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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纹再次闭合，而虚空之上的万物正在急剧褪色。

  谢听秋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虚空中只剩下灰白流动的浓雾。漆黑肃杀的剑影穿透其中，剑芒不断闪烁，如剜肉剔骨，让灰雾不断地扭曲挣扎，出模糊刺耳的尖啸。

  沈危雪静静立于狂风之上，衣袍垂平，如同立于静止的时空中。

  他低垂着眼，漆黑的魔纹从眼下蔓延到耳侧，一眼望去，宛如苍白画卷上肆意挥洒的泼墨。

  &1dquo;快停下&he11ip;&he11ip;”白渺慌乱地触摸他脸上的魔纹，指尖微微颤抖，&1dquo;快点停下!”

  &1dquo;&he11ip;&he11ip;渺渺。”沈危雪抬起眼睫，幽深的眼眸安静地凝视着她，&1dquo;佛像消失了么?”

  &1dquo;消失了，都消失了&he11ip;&he11ip;”白渺急得眼泪夺眶而出，&1dquo;这个到底要怎样才能停下来啊!”

  沈危雪微微弯起唇角：&1dquo;等我杀了谢听秋，你就用鸣岐杀了我。”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he11ip;&he11ip;为什么就是不肯听人话!

  白渺拼命摇头：&1dquo;我才不会杀你，就算你真的变成魔，就算你彻底失去理智，我也永远不会杀你!”

  &1dquo;渺渺。”沈危雪的语气轻而无奈，&1dquo;我会伤害到你&he11ip;&he11ip;”

  &1dquo;我不管!”白渺一把抱住他，&1dquo;我说过了，无论你怎样伤害我，我都不会在意。”

  &1dquo;我会在意。”沈危雪抬起右手，轻抚她的脸颊，&1dquo;我不想变成另一个人，变成你恐惧的样子。”

  &1dquo;不会的&he11ip;&he11ip;”

  白渺抬起脸，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底映出他布满魔纹的面容。

  &1dquo;你就是你&he11ip;&he11ip;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

  她用了&1dquo;爱”这个字眼。

  沈危雪瞳孔微缩，神色由平静变得怔然，像是一潭死水突然泛起了波澜。

  &1dquo;&he11ip;&he11ip;即使我堕入魔道，被欲望吞噬?”

  &1dquo;即使那样，我也依然爱你。”白渺吸了吸鼻子，声音极轻，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1dquo;无论你是人是魔，是正是邪，是生是死&he11ip;&he11ip;”

  她凝视着他：&1dquo;我爱着你的全部。”

  她对他的爱意就像他对她的欲望，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有增无减，永远也不会消退。

  每一个时刻，每一个瞬间。

  沈危雪定定地看着白渺，眸光浮动，安静地似乎失去言语。

  白渺看到他脸上的魔纹正在急剧变浅。

  她惊讶道：&1dquo;生了什么?”

  沈危雪轻轻叹息：&1dquo;魔种在消失&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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