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番外六(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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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么一提,赵荞也想起方才那一幕,便就不再说他梨涡的事,噗嗤笑了。“没事的。民谚都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不是干净不干净的事,”贺渊摇着头,谨慎觑了不远处忙碌的摊主一眼,压着嗓以气声道,“就是佩服他居然不觉烫。”
他是真没介意干净不干净的问题。他们这类武官武将,事急从权的时候多了去了,十万火急时将官与兵卒都一样,餐风露宿有得吃就谢天谢地,并不是走到哪儿都能端着矜贵架子的时时讲究的。
所以他当真是很诚恳地在表达好奇与疑惑,想不明白这个看起来瘦弱的摊主怎么可以如此经烫。
赵荞愣了愣,旋即拍桌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贺渊啊,我突然现,你这人其实挺有意思的嘛!”
贺渊心下猝不及防地一甜,耳廓滚烫,面颊也烧了起来。虽不明白自己哪点让她觉得“有意思”了,但能得到她这句话,对他来说是意外的惊喜。
哦不,狂喜。
因为他经过这两日友好而亲近的相处,已现她很习惯用“有意思”和“没意思”来划分人和事。有意思的人和事就很容易被她接纳和关注。
唔,他得想想怎么才能“更有意思”一点。这样,就能离她更近些了。
*****
有句话叫“天不遂人愿”。
就在贺渊怀着不能对人言说的心情,酸甜交驳地暗暗期待着与赵荞能越走越近时,十二月廿六这日大清早,他俩就闹僵了。
廿二那日从积玉寺回来后,一连三日她都带着他在城中各处奇怪的地方吃喝玩乐,两人之间的相处和乐又融洽,在贺渊看来,再不济也算是朋友了。
结果呢?
他今早一来,就见紫茗在往马车上装行李,一问才知“二姑娘早早吩咐过今日回京的”。之前三天他与她每日都见面,她居然半点风声都没透露给他!
紫茗说:“原本冬神祭典过后花个三五天忙完买园子、定掌柜的事,再办了积玉寺那桩事,就能早早启程回京的。不过二姑娘特地将积玉寺那件事留到生辰当日再办,也算是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前头的事便多拖了几日。”
原来,去积玉寺那天竟然是赵荞的生辰。
这下贺渊简直要气背过去了。
那天他从早上她出门起就跟在她身边,晚上吃完饭后送她回来才走的。可以说两人待在一起整日,形影不离!她却完全没想过要告诉他那天是她生辰,就连那晚在酒肆喝酒吃饭的钱都是她自己付的!
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打算与他“有来有往”。
这几日的相处甚欢,在她心里大约不过就是“露水朋友”吧?所以生辰不说,今日要回京也没有提前告诉他。
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根本就当他可有可无。真叫人生气。
等赵荞出来时,就见贺渊又是一副被谁欠了八百个铜子的冷漠脸。
习惯了他这几日时不时会抿笑露出小梨涡的模样,赵荞对他这故态复萌的冷冰冰样有些不适应。
她远远停在离他三步处,不再近前。“大清早的,谁惹你了?”
癸水来了,要远离“冰寒之物”。
她这突然的疏离让贺渊委屈更甚,却又没有立场作,面上更冷。“你没告诉我今日要回京。”
“告诉你好让你继续盯梢呀?”赵荞没心没肺地摇头晃脑,“我傻么?”
其实是前几日带着他在这城里玩得乐过头,她忘了自己很早就吩咐过阮结香与紫茗“廿六启程回京”这件事。不过眼下这人冷冰冰的样子让她不太愉快,所以她不高兴解释。哼哼。
见她对丢下自己偷跑的事毫无愧色,贺渊心下微恼,冷面再添一桩指控:“廿二那日是你的生辰,可你没告诉我。”
“告诉你做什么?”
贺渊略略语塞,稍顿才答:“至少该让我送你件生辰礼,否则太失礼了。”
“你这人,怎么就活得这么条框?你有你的礼数,我也有我的习惯呀!我轻易不庆生,也不随便收生辰礼的。”
赵氏古来习惯如此,但凡父母尚在的人,除了出生、满月、成年之外,旁的生辰都是不会大肆庆祝。
因为在赵氏祖训里,为人母者生产那天分明一脚踩在鬼门关上,对她们本身来说那其实并不是轻松愉悦的记忆。
而生辰这件事当事者本身又没什么功劳,所以父母尚在时便不该呼朋引伴地庆祝。
若每年一次欢天喜地,却不想想多年前的今日母亲是怎样凶险地九死一生,那其实不太合适。
所以赵氏儿女从小就习惯不张扬生辰这件事,更不会轻易收谁的生辰礼,这是对自家母亲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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