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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拍了拍沈恪言的右肩:“不愧是拿了影帝大满贯的人,跟你对戏真是太舒服了!”
“前辈过奖了,”沈恪言轻笑:“这场戏能这么顺利多亏了前辈。”
“谦虚了啊,”王乐笑开,转身继续跟张珏说话:“要不说他们都羡慕老张你的运气呢!”
王乐将近三十年的戏龄,出道以来拍了二十多部作品,和不少知名导演都合作过,关系也非同一般,所以跟张珏开起玩笑来没什么顾忌。
“什么运气,我这是有眼光好吗?”张珏不满:“那几个老家伙又在背后编排我,我回头棋盘上可得杀回去。”
“这次我是没时间了,等你这边结束我们约个日子聚一下?”
“这有什么不行的,”张珏豪爽应下:“就当是还你一个正式的杀青宴!”
原本张珏是计划好了给王乐开杀青宴的,但是王乐临时定了通告晚上就要去赶飞机只能作罢,张珏看向池意和沈恪言:“那恪言就先去卸妆吧,待会儿没你的戏份了可以休息一下,小池想继续观摩的话就再看一看,待会儿有场大群戏,也有前辈在你可以学习一下。”
沈恪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池意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复张珏:“好,谢谢导演。”
群戏和张珏说的一样精彩,前辈的表演也很到位,但是看着监视器里声势浩大的场面,池意突然有点恍惚,沈恪言忍不住颤抖的右手一直在他脑海挥散不去,还有沈恪言说多亏王乐前辈那场戏才能顺利进行,如果他没看错,沈恪言表情最痛苦的时候,王乐好像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纠结了很久,池意还是起身离开了片场。
沈恪言的休息室在片场最西侧,在剧组这几天池意走了很多遍,第一次觉得这条路有点漫长,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看着半掩的门却又开始犹豫。
池意咬唇,只恨自己口袋里没装上一枚硬币,导致自己只能站在门口纠结。
“谁在外面?”
沈恪言很快现外面有人,将燃着的烟按进烟灰缸里扬声道:“可以进。”
好歹也算是朋友吧?池意深呼了口气自我安慰着,轻轻推开了休息室的门:“沈老师,是我。”
沈恪言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面色如常一点看不出有没有受伤的样子,显得他的关心有点奇怪。
“怎么了?”见他表情不好沈恪言皱眉,按理说剧组不会有人欺负池意,那就只能是:“张导骂你了?”
“没有没有,我上午又没戏张导骂我做什么。”池意摇头,眼神落在他的右手:“我刚刚看你拍戏过程中好像有点不对劲,是手受伤了吗?”
那么细微的变化,连张珏都现他的异常,沈恪言心中微动,语气却如常:“为了进入情绪用力过猛了,没什么事。”
“不信你检查一下?”
沈恪言伸出右手掌心向上,坦然地对上池意的视线:“握拳的时候是用力了些,现在都没什么印记了。”
池意还真的接过沈恪言的手前后翻了翻,见除了掌心处还带着浅红色的月牙印确实没有任何伤口才松了口气:“还说我演戏太投入,我看沈老师才是吧?”
为了进入情绪不惜“自残”什么的未免有些过于敬业了。
或许他自己都没现自己语气里到底带了多少嗔怪的意味。
“这么记仇?”沈恪言无奈收手放回膝盖,无意识摩挲了下:“当时情绪来的急,我没注意就用了些力气,不过我可没像某人一样直接受伤。”
又提起他的囧事,池意没再挣扎:“那对比起来确实是我比较严重。”
“沈老师也喜欢吃糖吗?”松了口气,池意才终于现休息室里浓厚的烟草味,皱了皱眉指向桌面的糖纸:“不过这款我好像都没见过,包装还挺别致的。”
“偶尔会吃一颗,”特制的包装纸自然别致,沈恪言眸光轻闪:“你喜欢吃糖?”
“小时候喜欢。”
最喜欢吃玻璃纸的那种,他们家楼下的便利店就卖,瓶子也是玻璃的,作成卡通形状,池意每次都会买五角星的那一款,现在家里还存着不少玻璃瓶子。
特别是初二那会儿,他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吃糖,严重的时候一瓶也就两天就吃完了,他妈每天看到空瓶子和糖纸都会劝他,又担心他情绪更不好只能任由他疯狂吃糖,大概延续了一年才缓过来,然后他就不怎么吃糖了。
后来再想起来的时候楼下便利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种糖了。
池意从回忆中走出来,没再继续糖的话题:“沈老师没事我就放心了,待会儿一起吃饭吗?”
前几天池意就现沈恪言虽然带着助理但基本上都是一个人呆在剧组,偶尔裴秋出现也都是工作室那边有什么事需要他传达,他自己就不用说了,独来独往惯了真的跟了助理还觉得不适应,干脆就让刘宽继续跟着贺楠方学习了。
想到池意先前在网上跟他提过的玻璃糖,沈恪言若有所思:“想吃什么?我请客。”
————下午拍摄的时候,池意遇到了进组以来最大的难题,今天要拍的是清茗为救拂渊去世的戏份,卡了好几次池意都没找到感觉。
“这段情绪还是不够”张珏皱着眉从监视器前抬起头:“眷恋和缱绻意味少了点。”
“在清茗心里,拂渊固然是师尊是权威和信仰,但是自从上次之后,他心里对拂渊还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倾慕,介于对师尊和爱人之间的那种倾慕,清茗单纯没能体会过情爱,但是即使他嘴上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眼神里的爱恋是不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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