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世子殿下(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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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连绵,端木邪坐在房檐之下,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水,低头翻了翻炙烤的牛肉,将一块夹入口中,拿起酒杯啜了一口,口中念念:“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下雪是何等景色,却是从未见过。”随即向着旁边说道:“听闻你大哥镇守函阳关已有三年未归,是我来的那时候走的么?”“正是如此,大哥刚走半月时间,汝便来了,朝内的规矩便是三年一轮换,如今也是将要回来的时候了。”寒江雪夹了一块肉,并未放入口中,似是思忖着什么。“我这一来也便是三年有余,也当出去走走了。”“大伯说对汝已无可教,汝父也未说过汝必须待在南雒不可。”“如此,我二人便先可同去朱雀山游历一番,随后便去那雪曼城,听闻雪曼城的雪景乃是天下一绝。”“你二人去游乐,却不带我,这是何道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尽显不满。随即一旁伸过来一双筷子,夹走小炉上最后一块肉。“若露妹妹,你要是想去,也无不可。”“叫小师姐!”“叫小姐姐可好?”“若露,大伯怕是不会同意此事。端木兄,莫要再惦记大伯那几坛桃花酿,吾也未曾多饮过。”寒江雪听着二人对话,无奈插了一句。寒若露也不再答话,悻悻然坐回去。“那我二人何时出?”端木邪瞥了眼寒若露,贼笑着看向寒江雪问道。“待得大哥回来,见上一面咱们便走如何?”“那便如此决定了。”
寒江雪打着纸伞,站在城门外,旁边马车车帘被挑开。一张雕琢似玉的小脸探了出来道:“心水哥哥,秋山哥哥几时才能到得南雒,我俩可是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若露莫要着急,兄长说今日到,必不会有差池。”寒青峰,字秋山。是南岭王府世子殿下,官居左都督中郎将,暻楽21年替换镇北将军姬赛希镇守函阳关至今已是三年,如今又有镇北将军6兴国去替换寒青峰。寒青峰文武兼备,是炎阳帝国闻名的儒将,暻楽14年炎阳东南百鬼各部生叛乱,年仅19岁,当时仅是卫戍将军姬庆成手下一名校尉的寒青峰。奉命率队前往百鬼诸部边境押运粮草,在路上遇到因水土不服不识地理被百鬼番军伏击走散的抚远将军华威手下残兵,听闻华威将军误中百鬼陷阱,被乱矛射死,讨逆大军十万人死伤过半溃不成军,寒青峰当机立断,押送粮草前往讨逆军驻地,收拢败逃的残军一万余人,布下迷阵设计擒获百鬼各部中较为强大的苍耳部领朵颜希希律,设法收服此人后,在苍耳部族人引领下,仅带三千轻骑绕道百鬼西南,一举扫平百鬼各部,一路闻风丧胆,将寒青峰奉为天将,百鬼大领花古打尼尔跪迎寒青峰入寨,众部族下誓言永不再反。寒青峰初出茅庐便彻底平复东南,自此一战成名。
雨越来越来大,寒江雪衣袍下摆早已被雨水打湿大半,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是未察觉到湿冷,“心水哥哥,你先上马车来吧,你衣袍都湿透了。”“不妨事。”寒若露欲要再说时,马车顶轻轻沉了一下,随即便有人说起话:“这炎阳帝国威名远扬的儒将,我也想看看是何等风采。”寒若露吓得一个激灵,看着车顶上突然多出来的人,寒江雪却也不回头,笑着说道:“出门时看汝还在练武,便没有打扰。你却是生了个狗鼻,这么大的雨也能嗅着找来。”“若不是梁五那小子告知于我,我也不知你等在这。”车顶之人正是端木邪,他将手中一酒壶抛给寒江雪,滑到车厢内从寒若露手里掐了几颗葡萄塞进嘴里,含糊说道:“酒烫过,可莫要着了凉。”“多谢。”寒江雪道了谢,便拿着酒壶直接往口中灌了起来,热酒入喉,有些白的脸色也是红润了几分。端木邪这一打扰的功夫,远处地平线缓缓出现一队骑兵,队伍缓缓逼近,不到盏茶的功夫,一队穿着黑甲的骑兵便到了近前,带头一人同样身穿黑甲,只是头盔之上的盔缨却不似他人,他人的盔缨皆是红色,此人却是白色羽翎,这群骑兵身上黑甲被雨打湿,脸上也全是雨水,却无一人用手去抹,为的将军面目俊朗,与寒江雪有五六分相似,面色却是黝黑,比起寒江雪也多了几分粗犷,但看到双眼中散出的神采,便是知晓此人并非莽将军,而是一位智勇双全的骁将,正是世子殿下寒青峰。
