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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相貌清隽的男人走过贴满小广告的走廊,褐色扶手的表面灰尘积累,斑驳指印重叠覆盖,这破败小楼实在称不上什么好住宅。
偶尔有神色匆匆走下楼梯的住户,在这个人员流动复杂的小区任谁也不能判断出眼前人是不是个新面孔,但这个上班族住户还是颇为意外地扫了眼对方的脸,再冷漠离开。
知道什么最可怕吗
他吟唱歌谣般喃喃自语,手里的那细小一团的咒灵嘶吼着回应,空洞黝黑的眼眶漠然倒映3的楼层号码牌。
安静时极具古典气息的男人皮肤很白,惨白的皮包裹那一身早已死去的骨肉,蜷起的指缝间偶尔能看见点格格不入的黑紫肉块。
黑黑眼的清瘦男人手里拿着彼世之物继续上楼,如果仔细观察,便会现他瞳孔是没有一丝杂质的黑,涣散着外扩。
“我觉得,没有比爱更适合滋养的肥料了。”没有人回复,男人语调平缓地继续,“因为爱,所以什么都能创造;因为爱,所以什么都能毁灭。”
“真是有趣。”
他来时是初春,偶尔天上还会落下几片零星碎雪。
坐在沙里难得休假的禅院奈奈正对着交叠的掌心哈气,想着甚尔什么时候回来,想着惠这次春游是否顺利。
微波炉里正加热着食披萨,温暖光晕中停下转盘,象征工作结束的铃声响起。
“叮”
额头贯穿缝合线的男人,在四楼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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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紧握住了妻子的手。
他的手说不上美观,长年紧握兵器的指节粗大僵硬,指腹覆了层难以突破的茧。
因为这,女人不止一次地以指尖拂过暴君浸染血液与生命的手,用禅院甚尔所不能理解的目光温水般淌过每一条裂缝,再将埋于阴影中的脸抬起,温润地说着最浅显明了的现。
“甚尔的手太硌人了,每次摸脸都好疼啊。”
娇小的手论完全比不过自己的丈夫,竭尽所能地五指张开也才堪堪有男人手掌的三分之二大,算上圆润的指甲盖也才到他第一个弯曲指节的纹路处。
当时还未被冠以禅院姓氏的女人如此抱怨,完全忽略了男人身上更为深层次的异样,对智能机械使用的生疏、过于冷漠的情感、偶尔而流露出的非人气质与夜归时黑暗中隐隐扩散的血腥味。
禅院甚尔拥有什么
足以被华丽词藻包装装饰的面貌,吸引他人注意的身材,上天赋予的肉身,粗犷暴力的战斗。
禅院甚尔拥有什么
明明手握打败所有人的力量却打压至尘埃的自卑,淤泥中曾意图突破却最终堕落放弃的灵魂,对正面情感迷茫到恐惧的残缺尖锐。
她柔软的皮肉嵌入粗糙掌心,呼吸平稳而微弱,宁静海浪般轻柔冲刷男人的感知。
没有任何特殊力量、看不见咒灵没有咒力、论相貌也不甚出色的女人,却让咒术界黑市鼎鼎大名的疯狗难以抑制的惊慌。
紧握兵器屠戮过无数人的天与咒缚,不止一次稳稳操持咒具果断划开目标大动脉冷眼血液迸溅的杀手,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甚尔,甚尔。”
奈奈一遍又一遍地轻声唤着爱人的名,守护着男人尖刺般不把人扎得鲜血淋漓不罢休的反骨叛逆,脸轻轻蹭了蹭他的手。
“甚尔最厉害了,我最喜欢甚尔了。”
女人喜欢重复,在撒娇央求自己的爱人做什么事时,总是会拉住男人的手轻轻摇晃,用难以想象的爱一点点渗透禅院甚尔灵魂中的裂缝与残缺。
路人,伴侣,夫妻。
当年结婚时,禅院甚尔其实提出过跟随妻子的姓氏。
象征御三家之一的禅院对男人而言不会比一瓶喝不醉的啤酒更有价值,如果可以他更想以往夺取他人生命般轻而易举地把它撕碎,扔进随便哪个街口的不可回收垃圾筒,畅快地抛弃过去那个匍匐的废物。
“可是,我想要甚尔的名字啊。”拥有一切的女人勾住他的手指,微不足道完全可以无视的力量撼动了暴君,填写婚姻届的手停顿,“我想要。”
禅院奈奈善于肯定禅院甚尔的一切。
这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跟在满身狼狈的男人身后,一路捡一路捡,把被主人否决丢弃的歇斯底里、自卑自尊、名头姓氏等等所有都乐此不疲地拢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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