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开业大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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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守妇道，规矩大一点的人家，早抓去沉塘了，哪还能站在这里出风头。”那婆子身边的妇人应和道，小小的三角眼闪烁着狡黠而阴险的光芒。
“人品不行，卖的衣物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料子，万一穿在身上长疹子呢？可别花那冤枉钱了。”另一个妇人也跟着指指点点，语气刻薄。
“你看岔了，那个是小偷，他想进院子偷窃，被我们打跑了。”江姜微笑着对那婆子道。虽然她心里气恼，但此刻她代表的是雪衣阁的形象，直接撕破脸皮怼回去当然爽快，这态度要是把潜在客户吓跑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今天可是开张的日子。
女工们也都纷纷附和，点头说是。
“竟然是小偷，你为何不报官？你以为你说一句‘是小偷’，我们就会相信你吗？你要编故事，多少拿点证据出来。”婆子振振有词，一脸的理直气壮。
“说了半天，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在哪？能不能站出来对质？”突然，一个面容清瘦的男子，隔着五、六个人，向婆子喊道。有人认出他是在茶馆说书的说书先生。
婆子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心里暗骂冯良星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这事要是办不好，银子就拿不到了。
“总之这事我们都看见了，也听见了，假不了。”婆子很快镇定下来，回应道。
“那可不一定。”说书先生面露讽刺，冷冷地道，“谁家好人会在别人盛大开业的好日子，故意散布谣言，且还是毁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一辈子的事。”
“我见多了你这种恶人，祸害别人还乐在其中。”说书先生转过头，目光扫向众人，“你们是不是都当成一场热闹来看？是不是都觉得不关自己的事？今日你们看见她被羞辱而不伸出援手，明日若你们落难，谁人来救你们？”
不少看热闹的妇人和姑娘，听到这番话，都深有感触。女子的贞节比命还重要，夫君去世，被要求殉情的不在少数；私情一旦被现，更是面临被逼沉塘的风险。婆子当着许多人的面，指责江姜勾搭有妇之夫，任何姑娘面对这样的指责，都是个大麻烦。故而一个个帮江姜说话。
“看你一把年纪，儿女和这个女掌柜差不多大吧？想想看你女儿若是遭受这种不白之冤，该是多委屈。”
“你跟这位姑娘有什么冤什么仇？不会是单纯想让她死吧？”
“你多少积点德，做人不要这么恶毒。”
那婆子虽擅长搬弄是非，但比起专业的说书先生，她显得有些业余。舆论逐渐偏向江姜。
江姜一直在冷静地观察着，比起被人诬陷，她更想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那个婆子明显是有备而来，而她确定自己不认识那个婆子，更谈不上有何冤仇。
见事情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江姜再次大声说道：“非常感谢各位的帮助和信任。这位……老嫂子，方才说我们雪衣阁的衣裳，若是出现穿身上后长疹子的情况，我们该如何处理？请各位放心，我们缝制的每件衣裳都会保留一件样品，且衣裳内侧有标签，标签上标注编号。
同时，我们会给每位前来买衣裳的顾客建立档案，档案上记录着顾客买的衣裳款式和编号，然后由顾客亲自签字确认。这样做的好处，是一旦生质量问题，顾客只需把衣裳拿来，我们核对完档案上的信息，便会承担全部责任。
同样的，若是有人拿仿制的品质劣等的衣裳来寻衅闹事，我们也不会轻易让其得逞。”
说完，江姜率先走进雪衣阁，众女工跟随其后。
江夏雁蓉戴着帷帽站在后围，随着事情的展，她从刚开始的轻松自在，到后来的意外、恼恨，尤其是江姜后面说的一段话，令江夏雁蓉突然觉自己小看了她的能力。
她确实计划让人拿着劣质仿制品去闹事，但没想到雪衣阁的每件衣裳都有编号，且都是独有的一件，一旦生纠纷，追究起来也容易。
而且雪衣阁的衣物价格昂贵，最便宜的也要三、四两银子一件，贵的要三、四十两银子一件，涉案金额已经达到报官的标准。若是江姜选择报官，弄不好，自己也会被人供出去。
江夏雁蓉深吸了一口气，眼下只能忍耐，等下回有机会了再行动。雪衣阁开业，孔衡并没有给江夏雁蓉请帖，江夏雁蓉站了会，便乘坐马车离去。
雪衣阁里挤满了挑选衣裳和饰的顾客。女工们忙得不可开交，穿梭于顾客之间。由于衣裳都是定制的，顾客选择款式和布料后，还要给她量尺寸，让顾客确认签字。
“虽然我们的衣裳配饰价格比较贵，但对于这些小姐、夫人们来说，不过是牛之一毛。我看见付定金的人挺多，估计现有的绣娘忙不过来。”孔衡满意地道。
“有一半顾客是冲你的面子来捧场的，能否把这些顾客转化成我们的老客户，那便是我的本事。”江姜浅笑道，“这几天订单多的话，就再雇一个裁缝一个绣娘。”
“雇人的事，你决定就好。”孔衡夸赞道，“只要你设计的款式好看，顾客们喜欢，不愁没订单。”
“这个没问题，再多的款式我也画得出来。”江姜很是自信。
眼见账房忙不过来，付定金的顾客，在柜台前排起了队，江姜连忙走过去：“后面的小姐这边请，我这边也能结账。”
江姜两眼放光，环顾四周，哪里忙不过来就去哪里。一会儿收银，一会儿去推荐商品，一会儿去帮顾客测量尺寸。虽然很忙，但也确实兴奋不已。
冬日的气温低，外面寒气袭人，雪衣阁里的江姜热情得像冬日的阳光。方才几个婆子公然诬陷她，她却丝毫不受影响，仿佛只是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言碎语。
事情已经生了，江姜不可能当成没生过。至少要揪出诬陷她的人是谁，为什么诬陷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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