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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之江：&1dquo;树下的落叶，水上的浮萍，随风而走。但斗什么，有什么好斗的，你来我往，末了还不是殊途同归，都是一个死。”

  唐一娜对裘丽丽，索性和盘托出：&1dquo;裘丽丽，我告诉你吧，是我陷害了你，因为你跟我吵架，还跟我打架。”

  裘丽丽看着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唐一娜转对黄一彪和代主任：&1dquo;裘丽丽根本没有看过那份电报，都是我瞎编的，就是赌气想把她也拽进来，跟我一块儿来吃这个苦头。有福绝对不能跟她一块享，有难她必须和我一起担。这苦头不好受，所以我要让她也进来受一受。我说完了。裘丽丽，你想杀我剐我，随便吧；代主任，你想毙了我，也随便吧。我看了这几天，觉得活够了。”

  裘丽丽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唐一娜的衣服。

  唐一娜没有推开她，反而镇静地：&1dquo;我说了电报和她没关系了，是我栽赃陷害，你们放了她吧。”

  代主任拍了一下桌子：&1dquo;疯了！你们都疯了！我谁也不放，来了就是客，请客容易送客难，来者都有份。即使她过去不知道这份电报，但现在知道了，晚了，我只能将错就错了。”

  裘丽丽听罢，松开唐一娜，转而扑向代主任。代主任一闪身，黄一彪一把拉住裘丽丽的胳膊，就往外走去。

  代主任狞笑着看钱之江：&1dquo;钱之江，说吧，继续说，几句话就可以将这里搅得翻天覆地，我佩服你。”

  钱之江淡淡地：&1dquo;你不用佩服我，我只是把人尽皆知的道理说出来罢了。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吗？你的戏也该粉墨登场了吧？”

  几人吃完了饭往七号楼走，代主任走在钱之江的后面，他冷冷地笑着。七号楼里，传出一阵阵的惨叫。

  临时改成了刑讯室的会议室里，充满了血腥。一个伤员脸上、身上裹满了绷带，他蜷缩在地，几个特务轮番上去用脚踩他的伤口，不断有血渗出来，伤员压抑不住地出嗥叫的声音。

  黄一彪把钱、汪、唐、裘等人赶进会议室，裘丽丽回身就跑，被黄一彪一把揪了回来。代主任摆摆手，特务暂时停止了对伤员的折磨。

  代主任：&1dquo;我把机会先让给你们，好好看看，你们谁认识他？”

  伤员脸上缠着纱布，只留下了鼻孔和眼睛，他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几个人都不说话。黄一彪在看他们的表情，尤其是看钱之江。

  代主任：&1dquo;都不认识他？好好再看看，不要错过机会了。”

  周围鸦雀无声。

  代主任：&1dquo;还是不认识？肯定？他可是你的同志，昨晚冒死前来搭救你的。&1squo;毒蛇’的同伙，现在机会给你了，看清楚了吧？”

  几个人还是都不说话。

  代主任转对伤员，口气变严肃了：&1dquo;告诉我，谁是你的同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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