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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乃白自虚曰：&1dquo;常闻厨后空舍是神堂，前人皆以香火事之。今不然，故妖怪如此。”自虚

怒，殊不信。忽一日，萧老谒自虚云：&1dquo;今当远访亲旧，以数口为托。”言讫而去。自虚以

问老吏，吏云：&1dquo;常闻使宅堂后枯树中，有山魈。自虚令积柴与树齐，纵火焚之，闻树中冤

枉之声，不可听。月余，萧老归，缟素哀哭曰：&1dquo;无何远出，委妻子于贼手。今四海之内，

孑然一身，当令公知之耳。”乃于衣带，解一小合，大如弹丸，掷之于地，云：&1dquo;去

去。”自虚俯拾开之，见有一小虎，大才如绳，自虚欲捉之，遂跳于地，已长数寸，跳掷不

已。俄成大虎，走入中门，其家大小百余人，尽为所毙，虎亦不见。自虚者，亦一身而已。

（出《会昌解颐录》）

35、见鬼

唐朝，京师长安，一户人家的宴会上。

一群儒学之士围坐在一起，饮酒赋诗，飞觞酬和，笑语喧哗。

书生扎堆的地方，总免不了酸溜溜地掉书袋，在诸子百家都被讨论了一圈之后，有人话锋一转，提到一个有的话题——胆子！

这个话题挺鲜，以前他们从来也没有触及过，无疑，它引起了在座所有人的兴。书生们引经据典，七嘴八舌，争先恐后地表自己的观点。场面之热烈，完全不亚于在书院里公开辩论经义。

经过激烈的讨论之后，最后，绝大多数人达成了一个共识：人的勇敢与怯懦，完全取决于胆气。胆气过人，自然无所畏惧；胆小如鼠，相应地，为人也会懦弱无比。象秦始皇、汉武帝、西楚霸王项羽、以及本朝太宗皇帝这样的盖世英豪，一般人是望尘莫及，但是，普通人也得有点胆色，方称得上是大丈夫。不过，话又说回来，滔滔浊世，能配得上这三个字的，真是凤毛麟角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座的一位儒生听了这话，把手中酒杯放在案上，傲慢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徐徐道：

&1dquo;要说胆气这回事嘛，不瞒众位说，鄙人倒是有的！”说完之后，低头抓起酒杯，在手中辗转。眼角的余光，却看似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瞟去。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正吵吵嚷嚷，说得起劲呢，儒生的话虽然并不响亮，却成功地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一干人等都纷纷把注目的焦点转向他。几个平时和书生熟络的借着酒劲，使劲地起哄，撺掇他说：

&1dquo;这事光说不行，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碰，谁都会，难不成所有的人都是大英雄，大丈夫？不行不行，必须有实际行动，才能让我等信服。”

其他的人喷着酒气，也纷纷附和：&1dquo;对，说得对，说得对，真金不怕火炼，不试一试看，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书生原本的意图是想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见大家对此事如此热衷，知道自己是骑虎难下，索性一狠心，硬着头皮，高声道：&1dquo;试就试，哈哈！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1dquo;好！那就看兄台你的了！”旁边有人推波助澜。

试人胆色，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书生们都比较擅于纸上谈兵，一动真格的，就有点懵。正当他们绞尽脑汁，挖空心思地冥思苦想时，有一个人一拍胸脯，噌地站了起来。&1dquo;各位仁兄，安静——安静——且听我说！”

在座的儒生们渐渐停止了议论，都朝这个人看来。

&1dquo;鄙人有个亲戚，家里很是富有，宅院到处都是，他家郊外有一所大宅，本是拿来消夏用的，原本住得好好的，谁知道，有一年仲夏时分，兴师动众地搬过去之后，还没呆上一天，就慌里慌张地跑回城里来了，据说是&he11ip;&he11ip;”他压低声音，神秘的眼风幽幽地扫过众人，&1dquo;据说是——闹鬼——有两个仆人，当天晚上死在那里，啧啧——血流遍地呀，奇的是，验尸的仵作怎么查，也没查出伤口来！”

书生那诡异的表情加上慢悠悠、神叨叨的嗓音，听得众人脖子后面冷风嗖嗖，有胆子小的，当时就变了脸色。书生自己似乎也被吓着了，打了哆嗦，接着道：

&1dquo;闹鬼的房子，那就是凶宅，谁还敢住啊，这事传开了，卖都卖不出去，好在他们家宅院也多，这房子就空置起来了。兄台你要是敢一个人在这个宅子里住上一晚，又毫不畏惧，我们就服了你！”

&1dquo;是啊，是啊，你敢不敢啊！”众人又兴奋起来，连声催问道。

&1dquo;哈哈——这有何难！”反正也是豁出去了，此时再畏畏缩缩，岂不招人笑话，以后，自己在众人面前也难以抬起头来了。想到这里，那号称胆大的书生一口应承下来，&1dquo;但不知，小弟在鬼宅里呆上一宿之后，各位仁兄又有什么表示？”说罢，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表示？怎么表示书生才会满意，而又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呢？这可是一件颇费思量的事，这时候，那个负责提供凶宅的人又站出来为大家解围了：&1dquo;好说，好说！兄台若独宿此宅，一宵不惧，我等在京师最大的酒楼摆上一桌酒宴，恭迎兄台凯旋，你看如何？”

书生听了，颇有豪气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是酒香四溢，爽朗地说道：&1dquo;就这么定了，各位仁兄静候我的佳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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