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转学后的新生活上(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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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教学楼最前端青灰暗旧的水泥阶梯,经过排头一班,迎面是岁月催黄的白色木牌。其上漆迹暗红的写有“初三(2)班”字样,这便是我所在班级。后因周杰伦的缘故,我和老黄总喜欢把它念作三年二班。对了,老黄也来了二中。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来了呢,没想到你也来了。”看见熟悉的人,我激动地差点起身狠狠地和老黄来个激烈的拥抱。
“还不是因为成绩退步,我爸让我换个环境读书。不过来之前,政治老师还打电话到我家劝我不要来,说这边不好,是坏学生集中的地方。”老黄端来一张被岁月蹉跎过的单人条凳在我前面落座。
一阵失落掠过心房,因为自己就没有接到这种电话,可能政治老师是黄月园她爸的缘故。这时,一张熟悉的笑脸凑前上来消融了心中不快。原来是小时候和我住同一个大院的刘水图。自初中他和小六飞飞混成一伙后,这是我们断了联系后的第一次接触。瞬时我和老黄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对他的出现倍感震惊,就好比在网吧撞见孙静那样不可思议。
“怎么你也来了,难道你也考到了前一百名?”我俩异口同声地疑惑不解道。
“怎么可能,就我这样还考得进来?我自己什么水平我还能不知道?是我老子托关系把我弄进来的。”刘水图倒是笑得坦荡,毫无忌讳地和盘托出。
说话间,身形壮硕的中年男子缓步盈身轻轻巧巧地迈上讲台,踩得各色粉笔落灰铺陈得浑脏的旧阶梯咿呀作响。他站姿笔直让人立马联想如松挺拔的军人形象。只见他双臂微微交叉,却清晰得显现几欲涨破t恤的厚实胸肌。
“难不成我们的班主任是体育老师?”老黄悄声调侃。
“有可能哦,这么强壮。”我思忖拥有这副身板的老师会不会更难对付,万一给人巴掌岂不更痛。
随见老师嘴角轻扬,语态轻柔得和强健的体魄极不相符:“我姓许,教物理,同时也是你们的班主任。我们闲话少说,先来分配一下座位。”
班上仅有的三十名同学依照高矮次序分为五排六列,各是独自一桌。然而就算这般松散排列,偌大的教室还是腾空大半。不过老黄在前,刘水图为后,我倒是对位置安排心满意足。一下课,我们仨急不可耐地移步走廊,正巧撞见从隔壁一班教室一张张鱼贯而出的熟悉面孔。来自三中的小皮、李博、刘念;四中的简勇、赖子男、黄淳等人。都是小学旧识,众人惊喜又自然地和融一处。顺便打听到一班也只有三十二人,所以整个初三加起来不过六十二人。但通过入学考试进入的人数不足半数,多是各乡镇进城的同学。剩余的一大半城里同学大多是通过其它渠道就读的,俗称走后门。
课堂上的自己又枯木逢春般地焕了新机。果然树挪死人挪活。得益于我不再受到老师特别的关照,再加上新教师团队诙谐娴熟的教学经验和高技巧,所有课程被教授得清晰易懂又好记。我的成绩居然晃晃悠悠地扶摇直上了。其中印象最深的还得是初三新加入的化学课,教课的刘老师独树一帜,简直是教师之奇葩。从他踏入教室第一堂课起,那生动又严肃的课堂画面便深深烙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那天踩着铃声空背着手的刘老师乐笑呵呵地登上讲台。微黄略皱的白衬衫上的长袖被胡乱挽起,显露出半只和全身同色系的黝黑手臂;脚下是少见的黑色系带圆头皮鞋,不过皮质纹路干裂,一看就缺少打理。据上届的朋友说这已经是他最正式的衣着,已然对我们足够尊重。不然必定是卷起裤腿,脚撂一双姜黄色的在我们县城广为流行的塑料拖鞋,顺带再叼一支皱巴巴的卷烟。
正当大家对刘老师上下打量之时,好奇他到底是不是教这么洋气科目的老师。结果他的笑容收起地猝不及防,变脸比六月变天还快地收紧眉头,侧身一指其后黑板,大喝一声:“上课!”
