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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心酸、不甘、想念和怨恨，一个个孤寂的夜一个个落寞的瞬间。

  现在终于都有着落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枕巾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聂子臣，你知道吗？有许多许多人问过我，为什么总是执迷不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明白。

  谢芷默没去擦眼泪，嘴角是笑着的，一个人安静了会儿，才对他说：突然好想见你。

  深更半夜，相见自然是不可能的。结果聂子臣来一个视频通话邀请，谢芷默赶紧擦擦眼泪接了，也不管自己素颜躺在床上，头乱蓬蓬的，就朝他笑。

  聂子臣的屏幕上只有她黑暗中模糊的轮廓，偶尔换一个光线好的角度才能看清她的脸。他默然朝她笑了会儿，突然蹙眉：“你哭过？”

  她眼眶红红的：“……嗯。”

  聂子臣恨不得把她从屏幕里抓出来问：“怎么了？”

  她声音哑哑的：“开心不行吗？想到你一世英名就要来我妈这里接受审阅了，觉得好有啊。”

  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的掩饰：“……犯什么傻。”

  “就是傻。”谢芷默笑得没心没肺的，突然不笑了，认真地，缓缓地说：“聂子臣……千万不要辜负我。我不会真的来捅你一刀，也没有力气恨你。可我真的会，很讨厌很讨厌你的。讨厌你一辈子。”

  她的声音低低的，委屈又坚定，一个字一个字砸在他心上。

  他觉得胸口还在跳动着的那颗心脏，皮肉粘连，其实全都被她敲碎了。他一点一点吃力地拼起来，沉声道：“不会的。不会让你有机会讨厌我。”

  第3o章

  这之后谢芷默很少出门，回避社交，专心修片子。摄影师当久了有种自虐式的习惯，喜欢在shop里面熬个通宵，倒头就睡，觉得生活圆满又充实。她现在不像以前了，不能总是行走在路上，但修片的习惯还是保留。

  聂子臣当然不让，赶她早点去睡觉是每晚的必备功课。她总是还几句嘴就乖乖跟他道晚安，然后关了窗口又偷偷打开软件，心里还有那么点小窃喜……

  只是这样就很好。像一对正常的，普通小情侣，没有那么多闪闪光的名词横亘在中间。

  可惜平平淡淡的生活很快结束。

  《级模特》在播出之后受到热议，不仅是对节目本身的关注，更有许多人是专门冲着明笙和许亦淑这一对三角恋关系去的。原本正常的选手与评委的关系被无限地夸大，明笙有时拿来开玩笑的俏皮话都被理解成“小三拐弯抹角挖苦原配”，弹幕被刷得惨不忍睹。

  谢芷默以为明笙会退出节目组，没想到下一期的录制日程过来，依然有明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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