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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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袭皇宫,岂非大大凶兆?
又有人说,馥江出现红色大蟒,全身发亮如炽;昂头悠然吐芯子。占卜算卦的赶紧拆解卦象,卦象大吉,乃当年殉难的庆陵王灵魂附体,当是大翼国再度兴旺。一时之间,无论平民百姓,还是贵胃士绅,都涌去馥江岸边,摆下牺牲焚香膜拜,将大蟒视为神圣。
“胡扯!”
安定王府内,肖焜将太史令呈上来的占卜图摸成一团,气恼地甩在地面上。太不顺了!冬天去了北境,他实实在在觉得自己的才具大是欠缺,不是兵法难以看破迷雾,便是大臣之间内争迭出,若有几次大错失,非但不足以服众,这储君位子也未必坐得稳当。
让他欣慰的是,皇后暗地给他透露信息,皇帝有意把皇位传给他。
“焜儿,母后就你一个儿子了,你完全有魄力坐镇国政。可是要想做真霸主,先得把自己精炼成铁,否则,这王冠不是枷锁,便是坟墓,你看看你父皇的样子……”皇后含泪说道。
肖焜冷哼出声。
哼声荡在空阔的书房内,变得极阴。
外面传来欢笑声,他踱步望窗而立,繁花绿丛中,宫娥美眷徜徉流连,一抹抹鲜艳的靓影,衣带翩然,映着池水绚丽夺目。荷花池畔的那个小轩室,此时已经夷为平地,植上大片梅林,浮在眼前的只有寂寞的绿。
他无趣地转过身,声音变得墉懒,“来人,更衣去皇宫。”
这一路也是如常,钟鼎广场旁杨柳垂地,只是因为缺少水分,全都聋拉着,呈现出一片不祥的景象。肖焜心里有事,感觉空荡寂静的雨道带出一种莫名的寒气,连前面总管张公公拘楼的身影,也压得他频频皱眉。
开春从北境回来,这个老头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尖细的声音愈发刺耳,好像喉管被锐利的刀子割了似的。
“王爷。”
肖焜挑了下眉,眼光飘在雍武皇帝的寝殿,“找到宋鹏了吗?”
张公公赔笑道:“回王爷,没有任何迹象,看来宋鹏已经元气大伤,隐匿着不敢露面了。”
“京城流言已经满天飞了。”肖焜不满地哼了一声,“说衡弟分明健在,至多伤残而已。还有说宋鹏已经潜入京城,他不露面,谁都是七上八下不安生。依宋鹏的察性,他纵然断腿伤筋,只剩下他一个人,也不会衰弱到没有任何迹象。”
“王爷说得极是,奴才铭记在心。”张公公恭谨地回道。
肖焜对他变味的公鸡腔极不舒服,紧锁眉头,“宋鹏机谋多变,你要抓紧了,时刻注意动向,有事即刻察告。”
说完,不再理会,踏着青砖地面扬长而去。
肖焜从皇宫出来又临夜晚,心情格外不畅,今日皇后无意间又怀念起肖衡了,连雍武皇帝也对外面的流言大是感慨,“衡儿遭遇不测,联至今还是不愿相信,就是落了伤残,也比亡故好啊!”
说到底,肖衡的道路鲜花铺就,连头上庆陵王的光环也比他灿烂得多,肖焜心中的那份妒意至今还未消散。
杜氏坐在床榻上,溜光的乌云梳成端庄严谨的发髻,一身杏子黄的锦缎长裙逸地,雍容的装束之外,掩不住岁月磋跄,风华将老。
“你来干吗?”肖焜语气冷漠,透了明显的不耐。
他们成亲时他还年少,杜氏一张笑脸如明媚阳光,照耀他少年稚嫩之心,当时他以为明慧绝伦的女子大抵就是如此,所以他也很乐意接受。
她终归是个贤惠的女子,他对她若即若离,他甚至记不起她颊边有个梨涡,和轻掠发鬓的那一抹风采。
杜氏含笑敛枉行礼,声音婉转,“王爷大概是忙累了,今早您要妾身夜里侍寝呢。”
“有说过吗?”肖焜按住额头,一双眼睛没有丝毫笑意,“你回去歇息去吧,这里不用你了。”
杜氏脸上的笑容迅速地淡去,如若往常,她会很体谅地嫣然一笑,然后施施然离开,也许受够了肖焜的冷漠,她忍不住说了一句:“去年冷凝月还在王府的时候,香巧来看她,妾身私自允许她们见面了。”
她似乎不经意地提起,语气轻描淡写,肖焜眼光里的一丝阴霆,如黑夜里的闪电,终究印在她的脑海中。
“屋子里就她们两个?”肖衡直直地看着她,刺得杜氏闪了闪眼帘。
可她却莫名地笑了笑,字眼故意咬得极重,“在妾身看来,香巧只不过是个很笨很蠢的丫鬓……”
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粉脸上。室内室外的内侍宫女沉默以待,个个像泥塑木雕,毫无表情。
“反了你,竟然这么重要的事情没让我知道!这个王府谁说了算?”肖焜咆哮道。
“自然是王爷说了算,妾身只是个女人,有时连个丫鬓都不如。”杜氏闪了泪光,凄然一笑。
“知道就好,滚出去!”
杜氏福礼,眼底晃动着一丝凄凉,腰板却挺得很直,离去时依然仪态万方。肖焜兀自站着,突然仰天大笑,笑意难以遏制,他颤动着按住书案,广袖大力扫过,案上的书具、笔墨统统滚满一地。
一夜翻来覆去,才迷糊过去。朦朦胧胧中,宝马载着他在云彩间飘飘荡荡,眼底下却是水烟浩荡的馥江。突然,一条金红巨蟒劈浪腾跃,鳞片闪耀,口吐血红的芯子,张开巨大的撩牙向他扑来。他长啸一声,感觉自己直坠而下,眼前万丈深渊……
“啊……”
肖焜翻身而起,头上、身上汗淋淋地浇了个透,他的双手紧紧攀住床权,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过了良久才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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