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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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得一声清叱,她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个捧着玉板的年轻青衣官员,指着李白大声喝斥衣着不整,有失体统。
知道这是八品的御史大夫,虽官位低微,却可在殿前直奏。李持盈虽不觉有异,可见李白的脸色发青,便笑道:“非常时刻,执非常之事,这位大夫莫要太过迂腐了。”
那年轻的御史大夫施了一礼,虽不再说话,可看向李白的目光仍带有不屑。
李白却似乎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目光仍是发直地望着前方。李持盈一想,便笑了起来。李白任翰林供奉待诏,便是奉诏平时也是往南内去的,却是与她一般,第一次参加朝会了。
把那一抹笑意隐去,李持盈望着李白越来越亮的眼睛,笑着垂下眼帘。
昂首入殿,李白躬身施礼,虽礼数周全,可那身湿衣和一身酒气,却让满殿中人都皱眉。
“陛下,李翰林如此君前失仪,实在不妥。”李林甫冷眼望着李白,没有半分温色。
早年李白入京行卷,京中许多权贵都得了李白的诗文,可偏偏李林甫却从未收到。所以两人虽是同姓,又都往昭王血脉上攀扯,却一直都是死对头。
挥了挥手,李隆基只淡笑道:“无妨,李卿可上前来。朕今日收到渤海国国书,还未细看,可巧李卿来了,便为朕看上一看,朕也就不用再传唤翰林们上殿了。”
声音温善,可望向李白的目光却是冰冷。李白见了,自知这封蛮文,他若辩不出来,那他的前途就要毁于这含元殿中了。
虽然心中警醒,可他的神情却更显高昂。一声应诺,便缓步上前,不过十数米之距,却是悠哉游哉,仿如漫步闲庭。且神采飞扬,带着极强的自信。
李持盈望着他的背影,不禁抿唇浅笑。缓步向前。她是一品之爵,又因身份特殊,是代皇家侍奉先祖而入道的女冠。虽然从前没有出现过朝会之上,可此刻却自然是要位列前面的。
李隆基目光一扫,只是淡淡点头,却转头与高力士低语数句,高力士便亲自捧了一张胡床,放在玉阶下的第二层台基上,请李持盈坐了。
这样的举动,便立刻引起那昴首立于阶下的渤海国使者的注意。只是那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冷眼看了李持盈两眼后,便又转过头去,被正审视着那封写在羊皮卷上的国书的李白。
“那唐人,真能认得我国国书?”在使者旁边的通译沉声问着,神情间也是傲慢无比。
李白挑眉,冷笑道:“小小一封蛮文,有何不认?”说着话,突然转过头去,大声道:“陛下,求准臣代陛下回此国书”
李隆基目光一闪,虽不知李白是否真的能认得这蛮文,却立刻便笑道:“准奏,赐座”
倾刻间,便有宫人宦官捧案上前,文房四宝也摆放整齐。可李白立于案前,却是不动。
殿中众人正奇怪之时,他突然又沉声道:“臣代陛下回小邦国书,便是代表我大唐国威,故不敢以这一身脏衣提笔,还请陛下恩准臣下去更衣。”
李隆基一笑,淡淡道:“应该,李卿既是代朕之笔,便赐卿为崇贤馆大学士之衔,佩金龟袋……”
李白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闪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崇贤馆大学士多年来一直由宰相代领,这样的官职不可谓不高了。
过得半刻,便有宦官捧衣上殿。那朱红的官服,耀眼至极。
李白深吸了一口气,在那小宦官上前服侍他更衣时,他突然沉声道:“陛下,臣请乞高力士为臣更衣……”
他这一句话出口,殿中便立刻静了下去。
高力士虽为宦官,可顶着大将军的头衔,又有龙潜之时的恩宠。如今朝野上下,哪个敢对他大声。便是权相李林甫都要笑称为兄。别人更是恭称大将军。
可如今,李白直唤其名,更是叫高力士来为他更衣。这样的事,便是李隆基,高力士也久未服侍了。
这样的话,不只是高力士铁青了一张脸,就是李隆基也不禁沉吟起来。
就在一片沉默声里,偏偏李白又昂首道:“臣请高力士为臣更衣……”。
唐史中不可揭过的一页(下)
李持盈皱了下眉,瞥了眼仍垂着头一动不动的李白,口齿微动,却到底没有说话。
李隆基定定望着阶下垂首躬身的李白,眸光深沉,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立在一旁的高力士突然近前一步,低首道:“陛下,臣乞为李大学士更衣。”
李隆基目光微闪,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高力士便应声而下,走至李白身前,笑道:“大学士,容某为你更衣。”
李白抬头望着高力士,仰起头来,忽然大笑出声。高力士垂下眼帘,小心掩起所有的情绪,低声下气地服侍李白换去那身湿衣。
此时此刻,含元殿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大概,再没有象现在这样,亲眼看到高力士如此对人低声下气的机会了。或是惊讶或是庆幸或是木然或是幸灾乐祸,文武百官,神情各异,却不知他们的表情已一一落入旁人眼中。
就是身为使节的渤海国蛮人,也因这样的变故而被闹得发愣。盯着李白,他悄声问身边的通译:“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大的威风?那个人,不是侍候大唐皇帝的吗?”
那通译虽通得唐语,却并非唐人,而是一个胡人。对大唐的国情一知半解,便含糊不清地道:“那人是大学士,大唐皇帝刚才亲自封的大学士……嗯,这大学士,就是宰相,对,就是和宰相一样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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