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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养心殿摆了个翡翠白玉香炉，殿内散着袅袅白烟，六扇屏风后，一张软榻上，6煜慢条斯理地系着腰带，顾晗见他不紧不慢，不由得推了推他。

  6煜瞥她：&1dquo;做什么?”

  顾晗轻软着声，不似往日清浅，反而透着些许那事后的余媚：

  &1dquo;皇上先让玖念她们进来。”

  说罢，她垂下头，不敢对上6煜的眼神。

  6煜不应，她就扯着6煜的衣袖，6煜动作受阻，衣裳不伦不类地搭在身上，他稍有无奈地抽了抽额角青筋：

  &1dquo;你先松手。”

  顾晗赧得不行，自不可能答应，只作摇头。

  6煜垂眸盯了她片刻，将顾晗盯得心虚，低落地要松手时，6煜轻扯唇角，只让她松手，活生生像让她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他不得不扬声：

  &1dquo;让顾嫔的人进来。”

  殿外刘安闻言，忙忙止步，玖念早在听见殿内动静时，就派人回长春轩取了套顾晗的衣裳，刚一踏进，就低头红了脸。

  见到玖念，顾晗终于敢从6煜身后出来，天冷，宫人打了热水来，玖念替顾晗擦了擦身子，才服侍她穿好宫裙，待最后一条腰带系上时，她脸上的嫣红就褪了下去，和往日间的温柔得体无甚差别。

  这前后的变脸度，6煜在一旁看得挑了下眉梢。

  养心殿中也有铜镜，顾晗坐在铜镜前，很轻易地就从铜镜中看见6煜的视线，她不自在地飘乎了下眼神，才掩饰般赧声说：

  &1dquo;皇上看嫔妾作甚?”

  6煜漫不经心地靠在软榻上，闻言，轻飘飘道：&1dquo;朕在等顾嫔收拾妥当，才好让人进来伺候朕更衣。”

  这话中的揶揄，顾晗闭着眼也听得出来，她呐呐了声，终于想起自己适才拦住皇上不许他穿衣，是有多大胆，半晌，顾晗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1dquo;嫔妾亲自服侍皇上。”

  说着，顾晗就要起身，她髻刚挽到一半，因这动作，顿时前功尽弃，青丝凌乱地披在肩头，她眉眼间的余媚尚未褪去，自有一番独特的风情。

  刚站起来，顾晗就觉得腿有些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玖念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她，顾晗心有余悸地抚抚胸口，眼神闪躲着不敢和皇上对视，若是玖念没有扶住她，她可能就砸在皇上身上了。

  6煜也从惊险中回神，他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没好气道：

  &1dquo;你好生坐着，用不着你伺候朕。”

  他彻底打消了逗弄女子的心思，将刘安叫了进来，待一切收拾妥当，早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冬日天色暗得快，外间只落下夕阳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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