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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痛苦,被爱幸福不出所料,醉仙阁门口水泄不通,人人争先恐后地往里头挤,好像有什么不要钱的宝贝似的。圆润嚎了几嗓子“让开让开”,一边护着我使劲往人堆里挤。可此等情形,断然不是病歪歪的我和非男非女的圆润能够控制的。没过过久,我俩便彻底败下阵来。在圆润第三次被彪形大汉丢出来之后,他泪流满面地揉着四分五裂的屁股道:“王爷,不如回吧。”我恨铁不成钢的上下打量他:“为什么大家都是六根不全,人家东厂的公公们就深藏不露,强大到变态,你除了听墙角就没什么别的特长呢?连卡个队都搞不定……”圆润说:“……我是家臣。”“我嫌弃你。”我咬咬牙,说了三个:“走后门。”有没有搞错啊,我是老板,进自己的店居然还要开后门……唉,近日万事不顺,我悲愤地踹一脚门口的石狮子泄愤——哎哟,疼死我了!我一瘸一拐绕道后门口,圆润敲门,开门的小厮见是我,当下一愣,随即惶恐地欲下跪。圆润狐假虎威地瞪他道:“莫声张,王爷微服私访。”那小厮倒是个明白人,闻言立马闭嘴噤声,闪到一旁。我大摇大摆地直奔前殿,一路畅通无阻,如入无人之境。在圆润的掩护之下,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二楼视线最好的雅间。幸亏早些时候我暗中吩咐鸨母,为我预留下这间房。若是与其他人一起混坐在楼下,只怕就不是本王围观比赛,而是熟人来围观本王了。说起雅间,这也是袁君华的妙计。那厮说,不少客人由于身份特殊不便露面,遂用竹帘将二楼的雅间统统挡起。他又请专人将竹帘精心设计一番,因此只有里面的人能看得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分毫。竹帘旁开了一扇小窗,供客人竞价时使用。我连连喟叹:“哎呀呀,你真是入错行当了呀。我看你把这醉仙阁玩得风生水起,便知你对此道甚有天赋。打仗什么的不适合你,不如改行做奸商吧。”他却剑眉一挑,笑意甚浓道:“不如这样,我向皇上辞去官职,你也放弃楚王爵位。从此你我隐姓埋名,我做我的奸商,你便做奸商夫人。我把店铺开遍全国,不止姜国,还有夏国、遥辇国、南诏大理。至于你,只需在家数钱享清福。瑶落,你看可好?”面上一热,心下一动,我却作剽悍状瞪他道:“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头梦!下辈子吧!”圆润替我把竹帘调至恰当好的位置,我觉得有些饿,便吩咐他去厨房准备点心。鸨母和姑娘们都忙着伺候各路财神,本王自然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人在病中,浑身软趴趴的。我在软榻上坐定,斜倚着靠垫观察一楼的情形。比赛尚未开始,几位姑娘在花台上弹唱,舞娘舞姿轻盈,曼妙动人。台下是熙熙攘攘的观众,鸨母穿梭其间,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地将财主们哄得开开心心。视线四处转了几圈,却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禁微微失望。再转几圈,连袁君华都不知所踪。我端起茶小嘬一口,心中隐隐不安——莫非这二人又吵架去了?这厢我正想心事,只听身旁一阵窸窸窣窣,一人闲闲坐下。我回过神一看,来人竟是袁君华。他将我上下一通打量,道:“怎么了这是?几天未见,怎么面色如此之差?还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看着真叫人心疼啊。”他忽然凑过来,笑得像一只狐狸,“该不是想我想的吧?”我一噎,不由得伸手搓了搓脸——明明上了妆的,怎么还这么明显……我迅速将面部表情调整到正常水平,没好气地推开他:“少臭美,谁想你了。没见过失恋啊?”袁君华眸色一沉,未几,笑意便再次盈上眼底。他摆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说:“失恋?咦,我没说不娶你啊。”我说:“哎呀,我求你别娶我。”他摇头:“那可不行,我非卿不娶。”我与他讨价还价:“你要如何才能答应不娶我?”他自斟一杯茶,眼中笑意又深了几分:“除非你娶我。”这人的脸皮……越发不可丈量了。我咬牙切齿恨得牙痒痒,“痴人说梦!信不信我谋杀亲夫?”“即便说梦,那也是美梦。”他叹一声,满足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嘴角抽搐:“……我对你的脸皮叹为观止。”“好说好说。”他一副来者不拒万分受用的神色,笑道:“以后你还会对我很多方面叹为观止的,尤其是那个……”他言下有未尽之意,暧昧地对我眨眼。那个……呆了呆,我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床笫之事,耳根子便立马烧烫起来。