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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恰巧遇到趙落芙下班後回去看趙鶴文，童佳準備去她房間和她談談心，童佳洗完澡穿了件真絲睡衣，盤在她床上問她在看些什麼書，兩人沒聊幾句，童佳就被趙落芙找了個藉口送出去了。童佳現在回想起來，趙落芙性格變得奇怪，好像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童佳很順利的就請到中秋節的假，老宅偏遠，趙鶴文打電話跟童佳說有家裡的司機來接她，童佳覺得也好，省得小聞接來接去，而且工作室里一直在忙，童佳乾脆給小聞放一天假。童佳現在手裡捧著一株剛分株的極品鐵骨素心蘭，這鐵骨素心蘭是童佳去年在日本拍賣得到的，趙鶴文應該會喜歡，童佳右手還拎著一袋子的禮物，她給趙家的成員都準備了一份。

今天仍然是大太陽，童佳還好帶著個遮陽帽，現在是九點十分，童佳想著老李應該到了才對，老李在趙家當了快十年的司機了，一直堅守著趙家「嚴謹、守信、守時」的家訓，怎麼忽然今天就遲到了呢？

一量紅色跑忽然在門前停下，車窗緩緩下降，駕駛座上的女人黑色長髮飄飄，側臉的線條流暢好看，五官精緻若畫，圓潤的珍珠耳飾削弱了她不少往日的冰冷和肅穆。

是趙落芙。

趙落芙今天沒有穿西裝，換上了自己的常服，裡面是一件白色絲質吊帶裙，外面套著一件米白色修身外套，耳墜上的鑽石閃閃發光，側臉的肌膚白淨細膩，宛若瓷器一般，童佳心裡有被妹妹驚艷一把，趙落芙今日身上不是那種公事公辦的淡漠與威嚴，而是趙落芙生活中最與人相近的樣子，雖然還是那朵高不可攀的雪上之花，但是童佳莫名覺得可愛。

「抱歉。」趙落芙忽然開口道，她的聲音低沉，像極夜裡的雪天。

童佳：「？？？」趙落芙怎麼一大清早見面就先開始道歉了。

「今天過來的路上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在原地等了快半個小時，來得有些晚了。」

童佳笑了，這算什麼事，勞煩趙落芙親自接就很賞臉了。

「沒事的，又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等多久，你來接我我就很開心了。」

「上來吧，我送你去老宅，老李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了，我正好順路。」

看趙落芙今日的穿著，大概是沒有去公司，趙落芙開的還是那輛雙座，童佳手裡還拿著若干禮物，趙落芙打開駕駛座的門，大長腿因常年的運動細長得當，絕佳的比例讓人挪不開眼，趙落芙的裙子偏短，童佳看了一眼後就瞬間移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確認自己沒流鼻血。

趙落芙很自然地替童佳接過東西，打開後備箱放了進去。

童佳上了副駕駛，趙落芙倒車開出了小區，車窗外的景色飛划過。趙落芙用一隻手握著方向盤，說道：「你準備了那麼多東西，有給我的嗎？」

童佳點點頭：「有。」

趙落芙神情微顯愉悅：「是什麼？」

童佳用手順了順頭髮，答道：「一個用了會開心的東西。」

「白天用的還是晚上用的？」

「晚上。」

「身上用的還是其他地方用的？」

「身上。」

「一個人用的還是兩個人用的？」

「都可以。」

趙落芙唇角噙著笑，然後若無其事地用餘光打量了童佳幾下：「哦~那我知道了。」

趙落芙雖然開的是跑車，但是到處都是限地段，無時無刻都是攝像頭，不飆車的跑車幾乎沒有多大功能，童佳也不懂趙落芙為何如此中意這輛，童佳坐在車裡，一下子就想起顧笛，那天童佳陪著何淇買香水，顧笛就是乘著這輛車走的，童佳偷偷打量趙落芙，她是跟顧笛在一起後變了一些嗎。

接下來的行程里，童佳都閉著眼睛躺在靠背上，趙落芙發現童佳躺著都沒怎麼動，八成是睡著了，入了郊區後紅綠燈逐漸減少，車不斷加快，沒過一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

車子停在車庫，趙落芙輕輕推了推童佳，然後柔聲道：「小佳？」

童佳這幾日有點累，她也不知道閉著眼睛忽然就睡著了，疲憊的夢裡什麼都沒有，只是一團團渾沌的黑影，她正被這些東西壓著喘不過氣，就聽見一聲非常好聽的女聲在溫柔叫她，春風化雨，柔和綿綿，砸在她的心頭，只有她母親沒有離婚前會用這樣的聲音叫她。

童佳一睜開眼，就看見趙落芙在望著她，趙落芙的眸子澄靜，像夏季的貝加爾湖。兩人靠得近，童佳不自覺地就想往後退，結果腦子一下子撞上了車窗。

趙落芙本想替她揉揉腦袋，但是她沒有，只是替童佳解開安全帶，然後說道：「到家了。」

管家替趙落芙拉開車門，禮物怪沉，傭人原本想替趙落芙接過去，趙落芙沒讓。

老宅的風格古色古香，早已有人替趙落芙和童佳撩開客廳的珠簾，童佳和趙落芙一起出現在趙鶴文的面前，趙落芙感覺很好，兩個人各拎著禮物好像小兩口一起回家看老人一樣。

「你們怎麼才來呢？」

第15章

說這話的是趙落芙他大哥趙紋，他正和趙鶴文一起搓麻將，趙紋三十出頭，和趙落芙一樣繼承了家裡良好的基因，長得劍眉星目，一表人才，這些年他在國外拓展市場，眉目間掩不住成熟的氣場，童佳沒想到，他也回來了。

他看起來心情頗好，手裡還拿著剛摸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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