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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明星腳步一頓，終於還是忍不下去，氣沖沖的掉頭回來，走過去就猛推了蔣寧一把。「你嘴怎麼那麼欠！就非要找揍是吧！」

被推了個趔趄，蔣皺了下眉：「就你啊？」

哎？

還敢挑釁！

程慕言氣的一把扯過他的衣領，當即就揮起了拳頭。

但他沒能打下去，因為他把人扯過來之後倆人靠的太近了，幾乎身體貼身體，臉對臉。。。

蔣寧呼出的氣息擦過他的臉，一下子給他擦的恍惚了。

何況…

這人還突然笑了。

唉，月色撩人啊，蔣寧這一笑，嘴角翹起的弧度很好看，以至於程慕言就那麼看著他，就下不去手了，而且愣了好半天才找回來自己的橫勁兒。

「你幹什麼！你突然笑什麼！」

蔣寧也奇怪，人家要揍他，他居然不生氣，反倒是還莫名其妙的就是想笑，大概是因為大明星現在的樣子特別像條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吧。

「大明星，你脾氣挺大啊。」

「啊！」

程慕言放下拳頭，猶豫了一下，推開人，別開了臉：「到人家裡第一天就被趕出來，你試試！」

「剛才那就是話趕話。」蔣寧說：「沒趕你走的意思。」

「我看是心裡話吧？」程慕言抬頭看他一眼：「你就是不待見我。」

嗯。

還挺有自知之明。

蔣寧整理了下差點被扯壞的衣服，忍著沒反擊。

程慕言又看他一眼：「好好的為什麼突然發火啊？」

「可能哪根筋搭錯了吧。」蔣寧說。

「…」程慕言：「就犯神經病唄。」

「嗯。」蔣寧一臉坦蕩：「還不輕。」

程慕言：「…」

對視片刻後，兩個人又莫名其妙的一起笑了。

而就這麼一笑，程慕言心裡的氣就都消散了，他心想自己也是夠欠的。

笑半天，蔣寧說：「回去吧，怪冷的。」

「…」

有些事既然蔣寧不想說，程慕言也就不打算追問，可是雖然疑惑可以不問，氣也消了，但他還是覺得不滿意。

怎麼說也是個腕兒慣了的人，都鬧到這個份上了，這人連道歉的話都還沒說呢，就這麼回去也太沒面子了。

怎麼著也得讓他哄幾句吧。

「你去，把我的手機和包拿來。」

「幹嘛？」

「你說幹嘛！」

「這會兒真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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