提有人还愿意嫁给他了。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寻找,陈诗羽发现了一本旧相册,是几十年前才有的那种打孔穿线装订的旧相册,不过,穿过相册脊部的绳索却并不旧。相册的每一页,都贴着两三张发黄的旧照片,照片几乎都是这一家三口的合影,每个人都是笑靥如花。用林涛的话说,看这本相册,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一个存在严重家暴行为的家庭。
他们发现这本相册,如获珍宝,将相册送回了市局理化实验室。理化检验员用显微镜看完了相册装订线,确定这绳子肯定是新的。既然换绳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为了抽掉或者增加一些相册纸,二是原来的绳子断了,必须换新的。第一种可能基本排除,因为这案子已经十八年了,这期间警方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就不存在打草惊蛇之说了。那么就说明这个钱大盈看起来经常会自己在家里翻阅这本相册,他应该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悔恨,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负罪感和对妻女的思念会与日俱增。这是个好现象,因为一旦有好的线索,应该很容易突破这个钱大盈。
在他们对相册进行仔细研究的时候,程子砚发现有几张照片有点相似。她翻到相册的第一页,指了指其中的一张照片,那张照片上,一家三口背靠着连绵不绝的青山,站在树丛之中,山峰在照片的上缘勾勒出了一个美妙的“S”形。那时候的许晶,也就是钱梦,只有两三岁的模样。程子砚又往后翻了三四页,指着其中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钱梦已经有五六岁了,不过背景几乎一模一样,山峰在照片的上缘勾勒出了“S”形。程子砚再次翻到了相册的后面,在那张钱梦已经有七八岁样子的照片里,同样看到了“S”形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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