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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远旬又喝了口水，写：&1dquo;我送你。”

  方昭暮这次真的受宠若惊，他下意识推拒：&1dquo;不用了不用了。”

  宋远旬合起了本子，严肃地看着方昭暮，方昭暮又说：&1dquo;真的不用了，休息室也很方便。”

  宋远旬没再给方昭暮写字，但他方才看完实验册就没在做事了，坐到离门不远处的桌边，背对着方昭暮摆弄手机，怎么想都是在等方昭暮。

  方昭暮终于收到了andre的回信，andre说：&1dquo;我帮你叫车。”

  &1dquo;不用了，”方昭暮一字一句回他，&1dquo;我同学好像想送我回去。”

  &1dquo;不是没有关系好到可以搭车的同学吗？”andre问他。

  宋远旬的突然转性也着实令方昭暮费解，方昭暮只好回andre道：&1dquo;照理说应该是没有的。”

  &1dquo;可能因为你换了沐浴乳。”andre说。

  方昭暮觉得andre的回复有点酸，又想到andre说话时冷冰冰的语气，就不由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宋远旬的背影，拿手机走到实验室外的走廊上，给andre拨语音。

  andre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方昭暮就问他：&1dquo;andre，你怎么回事，讲话怪怪的。”

  &1dquo;我没有。”andre否认。

  &1dquo;我同学很直，”方昭暮说，&1dquo;请你放心，好不好。”

  andre没有问方昭暮，为什么别人送方昭暮回家，andre需要&1dquo;放心”，他只是问：&1dquo;是吗？”

  &1dquo;andre，”方昭暮说了一个字，隔了几秒，才继续说，&1dquo;你会介意吗？”

  其实方昭暮不确定andre对他是什么感觉，但他很怕andre会不开心。

  &1dquo;我不介意，”andre顿了顿，重申，&1dquo;没什么好介意的。”

  &1dquo;好吧，”方昭暮看了一眼实验室虚掩着的门，道，&1dquo;我到家告诉你，我还有实验在做。”

  andre说了好，方昭暮本来想挂电话。可是想到andre方才回信息的口吻，方昭暮心里又动了一下，叫住了andre，对他说：&1dquo;其实&he11ip;&he11ip;我同学是做好事送我回家，可是如果是你，之后回到c市，晚上来接我的话，你可以把我带回家。”

  第16章

  方昭暮打完电话，脸上还烫，便跑到楼层中间的露台上吹了吹风。

  室外有些冷，方昭暮一推开门，冷风就从外头刮进来，他迎风走出去，看T校十点的夜空，看夜幕中深色的大片草坪，昏黄路灯照着的路，与远处高低错落的建筑。

  方才andre反常地没有在方昭暮的逗弄后沉默，他问方昭暮：&1dquo;真的可以带回家？”

  &1dquo;可以啊。”方昭暮说。

  &1dquo;你同学不能带，只有我可以？”andre又问。

  方昭暮不知道andre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回答说：&1dquo;嗯。”

  &1dquo;为什么只让我带回家？”andre问方昭暮，他的语气很淡，听不出情感，却让方昭暮面红心跳。

  方昭暮一眨眼就想到很多种答案，却无法挑选出合适的回答，好在andre似乎也忙，没有再过多纠结，让方昭暮到家告诉他，两人便挂断了。

  耳边没有andre的声音了，方昭暮大脑依然持续热，冲昏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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