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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草时,人将镰柄末端用胳肢窝夹紧,两虎口向上,握住柄身,将镰端平,使镰面贴近并平行于地面。两脚站成丁字形,身体迅向一个方向转去,使深埋在草丛中的镰也向这个方扫去,水草随即应声倒下,面前就出现一排半圆形排列整齐的水草。镰不停地扫,草不断地倒。镰扫草的“喇喇”声既像老牛吃嫩草,又像织女撕绸布。在蓝天白云下,在寂静的河滩上,显得清脆悦耳,格外动听。
割水草看似简单,却不容易,看华珺瑶要不就是一镰刀插进了土里,要不是就是飘的镰刀差点割着自己的手,或者是扫着自己的脚丫子。
当镰扫了三、四次,水草倒下三、四个半圆后,再向前跨一步接着扫镰,也可一边快扫,一边渐进。不一会儿,身后就倒下一大片排列有规律的“半圆”。
华珺瑶看着老娘那度,那成绩,她在站起来看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不但跟狗啃似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还远远的被甩在了后面。
真是年轻力壮的她,还不老娘干的快又好,严重打击了她的自尊心。
娇气
年菊瑛回身看了下华珺瑶割草的成绩,摇摇头没心没肺的笑道,“你这傻丫头。”又教了一遍技术要领。
华珺瑶又和镰刀磨合了一会儿,掌握了诀窍,虽然度跟不上老娘,活儿总算似模像样了。不再像狗啃似的难看。
农民们打草,一般是上午打,下午运。因为下午水草中的水份有所蒸,草的重量减轻了。
华珺瑶他们先用铁叉顺着水草排列的顺序,将它们堆成一个个小堆,再用扁担夹栏挑,或用独轮板车拉。有时一上午打的水草,一下午还运不完,还得加加班。
他们把鲜嫩的水草撒进田里,第二天将草深翻到田泥里。当水草在泥水里腐烂后,田里的水和泥都变黑了,田边散出阵阵泥草的腐烂气时,人们才开始春播。种子在这黑水乌泥中活得快,易棵,生长旺盛,无论是蔬菜,还是花生都长势好,花生的颗粒饱满,产量高,出油量也高;炒出来的菜,吃在嘴里,香在心里。
也有的将多余的水草晒干垛堆,烧火粪用;还有的将水草铺在旱地的青苗间,既能肥沃、松软土壤,又能防止地里水份蒸、阻止杂草生长,真可谓是一举数得。绿色宝贝被农人们运用得草尽其才,恰到好处。
下工回到了家,双手火辣辣的疼,华珺瑶看了下自己白皙的双手,磨了满手的泡,红通通的,透明的,能看见泡里的水流动。
华珺瑶看着自己满手的泡,苦笑道,“真不是干农活的料,这身子真娇气。”
“爹,您回来了。”何秀娥叫道。
华珺瑶匆匆地跑了出去,“爹!”
年菊瑛站在台阶上,拿着小扫帚扫他身上的尘土。
扫干净后,华老实挑开帘子走了进去。
“爹,换鞋。”华珺瑶把鞋放在了他的脚边。
华老实等了半天不见闺女行动,一抬眼看着她道,“换鞋啊!”
“我来,我来。”年菊瑛急忙跑过来道。
“让她换。”华老实盯着华珺瑶道。
华珺瑶无奈地摊开双手,“娘您看。”
年菊瑛看着她血呼啦差的双手立马跳起来心疼的不得了道,“你这孩子,磨成这样,你怎么不吭声啊!痛吧!”
“是啊!好疼。”华珺瑶蹭到年菊瑛身边娇气道。
“你先进去,什么都别干了,我先给你爹换鞋。”年菊瑛说着蹲下去,先给华老实换了鞋。
“爹,我在山上采了些蜂蜜,我给您冲蜂蜜水。”华珺瑶拿着搪瓷大茶缸先进房间倒入蜂蜜和秋梨膏,然后端出来却现华老实进了东里间。
华珺瑶将茶缸放在八仙桌上,伸手刚要端起暖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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