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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川点酒的时候，晨来去了趟卫生间。

  酒吧里人很少，空间那么大，只有寥寥三两个人。她回来的时候三两个人变成了四五个人。多出来的两个人，坐在吧台的另一边。因为外形实在出众，晨来经过时，不能不注意到。这一注意，自然就认出来，两人之中，有一个是罗焰火。

  罗焰火正在跟同伴聊天。他目不斜视，专注地在听同伴讲话，应该是没有注意到她。

  她犹豫了下，没有主动过去打招呼。

  回去重坐下来，北川把酒杯推到她面前，说：“试下这个。”

  晨来喝了一大口酒。

  “喂喂，这酒不能这么喝，你倒是品一下……要醉的！”北川说。

  “醉就醉。”

  “回家还是回宿舍？”北川问。

  “宿舍。”晨来又喝一口酒。“不回家。”

  “我订了房，等下也可以直接下去睡……最近家里又有什么事吗？”

  “有一点点。”晨来说着，顿了顿。她不能不想到最近的事都是和罗焰火有关的……坐在这里，能看到罗焰火的背影。他支起手臂，一根手指撑着额头，轻轻点着……看背影他似乎并不太开心。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盯着那个方向有点久，北川却现了。

  北川顺着晨来的目光望过去，低声问：“你对他有兴啊？”

  “谁？”晨来回过神来，看着北川。“哦不，没有。我刚才在想事情。”

  “确实是个不错的对象……听说他不在酒吧带人走的。”北川说。

  晨来看她。

  北川嘴角有神秘的微笑。但不知为何这笑让她有点不太舒服。罗焰火吗？当然北川不一定指的就是他……因为那个方向明明有两个人。

  “喜欢就试试。你偶尔也该玩一玩。”北川轻声说。

  暗红色的酒液像血液。她鲜红的嘴唇……晨来现她不知什么时候补了妆。酒让白北川的脸看上去更加容光焕。她真有一张属于夜的脸。

  “你呀，活该在这个遍地都是情爱的时代独守空闺……”

  晨来脸上热。

  白北川的话仿佛一颗火星迸出来，迸到她脸上，于是烧起一大片……她脸热到灼痛，想来点清凉的东西扑灭。手边就只有酒，于是她一口接一口地喝。白北川在轻声细语地和她说着最近办公室的八卦，都是同一个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听起来却恍如隔世。

  “来来，你喝了多少了？”白北川忽然现不对劲儿，忙问。

  “三杯吧。”晨来说。

  “三杯还好……悠着点儿，你的酒量我知道。”北川说。

  晨来不说话，但也没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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