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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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终于失却了礼貌:“不用,我力气大,拎得动。”比起平日的客气,桑罗山还是更爱她生气的样子,,眉毛扬起,咬着唇皱着眉,气愤愤的。
他几乎要笑出来:“力气大?能有多大?”
池小秋听出了他的轻慢调笑,也微微冷笑,迎头看见河边半歪到街上的大杨柳,便紧走两步,轻轻一跃。
好似没使出什么力气,一截比碗口还粗的杨柳枝干便让她撇断了。
池小秋拍拍手,轻描淡写:“别说这笼子,便是一整棵树,我也折得断。”
桑罗山惊在当地,站了片刻,抬头时,池小秋已走远了。
他看了一眼耷拉下来的杨柳枝,忽而噗嗤一笑,摇了摇头。
女孩儿家,有些脾气,倒更可爱些。
他环视了一下桥下。这一路尽是熟悉池小秋的街铺人家,他陪着走这一趟,大约也让许多人看在眼里了。
池小秋本以为这便能吓住他了,且这人一向高傲,让她怼到脸上,总该有些气性。
不想桑罗山仍是笑意淡淡,不远不近跟着,不时与她谈上几句吃食经便池小秋总是加快脚步,也不见他落下。
刚下云桥,眼见要到店里,池小秋摸摸耳朵,暗自庆幸,终于能逃脱苦海,不必听人念经了。
正一抬头时,却见店门前站着一个人,如高山静林,洒然直立。
池小秋顿住,立在那闭了闭眼睛,再睁开,钟应忱仍好端端站着。
池小秋欢呼一声,像只山间麋子轻巧巧跳跃几步,直直冲了进去。
“你回来啦?你甚时候回的?怎么考了这么久?”
池小秋绕着钟应忱转上两圈,想伸手又不好意思,只能又反向打上两个圈圈,似是想起了什么,开了柳条鱼笼给他看。
“我给你做个鱼头汤!听薛师傅说,考试费力又费神,还想吃什么?”
池小秋低头想菜谱,一忽儿便报出一串菜名来,又拉钟应忱袖子,迫不及待想让他看看今早上的炸冰酪…
桑罗山站于门前一会儿,忽然涌起强烈的不服气,便如他幼时帖经得了第一名,先生却将狼毫笔送与旁人一样。
钟应忱本来一直落在池小秋的目光陡然旁移:“小秋,这位是…”
“在下桑罗山。”他一步步上了台阶:“这…便是你与我说过的忱哥了?”
池小秋被人点了名字,抬头茫然望了望。
钟应忱方灭下的怒火便让这句话浇上油,汹汹烧起,他反手攥住池小秋,拉她往里间去:“你随我来。”
后院就这儿点地方,临河有轩榭,院中有假山,墙边是围廊,偏钟应忱哪也不去,直拉着她穿过即将枯败的藤萝花叶,径往倒座房而去。
这屋子又窄又小,连光也不分明,砰得一声,钟应忱将门一带,这屋里便只能看见朦朦憧憧光影细尘。
池小秋还在愣怔,便让钟应忱抵在了逼仄墙角。
这里本就暗,看不清他脸上神色,却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形,垂下头时,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压迫与怒气,直压得人不能言语。
池小秋有些不自在,才皱了眉,钳在肩头的力道便猛然放松。
心中烧着的一团火,让他失了方寸。池小秋看他时需仰着头,脑袋略歪着,那双熟悉的黑湛湛的眼睛望向他,含着些微疑惑。
钟应忱不知该如何形容看她与人站在一起时的感觉,九天寒凉当头罩下,可愤怒和嫉妒却燃得更烈。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他恍然间好似回到了两年前。
他从泛着血腥味的河中藏了一晚站起之时,天地之间孤身一人的绝望。
这是久违的钟应忱,一如他们初见之时,偏执,冷硬,但又不大一样。
当初的他,两人也能做成兄弟,何况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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