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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很快就会分手？”余景程重复道。

  黎苏点头，坦然：“嗯，我们不是那种谈恋爱，就是……有协议的合作。”

  龙君都和天道立誓了，这协议比任何人类的合同都有效。

  在这一瞬间，浸淫娱乐圈多年的余景程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狗血剧本，包括但不限于霸总追妻火葬场。他逃，他追，他插翅难飞……咳，不能怪经纪人脑补，实在是黎苏透露的信息里槽点过多。

  你们到底在玩儿什么情？

  不过，龙君像是会把这种事情当情的吗？脱离了对龙君的滤镜，余景程感觉自己仿佛看破了有关龙君陛下诱骗无知小妖怪的事实。

  他小心试探：“是龙君提出的协议吗？”

  黎苏想了想，继续点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整件事情，确实是由庚辰引导的。

  余景程痛心疾，无能狂怒地砸了砸方向盘，黎苏默默贴紧了车门，以为经纪人在对他生气。

  小狐狸强调：“我真的不会影响工作……”

  余景程抹了把脸：“不是你的问题。”

  黎苏迟疑，“我还能继续演戏吗？”

  余景程提高了声音：“当然能！”

  车里的气氛沉默下来，他们两个相顾无言。半晌，余景程叹息着：“黎苏，有时候强者未必都是正确的，你要自己懂得分辨，尤其是感情的事情，更不能作为交易，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如果余景程只把黎苏当成普通的签约艺人，管他什么情况，能和龙君搭上关系是最好的，至于对方要在龙君那里付出什么，会不会被骗，被伤害，关他这个经纪人什么事？

  他是真的欣赏黎苏，才会在得知他和龙君谈恋爱后感到痛心疾，壮着胆子提醒一二。

  黎苏看着他，蓦地露出一个笑容来：“我知道，余哥，你是为了我着想。”

  来自朋友的善意，让黎苏的心情变好，哪怕下了山，他还是充满魅力的小狐狸，在龙君的威压之下，也有妖怪敢站在他的角度劝慰。

  余景程的真心相待，让小狐狸深深地记住了，从此把他当成自己人。

  黎苏只是对感情还没开窍，迟钝了点，他并没有傻到看不出庚辰的不对劲。

  但是黎苏权衡利弊，仍旧认为这是可以进行下去的交易。

  跟庚辰合作，比他自己摸索着去历劫要轻松多了，他顶多就是付出了一些时间，可对他们这样的妖怪来说，时间是最没有价值的。

  做庚辰的伴侣，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能在这段时间里给他带来许多具体化的好处，算起来是他得利。至于感情……抱歉，为什么要跟狐狸精谈感情？历完劫，大家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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