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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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和世界不一样
那就让我不一样
坚持对我来说就是以刚克刚
我如果对自己不行
如果对自己说谎
即使你不原谅我也不能原谅
最美的愿望一定最疯狂
我就是我自己的神在我活的地方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五月天《倔强》
1
十年前,也就是公元2ooo年。
那时我21,正在上海一座理工大学读大四。
我强烈意识到再过一年我就得从学校里彻底滚蛋,我再也不能满脸温情地对你微微笑然后露出洁白的牙齿告诉你我是一特善良的学生。我不可以动辄愤怒地像个诗人用夸张的形体动作表达着我的沧桑我的郁闷我的故作姿态。我得离开象牙塔走进社会然后承担起所有潜在的无奈和责任,我将会参加尔虞我诈的大军或许有一天变得比你还要忘恩负义、狗肺狼心。
面对这个显而易见的结果我感到了莫大的恐惧,于是站在学生边缘上,我一边暗自神伤地怀念着学生年代里所有的风花雪月,一边对茫茫不可知的未来窃窃感伤,犹如一个临产前的女人,孱弱、易怒、敏感万分。
毕业前一年,学校里的男女混混们是什么样的心态都有——
有人渴望一步登天,最好立即能中体育彩票变成资产阶级;
有人崇尚不劳而获,幻想可以被哪个富裕的老女人包养起来逗她欢心成为她的小蜜;
有人憧憬能够找到一个月薪8oo元人民币的工作认为那就是他要追求的幸福,也有人想投资8oo万在南京路上开一家肯德基。
有人动不动就绝望,眼角眉梢无比苍凉;也有人躲在操场或者天台上拼命做爱,他们说流年逝水应该及时行乐,有人成天大笑、莫名其妙;有人通宵酗酒,然后在酒醉之际以愤怒的姿势去控诉这个社会对他缺少温情的关怀……
一切都是无序的、激情的,燃烧的快,熄灭的也快。
再看看这个城市,这个美丽的城市正以一种你所无法理解的度飞膨胀着:奇形怪状的摩天大楼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压抑着风压抑着云也压制着人的灵魂,黄浦江上继续造着大桥,黄浦江下继续挖着隧道,轨道在延伸,道路在扩建,老房在改造,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建造的石库门敲敲打打之后就变成了“天地”,苏州河边的老仓库补补缝缝就是顶级画廊……一切的膨胀都让你有点头晕有点目眩有点不知所措。
而与之一起膨胀的名词还包括:伪娘、BL、肥胖儿童、形形色色的选美大赛、唱RnB的人、先知、波西米亚风格的内裤、艾滋病患者、性骚扰、重口味,步履匆匆的人们交叉而过神情冷漠、站在金茂大厦88层的高度思考幸福是什么……
2
我一直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从小到大都在怀疑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是鲜活的生物之外其他的一切飞禽走兽、花鸟树木都他妈的是虚无的存在。不管是在教科书上还是在其他媒体里听到某个人在讲什么大道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放屁、在骗人、在造谣生事。
我曾经无比渴望成为一名电影导演,这个纯朴的愿望来自于一部叫《东方不败》的电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从一个狭小脏乱的录像馆出来以后着魔似的手脚乱颤激动得要命。我想呐喊我想歌唱我想迎着风飞迎着那漫天大雨到处乱飞,以此表达我的欲罢不能。
这部电影构成了我最赤裸最纯真的创作欲望,从此以后我立志将从事影视制作作为我人生展的方向。当然那部电影还导致了另一个结果那就是让我疯狂迷恋上了林青霞,并且在以后的生活中只要看到下巴中间有道沟且长相半男不女的人就会心乱不已。
高二时语文老师要求大家畅谈自己的理想,我战战兢兢地说渴望成为中国最牛B的电影导演,结果当场就引哄堂大笑,我的那些目光短浅的同学们一个个用看怪物的眼光打量着我然后嘲笑我是一傻帽,我那同样目光短浅的混账老师也说我为人不踏实,整天就爱不切实际胡思乱想,他貌似善良地劝我还是想想办法考上大学先。我不敢反驳什么,你有理想,他有教鞭,我势单力薄所以我只能逃避只能缄默不言。后来等到高三的时候,我的理想变成了作家,当然我没有敢对任何人说,我要是再说我就真是一大傻帽了。
啰唆了这么多,其实我只是想说明:我的青春期活得是多么压抑。
我是自尊的,我更是自卑的,这两种水火不容的性格在青春期育成形,然后多年来一直深深折磨着我,让我不堪承受。
3
1997年,我高中毕业,考到了上海,我想当然地以为这个号称全国最为时尚的城市可以开放一点,文明一点,自由那么一点点。可生活了一段日子后,才现是换汤不换药,人心依然险恶,世道依然狭隘,你要敢说你想从事文艺创作,一样会被别人无情耻笑。
我不想再被别人耻笑,所以我只能被同化,几年的大学生活充分培养了我如下的习惯:
1、开口之前必先说一个“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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