随即同学们被刘老师汹汹的气势给镇住,听着指令齐刷刷地抬起头。但我们没有收到任何表扬,还被痛批了一句:“看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字,看黑板!”
可面对空荡荡的黑板,同学们纷纷不解,眼露茫茫。刘老师却不紧不慢地在黑板上舞龙画凤出一大幅潦草却又能认清字迹的板书。更令人惊掉下巴的是他两手空空,却将书本上的内容包括课后习题一字不差地默写和复述了出来,不比复制黏贴难多少。众皆佩服不已,这非比寻常的开头便让我喜欢上了这门功课。
在开头还算和顺的情况下,我难得迅地习惯了新的校园生活。同时又暗忖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再挨我爸的打。信心满满还因为除三门主课外,初三的物理和初二并无太大关联,在许老师生动温和的教学下我又重燃了对物理的兴趣。满载而归的放学路,好些面相就凶神恶煞的高年级同学居然带着热溢渐融的笑容,络绎不绝地近前和刘水图打招呼。看样子刘水图混得不错,因为还有不断给刘水图和老黄递烟的勤快身影,而我则是频频摆手表示不会。我以前就知道刘水图他们一伙经常抽烟打架,至于老黄,偶尔见过他和聪聪躲在厕所吞云吐雾。
一出校门,刘水图熟练地点完烟又将火机扔给老黄,然后一齐看向我,开着玩笑:“你要不要抽一下?”
我只得再次摆手:“我真不会。”
相谈甚欢骑行在县城从南至北的主干道,名叫阳明路上位于南面的末端位置是三所中学的汇集点,一到放学时间便水泄不通。随人流向北路途刚一半,刘水图从岔出的解放路这条县城最早最热闹的街道前往位置最正中的商业中心。他家一楼店面用于经营家电,二楼自住。这年,县里刚好完成老城区的初次改造,以县城中心老菜市场为主,连同附近所有大大小小的砖木结构建筑全部拆除。替换的是幡然一新的菜市场和周边临街六七层的白墙红顶带店面的联排楼房,刘水图家就在其中。老黄家也在城中心,不过是和商业街隔一条马路的他爸单位的家属楼。
正抵老黄楼下恰巧撞见从北端迎面来的熊熊和聪聪。四道车轮两两相碰抵驻在了一起,代替我们进行热情的招呼和身体的碰触。虽然转学时日不长,甚至只有一天,但我们却有一种阔别重逢之感,憋了一大堆话想要倾诉。
我尤为迫不及待地抓问聪聪:“你们重新分班了吗?丁青在哪个班?”
“你都不先关心一下我在哪个班吗?”聪聪满脸怨言。
熊熊打趣道:“他才懒得关心你在哪个班呢,你又不是女生。”
聪聪看我并不理会熊熊的玩笑,这才缓解我的焦急,说:“我们重新分过班了,这次年级前一百名重分成了两个尖子班。丁青和我都在一班,同班的还有梁岸吉、丝瓜、林湘、孙静、姜怡、关筱敏他们,而牛奶、林其羽、洪博、泡泡、易莉这些人分在了二班。”
好像听漏了些什么,随即我朝熊熊努了努下巴:“你呢,怎么没听到你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到熊熊的方正的头颅悄然间低下了一点幅度,但不明显,他平静回复:“我被分在了五班。”
之后的日子,我和老黄隔三岔五在同样的位置等待聪聪和熊熊。别误会,可不是想见他俩,而是我俩为了把各自写给丁青和陈安的信交由聪聪,让他充当信使履行和丘比特同样的神圣使命。自此,每周又多了一件望眼欲穿的新期盼。再加熟人作伴和各科老师引人入胜极符我胃口的上课风格,新生活的一切可谓顺风顺水,希望之船似乎要扬帆重航了。而后公布的月考成绩更加令我重拾意气风之信心,真的感觉要直挂云帆济沧海了。特别是化学得到全年级最高的九十八分,连抄我答案的刘水图都有九十分之多。此外物理成绩的增长幅度更为夸张,比初二时多出了整整一倍。原来被困难压迫得越低只要赶走它就会像弹簧一样反弹得越高。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的聪明才智给惊吓到,开个玩笑。
看来这回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了。不过,最让我最高兴的还是信使聪聪带来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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