寒青峰勒马停下,看着寒江雪眼神中瞬间有了笑意,随即又看向马车中的寒若露和坐在车沿的端木邪,开口说道“若露妹妹愈生的可人了。”寒若露也只是嘿嘿傻乐,“这位便是木兄弟吧?”端木邪跳下马车,抱拳对着寒青峰说道:“见过世子殿下,常听心水与我说起他长兄如何神勇,今日一见果然神勇!”寒青峰笑了笑回礼道:“木兄弟谬赞了。”说完还看了看寒江雪,寒江雪有些意外端木邪居然罕见的说了些场面话,奇怪的瞥了一眼端木邪,又看向自家大哥,开口叫道:“兄长。”寒青峰下马过来一把抱住寒江雪,用力捶了两下寒江雪的背脊,对着众亲卫说道:“你等先行回去,我随马车回府。”寒青峰说完,松开寒江雪转身上了马,对着寒江雪说道:“回府!”不多时,原地只留下两道车辙印,不远处依稀传来谈笑声。
到得府门,一魁梧中年人站在门口,这魁梧中年人身着紫绛蟒袍,腰佩长剑,一手握在剑柄,一只手却是怀抱一只杂毛小京巴,身侧还坐立着一条精壮的细犬,中年人了望着大路西头,狗也跟着主人张望着,一人二狗就这么在台阶上,一动不动。二狗似是看到了什么。中年人怀抱中的京巴蹭的一下从中年人怀里跳下地,跟随已经动的细犬向着路西头跑了过去,甚是兴奋,看着一辆马车出现在西头街口,中年人也是咧嘴笑了起来,一匹马轻踱着小碎步从马车侧旁跑了出来,杂毛小金巴与细犬绕着马来回狂奔,马上之人也是笑着逗弄二犬,待得到了近前,马上之人一跃而下,快步走到中年人面前,双膝跪下朗声道:“父王,孩儿回来了!”这似山般的魁梧中年正是南岭王寒言畅。平日里南岭王府只有寒言胥和寒江雪以及寒若露几人居住,作为异姓王的寒言畅却是要在封地呆着的,只是偶尔因上殿述职等事务才会回来月余,此时的南岭王也是刚回到南雒不久。等到马车也到了府门前,寒江雪几人6续跳下马车,寒言畅看了眼寒青峰这个世子殿下,眼含笑意的说道:“回来便好,到我屋中叙话,那端木家的小子也一并来吧。”寒言畅说完转身便走,众人便随着一起进入府门,端木邪愣怔一下,想了想应了声也随即跟上。
话说这端木邪来到这南岭王府三年有余,与这南岭王却是只有数面之缘,除去年关节庆,平日里都不曾见到,今日见到这南岭王抱着狗站在府门等待世子回归,也是略微诧异了一下。但更诧异的便是南岭王也叫他一同进去叙话,着实让端木邪摸不着头脑。众人一同到南岭王所住东院,进到屋内下人生起炭炉,一众人围着炭炉坐定,寒青峰脱去轻甲,向着炭火伸出手去,向着寒言畅笑道:“父王,晚膳可准备妥当?军中不得饮酒,这几年也是辛苦了些。”“哈哈哈哈,你这小子,羊已烤好,酒嘛,只能是我那几坛子藏酒了,你大伯忒小气,连我这做弟弟的也未讨来他一坛子的桃花酿。”寒言畅朗声笑骂,毫无王爷那份雍容。端木邪也是偷笑点头,显然同意非常。“汝等再如此说,吾便回去了。”众人转身看向门口,寒言胥双手各拎一坛泥封的酒坛,面色微愠。转身欲要跑走,不似作伪。端木邪急忙跳了过去抓住寒言胥的右臂,就在下一秒那南岭王便也是上前捉住了左臂。一老一小互相看了一眼,伸手便夺走寒言胥手中酒坛,寒言胥有些气急道:“得知秋山今日回还,吾自然是要拿出珍藏来,汝等休要独占了去!”老头说着撸起袍袖便要上前抢夺,也没了往日那大家风范。寒江雪和寒若露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微笑,一个苦笑,却是不去阻拦。
是夜,淅淅沥沥的雨水终于停歇,夜空如洗,漫天繁星伴月,极为通透。寒若露早已扶着不胜酒力的寒言胥回去歇息,寒言畅与寒青峰勾肩搭背唱着行伍小曲,一旁一位不时笑着看父子二人的贵妇人此刻也是皱眉,此人便是青峰江雪二人的生母,没过多时,夫妻二人便和世子殿下嘀嘀咕咕小声的聊着什么。端木邪坐在屋顶上好奇细听,却是老王爷和老王妃两口子着急世子殿下婚事,欲让世子殿下去见哪家的小姐。直让那世子殿下醉酒醒了个大半,端木邪听着也是好笑不已。拿着一坛不知哪里顺来的桃花酿,拍开了泥封正仰脖灌着。“待得明早大伯醒转,定会将汝等竖子扒皮拆骨。”“要不怎的说你最阴险呢?你大哥要娶世子妃了,接下来便是你小子!”端木邪将灌了几口的酒坛扔给偷摸爬上来言语恐吓的寒江雪,丝毫不想吃亏的回击过去。寒江雪接住酒坛,似是未听见后半句,也不顾平日素雅提起就灌,几大口酒下肚,欲要叫声快哉却又憋了回去,转头看向端木邪:“如此,明早便走何如?”“何不现在就走?”“然也!”随即二人跳下屋顶,晕晕乎乎向着马棚方向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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