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谋欲谮言(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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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纷纷道:“什么?会有这等怪人?”
叶闻道点点头,继续说道:“家师只不以为忤,同他畅饮了一番,席间偶然谈到这‘敷和’、‘水滞’两剑的去向,结果那人说宝剑藏在豫章,并把地理方位道了出来,家师对此深信不疑,第二天便与昆仑、点苍通了信,三派一齐来豫章寻剑。”
项在恩笑道:“太荒谬了!就这无稽之言,晁掌门都会相信?”
唐游也道:“晁掌门赤诚待人,也难保不会受小人之谗。这消息传了近一个月,各派人马想必也在豫章找了几天,到目前没一个见过这把宝剑的,可见多半是有人信口雌黄,造言生事。”
探虚子一听,拍腿道:“正是。老朽当时就跟师弟说了,这剑丢了五六十年,哪能这么轻易就得来消息?奈何他就是不听,可好这下闯出祸来。”叶闻道见他们不信,只叹一声,再不说话了。
段长安道:“消息是真是假,我不太清楚,且算是假的,你又想说什么来?”
唐游道:“这说来就麻烦了,轻则关系平阳庄上下千余口性命,重则如削鼎之一足,动摇武林根本。”
辛准不信,道:“危言耸听!不就没了四五十人,哪有这般可怕?”
唐游道:“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诸位不妨一想,如果这剑当真不在豫章,那么假消息却是来风何处?而这造谣者安的又是什么心?”这问题恰中要害,原本寂静的厅上顿时蝇声连连。
探虚子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凶手事先故意放出谣言,诱使我们来到豫章城,再图谋杀害?”
唐游道:“不错,这消息来得突然,为了保密起见,各派弟子都是乔装出行,沿途生之事,千里外的几位掌门固不知情,平阳庄也难加留意。凶手以密止密,几番行凶下来,人不知、鬼不觉,各派不明真相,自然就拿平阳庄这个东道主人来问罪了。”
段长安道:“不对,既然压根就没这宝剑,那凶手为何要杀我们的人?吃饱了撑的!”
李默却听出了其中意思,道:“唐兄弟是在说,这凶手打一开始,就是冲着我平阳庄来的?”
唐游点头道:“有可能!凶手虽是造谣惑众,但里面有样东西却假不了,就是地名。那凶手为何要说剑在豫章?为何要选择在这里杀人?道理嘛,想来只有一个,就是要移祸于人。”
他一句“移祸于人”,说的词正理直,李衍如梦初醒,信服地道:“他正是要嫁祸我平阳庄!难怪事后我们找遍周边大地,都不见一具尸,原来这也是凶手刻意制造的。尸体一经找到,无疑就洗清了我庄的嫌疑,所以他早将尸体处理了。”
辛准跟着道:“也难怪我师弟便装入城,都会被认出身份。想必这凶手自传信以来,就在暗中监视各派动静,对我师弟的行踪,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一时间厅上竞相附和,都说有理。
探虚子道:“此番说来,这幕后真凶就是那个给天山派传信的外国人了?”
唐游道:“即便此人不是主谋,也必与此事脱不了干系。敢问李大公子,贵庄自侯爷以来,可曾结过什么仇家?”
李默低眉道:“我平阳庄自国破迁居,三十年来偏安彭蠡,从不理会江湖琐事,自问不曾与谁结过梁子。但说到苦大仇深者,也不敢说没有,只是时日久远,想必……想必不会是他。”
探虚子听他有意隐瞒,道:“今夜之事,关系我六大派利益,你想说得说,不想说的,也得说了。”唐游道:“正是,还请大公子明言。”
李默道:“家父从前在南唐为官,做的是神卫军都指挥使,与都虞候朱令赟共治水军。当年曹彬、王明兵犯湖口,家父本领军驻守,不料保宁王听信小人之计,不允出击,致使宋军沿江无阻,轻取池州。家父因此为国人所责,也与那进谗之人结下了一段仇怨。这事家父是不愿提及的,今夜迫不得已,算我对不起他老人家。”
探虚子道:“话还没说清呢?那个枉害平阳侯的小人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也得讲清楚了。”
李默道:“这人大家都认识,说不定还是你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大侠士呢。他本旧唐金陵人氏,姓乐,名矫,表字逢新。”
此话一出,满座俱惊,有人道:“乐逢新?”也有人道:“乐大侠?”但多数人却是说:“怎么会是他?”唐游更是惊在当场,就如受了道晴天霹雳一般,脑子里“乐逢新”三字飞来飞去,嗡嗡作响。
叶闻道学步中原,对乐逢新所为甚是仰止,此刻听有人毁他声誉,气得脸都紫了,眉头一折,拍案道:“胡说!乐大侠何等胸怀、何等气魄?哪会与你这小小的平阳庄过不去?”
严观正也道:“是啊,乐大侠的行事作风,严某是瞻仰过的。其人赤子之心,以他那等大境界看来,这天下民胞物与,本无家国之分。说他清谈误国,我倒能够相信;但要说他因仇杀人,严某死而不从。”
李默道:“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是据实回答而已,只是思来想去,除他之外,我庄再找不到第二个仇家了。”
话刚说完,忽然厅外一通脚步,一人气喘吁吁跑来道:“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也不理会门口的五百名刀手,冲开人群便要进来。
周大喝道:“放肆!”巨手一抓,立马将他提起,竟是这阵子在城外负责搜查的赵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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