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争鸣(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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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武五年的旱灾蝗灾令才有些气起色的百姓生活又遭受重大打击,汉之各地方官员统计损失、上报于君,武将们或是征战或是屯边驻守,世家豪强们紧盯后宫位置、筛选族中合适的美女,刘秀又是减免徭役、又是下诏安抚,对于有些人的心思却是视而不见、没有任何明确态度,他自是有自己的打算,想看看什么人、会用什么态度方式站出来,更想探探那些人所能忍受的底线与他们的底细,同样是让他们自己暗中较量,之前的一抬一打也是借着形势试探一二,这也让有些人更加着急,一场君臣较量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暗潮汹涌着。
十二月卢芳称帝,卢芳者安定三水人,为自己编造了汉武帝曾孙刘文伯的身份,说汉武帝曾为大汉和匈奴和好迎娶匈奴谷蠡浑邪王的姐姐为皇后,生了三个儿子,后来遭遇“江充之乱”,长子(太子)被诛,母后坐死,次子名叫次卿,逃命到长陵,三子名叫回卿,逃往三水县境内的匈奴属国(今宁夏境内),得到母舅族的保护,而卢芳便是这位刘回卿的后代,为汉武帝嫡系子孙(这货的yy水平自是令无数作者汗颜⊙﹏⊙!),偏生这个谎言散布多时,令北地、安定等郡和北方各少数民族、匈奴部落不少百姓信以为真,后更始称帝,封卢芳为骑都尉、镇抚西陲。
更始失败后,三水地区的豪强们经过协商,以卢芳刘氏子孙,宜承宗庙,乃共立卢芳为上将、西平王。罗芳为扩充实力,和亲羌人和匈奴,匈奴单于喜不自胜,派句林王率数千骑兵把卢芳接到匈奴境内于九原称帝,卢芳顶着假的汉室宗族身份便是做了匈奴的儿皇帝,攻下五原、朔方、云中、定襄、雁门五郡,并置守令,与匈奴联兵侵扰北边。
刘秀虽然气恼,然此时尚抽不出手脚对付与他,之前收拾了投机的奸商,看着上报的损失依然是眉头紧锁,随着屯边开垦,耕种的土地虽是越来越多,可今年虽不至于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可也实在是损失惨重。
刘秀再看先于奏报而来的密报,心中甚是烦躁,那些人占着土地,家中无不是存了多年的谷物粮食,他这里为着百姓温饱而愁,他们却是肆意财……粮食,土地……刘秀于暗格中拿出一些简书,那会是让豪强们日夜不安、心惊肉跳的字眼,就这么置于明亮的阳光下,“王田”“私属”“盐铁”……刘秀虽然已是默记于心,眼中却仍是闪动着如捕猎一般的兴奋光芒。
建武六年,又是过了一个少雪的冬天,春日依然少见雨水,可以预见这一年怕是又是一个旱灾年。
皇帝下诏:“往岁水、旱、蝗虫为灾,谷价腾跃,人用困乏。朕惟百姓无以自赡,恻然愍之。其命郡国有谷者,给禀高年、鳏、寡、孤、独及笃癃、无家属贫不能自存者,如《律》。二千石勉加循抚,无令失职”
广德殿中,欧芳正在面见君上,为的也是粮食之事。
“陛下,今岁之状与去岁何其相似,臣恐今岁谷物依然欠收,今岁尤可以出郡国存谷,可明岁如何?且如今春播种子尚且不足,秋播该当如何?若收成依然不好,秋播更是短缺谷种,明岁……臣甚忧虑”且多地用兵,需要更多的粮草支应,关中冯异处便是粮草短缺,它地亦是不乐观,当然欧芳知道自己不说陛下也明白。
刘秀又怎会不知,看着下座的青年,他于自己结交与长安之时尚是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如今已是有妻有子了,这些年来除了南阳自己的宗族兄弟和邓氏兄弟,他跟随自己的时间是最长得了,情分又岂是一般。且这个欧景芳啊,刘秀有时真是拿他无奈,他不是贾复那般明明是儒生却是打仗不要命的武将,他只是一个文臣谋士,每每多出奇谋划,却最是铮铮铁骨,从来直言敢谏,因他出身长安,他家族中男丁鲜少能有活过三十岁者,如今已是凋零,妻族亦是长安士族却是并不显赫,于这朝中无论是出身南阳还是北地的将领朝臣们多有不同,他是铁了心要做纯臣了。
“那依景芳所言该如何?”
“臣”欧芳有些犹豫,却依然说了下去,“臣以为豪门世家多有囤谷,如此国之为难之际,为臣者当为君为国分忧”没有明说却是说的明了,就是让刘秀从豪强家里挤嘛。
刘秀微微低,目光放在案上的奏报上,心里不知再想些什么。欧芳言罢告退,很快皇帝亲舅寿张侯樊宏与阳安侯郭昌依次分别被召入宫,无人知晓皇帝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很快樊家捐出家中一半屯谷与国,言道不忍见天下百姓受苦愿为君上分忧,郭家第二天响应,不敢比高皇帝外家,所捐谷物减半成,刘赐闻风迅回应。这三人本就是素有善名,愿这样的举动或许也没什么,只随后邓禹、侯霸、欧芳、伏氏等功臣近臣大族都纷纷响应,皇帝下诏表彰,众人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洛阳大族士族都归家商议,多是觉得支持刘秀这边,也是纷纷依着身份捐赠。
很快消息由洛阳分散开去,自是有愿意奉承的,当然也有更多的是不肯吐这口血,凭什么要剜肉给那些人,凭什么又要出血给皇帝养兵,刘秀能给他们什么实惠?捐多了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加官晋爵,他们指望皇帝还不如指望自己手上的土地和人呢。
也是南阳、幽州等这样豪强世家厉害的地方越是如此,然你不捐就不捐吧,皇帝也没有逼着谁,可是也不知道是哪个传的,这次的态度很可能影响陛下选后宫……这些人心思便是活络不少,纷纷“慷慨解囊”,以图给陛下留个好印象,当了外戚自然是实惠多多的。
刘秀听着上报,嘴角微微翘起。还没等高兴完,却是听得南阳来报,现当地所捐谷物居然有以霉谷充数,而这批粮食刘秀心里知晓是要支援岑彭大军的。刘秀当即大怒,若不是郡官负责,运到军前是要出大事的,下令严查。却6续收到各地来报,都有这样类似的情形生,掺假手段五花八门,还有官商于有些人勾结玩些监守自盗的把戏,明着是捐出去了,实则又回到他们手中,高价售出。
刘秀气的想笑,雷霆手段又治理了一批官商,却是把霉的谷米让人都让人送回了捐者家中,一点没给颜面,哪怕那人是他族叔。
没等刘秀处理完,便是受到举报,南郡何氏于公孙述有勾结,先时暗中倒运粮草于前来侵犯南郡的公孙述将领任满,并出卖南郡消息于他,何氏妄图做内应谋反。
刘秀方知此事不下,何氏乃是岑彭妻族,而却是在南征打的很是顺利,屡立战功,而举报者乃是南阳邓氏,邓奉堂弟,邓晨亲侄,再往深究牵扯的已经不是这三家,纷纷扰扰、纠纠缠缠。
何氏一族押解,族长喊冤,倒运粮草不假,只是图利图财,但说投敌出卖消息绝对没有,邓氏于南郡有为官吏者,出具截获得何氏暗中预寄予敌方的书信,何家无可辩驳,悉数入狱。
刘秀焦急,他是相信岑彭不会背叛与他的,何况岑彭妻子俱在洛阳,可是若是他的妻族当真背弃,他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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