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武令妩之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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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堂堂正一品双封号郡公主,居然会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东昌兰真公主傲然站立,冷冷地打量着关押自己的这间囚室。
冷硬如铁的巨石砌成四方形的高墙,上面爬满了青苔,墙面之上还有深黑近紫色的可疑污渍,像是血迹。一张狭窄的木板床,一张四方小木桌,这是囚室里唯二的家俱。但是看着木床上脏乱的铺盖,兰真公主宁愿站着,也绝不会落坐。
这就是令宗室们闻名而色变的宗人司大狱,大周立国以来,关在此处的武氏宗亲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能够从大狱里活着离开的人屈指可数,绝大多数人要么被关押到死,要么提前等来了毒药、匕或者白绫。
东昌兰真公主自嘲一笑,缓缓在狭小囚室里漫步,不疾不徐。高墙顶上有小气窗,窗外一线光明投射入内,将她髻之上华美辉煌的头饰照得仍旧光彩夺目。她身上的公主大服也只是裙裾处染了一些灰尘,依然庄严端肃。
从她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恐惧畏缩,她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缕懒散笑容,仿佛此处并非牢笼,而是她无数次嬉戏过的皇宫御花园,或者干脆就是公主府她的地盘。
突然腹中咕噜噜响了两声,东昌兰真公主冷淡高傲的神色一僵,凛然不可侵犯的俏脸上终于微露尴尬。她从来没有饿过肚子,此时腹中饥火如烧,她非常难受。但体面还是要有的,她下意识扫视四周,恰好与囚牢外面不知何时安静站立的一人四目对视。
东昌兰真公主偏头看他,微笑道:“子净,真没想到是你第一个来见孤。”
安叹卿喉中微动,深沉如渊的眼眸中迸出炽烈的情绪。牢中关押的是他自少年时起便倾心恋慕的女子,他曾经跪在她面前向她誓,此生此世她是他的唯一,无论她身处何种境地。就算到了如今时移事易,她在他心里也依然是那个纵马扬鞭欢笑高歌的明媚少女。
挥手示意囚牢狱卒走远,安叹卿打开铁锁走进牢里,先仔细地用洁白细腻的丝绸将小木桌擦拭得一尘不染,再把床榻靠着木桌的地方也同样擦了一遍。
抬头看向东昌兰真公主,安叹卿道:“妩姐姐,请坐。”
东昌兰真公主微怔,失笑道:“你好久不曾这么唤我了。”她厌恶地扫了一眼木床,勉勉强强挨着床沿坐下。
这时,安叹卿才放下手中一直提着的食盒,取出一碟碟尚且温热的饭菜摆在桌上,拎出一壶酒并酒杯和筷子。“都是你爱吃的菜。”他略一停顿又轻声道,“我亲手做的。”
虽然饿得要命,但东昌兰真公主却没有动筷子的打算。在这种环境下用膳,她实在是没有胃口,情愿饿着。她摇摇头,单手支颐仰脸瞧着安叹卿道:“我不想吃。”
“你总是这么任性,都过去一天一夜了,你不饿吗?”安叹卿给东昌兰真公主满了一杯酒,递上银筷,和声劝道,“天大的事都先放在一旁,填饱肚子再说。”
“我舅父如何了?”东昌兰真公主不为所动,盯着安叹卿问道,“还有延嗣,他们是不是都被下了大狱?”
安叹卿无奈,只好告诉她:“桓国公上了奏章祈骸骨,谢孚同样上书请辞。懿亲王待在你的公主府,暂时无事。”
“暂时无事?”东昌兰真公主斜睨安叹卿,“这就是说以后可能会有事?子净,你不愿帮我,我不怨你,你们老安家的德性我还是知道的。但延嗣是宗严唯一的血脉,他,你不能不管!”
“懿亲王若安份守己,没有谁会去为难他。”安叹卿见东昌兰真公主态度坚决,也不再多劝,低声道,“妩姐姐,你就不担心你自己?矫诏大罪,仅仅圈禁是不可能的。”
东昌兰真公主傲然一笑,漫不经心地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季良全那个老东西,他若是不保我,他能得着好下场?盖了国玺的空白圣旨,是谁都能拿到的吗?”
安叹卿摇头道:“良全公公不过是胁从,且他手里有圣祖所赐免死金牌一面,太皇太后已经话免了他的死罪。他原本打算去圣陵了此残生,但辅国殿下将他强留了下来。”
默然垂头,东昌兰真公主拈起筷子胡乱拨着菜肴。片刻后,她突然将筷子重重掷在地上,用力推翻了桌子,歇斯底里大叫:“父皇父皇父皇!你就这么见不得女儿好吗?!女儿恨你!恨你!”
她想明白了,难怪季良全那么好说话,难怪他动作那么迅。原来她的好父皇早就明察秋毫,根本就是默许了季良全为玄鹤会做的那些小动作。但,父皇并不是要成全她,而是早早挖好了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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