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真心错付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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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的晋阳别院里，夜『色』微凉，杨昀等一干女眷终于在独孤盛的不懈劝说下，先行回屋歇息。

裴愔示意独孤盛也去歇息之后，一个人在院内踱步着，神情不如一往的淡漠，略显烦躁，盘算着李世民掳走公主之后，李渊得知消息便即刻已携全家老小负荆请罪，而且这个老狐狸对于李世民掳走公主的行为表现出极度愤恨，并全力调配镇守晋阳的常规军积极搜寻公主与李世民的下落。

但是裴愔实在等不及这样漫长的搜索，对于李渊必须早施加压力，争分夺秒找回公主方是上策。他不想失去公主，失去杨曦，虽然这个沉沉在心底的女人目前还没有爱上自己，虽然这个女人已经明显得舍弃自己，但裴愔痴心已付，且能任由落花游走。

“领，公主仍然未有消息，现在已近丑时，你这是去哪里？”裴愔跨出院门的那一刻，刚巧碰见一路风尘赶回来的阴承杰。

“随我去晋阳李渊府邸！”裴愔向阴承杰扬手示意。

李立跪在李府大厅中央，早已双膝麻，双腿动弹不得。李立自是很清楚老爷的怒气，故而将头埋得很低，任由得李渊如何追问，兼做无知状，希冀着逃过一劫，但内心对于老爷未对自己用刑也感到异常奇怪。

李建成从厅外进来，瞥了一眼跪在厅中央的李立，这奴才是对二弟死忠的，牙关也紧、一点风声不漏，父亲不用体罚，想必也是知道体罚无用，只能智取。

“父亲，裴愔与阴承杰已在门外。”李建成道。听及此，李渊快起身，到门外迎接二人。此时此刻李渊甚是清楚境况微妙，自己与这个先遣使虽然都希望能快找到公主，但是自己更希望的是保全那个智勇双全的不孝二郎。

李渊一路放低姿态，小心谨慎地向裴愔说着搜寻公主的事务状况。但只是李渊单方面的絮叨，裴愔并不言语，神情一脸的漠然、只是眉头微锁，但是只有一旁的阴承杰知道，这样眉头微微皱着其实甚似忧心。

进入李府客厅的一刻，裴愔没想到李立这个奴才居然只是在哪里跪着，心中不由得大怒，径直落座之后说道“没想到李大人府上家规竟然如此宽厚，一个犯下如此大错的下人，也只是罚跪以示惩戒。”

裴愔满口讽刺，语气也不断加重，丝毫不给李渊面子“那想必晋阳的镇守军规也是如此呢？”裴愔转头向阴承杰说到。

“看来你也不用向李大人请示，直接从京兆调配军队过来搜寻公主即可，想必留守大人宽宏如此，定然不会介意。”听到裴愔的一席话，李渊脸『色』略显难看，但却不得作，只得请其进一步说话

“裴大人，此事本就是李府之责，李渊怎能推诿。只不过这下人乃孽子心腹，向来是块硬骨头。老夫盘算着他定然知道公主与逆子的下落，裕施黄雀之计，尽快寻回公主。”李渊的语气中透着小心，但仍是强端着太守的架子，自己不能因为一个逆子的错误，全然降低太守的身段。

李渊对于裴愔调派京兆军队一事听而不闻，只是表明自己寻回公主的决心，在裴愔看来这是李渊对自己管辖区域内的军权控制，但是此时此刻，已由不得他。虽然作为先遣御史裴愔没有调派军队的权利，但是阴承杰这个镇守大兴的将军有，此事作为胁迫李渊寻人的手段，哪怕事后万岁责问，也是势在必行。

“太守之计，本官定然不会反对。但是京兆公主被人掳走已有数个时辰，兹事体大，如若寻不回，怎与当今圣上交待。”裴愔双手抱拳行着尊礼，继续说道“只怕若是如此，不只是大人与本官头上的乌纱不保，这李府上下……堪忧！”

裴愔俨然不再考虑李渊的不悦，下令阴承杰即刻调动京兆军队之后，径直离去。剩下李渊一脸铁青的站在大厅中央，冷冷地对李立说着

“李立，裴愔所代表的皇室态度，你今天在旁心底定是了然。你家公子这次犯下的滔天大错，你一身傲骨又护主心切，我也无心惩戒你。”李渊悻悻然地示意李立起身，又道“你下去吧，如果你认为，二公子这样的任意妄为对于李家带来的灭顶之灾，都可以赞同，那就也罢，也罢！”

“夫人，没想到为父苦心经营，却一朝败在二郎这不孝子身上，李府众人看来前途堪忧，为夫也只能尽力保住这李府上上下下几百人命。”

李立吃力地往外走着，身后传来李渊不大不小的叹息声。心里咯噔着，自己着实未曾深想二公子的事情会带来如此大的忧患，只不过李立也犯愁，此时此刻，他确实也不知道二公子到底在哪里。

翌日，李立没想到自己也被抽调去晋阳城郊的关口搜寻二公子。

李立仔细打量着正在被小兵盘查的一队中年村民夫『妇』，对这二人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但是自己着实不记得具体在哪里见过，直到那中年夫『妇』走过李立身边，听见那中年『妇』女向男的询问着“老头子，这次二公子吩咐我们二人采办喜服，想必是要和那姑娘……”中年『妇』女一年慈爱的笑容“姑娘生的如花似玉，和二公子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李立方才想起这对夫『妇』是何许人。

李渊别院外，传来阵阵打更声，卯时已过，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一直密切监视李府的人并未给裴愔带来任何消息，坐着看似在闭目养神的裴愔，实则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李渊老狐狸，终于了动静！”听到独孤盛的声音，裴愔旋即睁开双眼，二人低声交谈完之后，便径直往屋外走去。

天『色』极早，晋阳大街上一片死寂。出城之后，独孤盛忽地想起有一要事，务必要及时告知裴愔。

“领，近日有件事我觉得甚是异常。”独孤盛的语气略带沉重，裴愔侧目示意他继续说。

“两日以来，协同搜寻公主，让我现，这晋阳城的半休民兵及全日屯兵量，远过晋阳防务之需？莫不然，这李渊？”

裴愔显然知道独孤盛想继续说什么，晋阳屯兵员一事自己也有疑『惑』。想来李渊不定有啥不轨想法。

“寻回公主后。我将向皇上上书力荐，调配的京兆军队王威、高君雅两名副继续留任晋阳。

到达晋阳城郊小镇的时候，天『色』仍未大亮。裴愔与独孤盛寻得一高处，远远观望着李建成及其亲信的行动。

天『色』逐渐大亮，小镇上卖浆引车之流逐渐多起来，小贩的叫卖声混杂，分处两地的四人仍旧沉静地等到李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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