啊呸!压根儿就不能跟袁不要脸探讨脸皮问题!我刚要炸毛,袁君华却敛去嬉笑之色,目光深深看着我,道:“瑶落,我等了你十年。为了与你重逢,这十年再苦再难我都挺过来了。你支撑我度过了最潦倒最艰辛的时光,没有你,我早就死过千次万次。现在要我放弃,你便真把我的命拿去吧。”一席话叫我内心悸动不已,不由得神思怔忡,只好急急躲开他的目光。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根不可救药的废柴,却不曾料想,废柴竟也会对另一人的人生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人生如戏啊人生如戏……“我曾对你说,与其爱人痛苦,不如被爱幸福。既然已经得不到,何不潇洒地放开手,于你于他,都是一种解脱。欲放不放,痛的只会是你自己。”他一针见血说得我神魂俱震。我愣愣地看着他,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原来他人看得如此通透的事,我却迟迟不愿明白。我苦苦纠缠,念念不忘,也终究换不回万般美好的初见,和曾经相处的时光,他终究将我推开。纵使八年痴恋,又如何比得上袁君华的十年等候。我不过是想找一个能与我执手相望的人,同赏庭前花开花落,共看天边云卷云舒,白首不相离。爱人痛苦,被爱幸福……想得头疼,不料一阵眩晕蓦然袭来,我不由自主地倒过去……不用说,袁君华眼疾手快上来扶我。我正欲挣扎,他却探手一揽,将我紧紧箍在怀里,我半分都动弹不得。他担忧道:“瑶落,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此事解释不清,我只好嘴硬:“没有。”“没有?难不成,你这是投怀送抱?”我恼气地捶他一拳,奈何根本使不上力,倒更像是在撒娇耍性。他轻笑一声,臂膀一收将我搂得愈发紧了。不同于苏越清那种清新淡雅的草药芳香,袁君华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而独特的男子气息——本王的头好晕好晕啊……正当我神思不属之际,楼下传来一声清脆的开锣之声。我在一刹那恢复了心智,慌慌张张地逃离他的怀抱。哎呀,本王可不是个随便的人,怎么能刚被拒就与他人搂搂抱抱呢,成何体统啊成何体统。我清清嗓子,强装淡定。稳住心神定睛看去,原来是比赛就要开场了。袁君华也不曾强留我,只是半真半假道:“我看你的脸色实在不好,怎么没叫你苏大哥替你瞧瞧?平日里倒是貌似紧张得很,需要他的时候也不知干什么去了。”我含糊其辞地答:“呃,那个……我真的没事。”他将信将疑地睨我,我理直气壮地迎上他的目光——说谎就凭气势,谁怕谁。他无奈地笑了笑,远远扫一眼楼下,拂袖站起身,对我道:“算了,本来我也不曾信任过他。一会儿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你在这里不要乱跑。”临走前,他微微侧头,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今夜有惊喜,你且好好欣赏。”他前脚刚走,圆润便哼哧哼哧地捧着一大堆茶点进来。他“咦”了一声,接着道:“王爷,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呀?”死奴才来得还真是时候。我幽怨地看他:“你才脸红,你全家都脸红。”圆润呆了片刻,一脸没蛋也疼模样,小声嘀咕:“奴才都这样了,哪里还会脸红……奴才的脸,只有被王爷搓了之后才会红。”我立马坐实他的话,照着他的脸就是狠捏一通,他如愿以偿的红着脸闪到一旁。我哼哼几声,托起下巴俯视大殿。忽然间,心口一跳,一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见苏越清与一名陌生男子同坐在离花台最远的角落里。周围有盆景遮掩,倒使他二人并不十分显眼,来来往往的人也没在意他们。苏越清隐在一株小芭蕉后悠悠然地喝茶,他身旁的男子一把玉骨扇,轻轻叩打着桌面。虽觉得他有些面善,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本王的心肺脾胃肝挨个都疼过来了,他怎么就看起来那么淡定,果真是一点都不在乎我么……想到这里,不禁泫然欲泪。唉,算了算了,都决定要彻底断了念想,还管他作甚……我一声叹息,只觉心中滑过一阵明媚忧伤的疼痛。视线四处转了转,又见观众席旁,袁君华与胡知善并肩而立,不知在说些什么。胡知善也是个奇人,好色之名在京城广为流传,秦楚街有一半勾栏院都是他的产业。偏偏娶了只母老虎,将他镇得服服帖帖。上次若不是惮于他夫人的淫威,想来他也不会把醉仙阁这座大金矿卖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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