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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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迢的家里,许方思刚听到不用吃药了,狐疑望着面前的人,梁迢收起药勾着嘴角:“许方思。”
许方思:“嗯?”
“叫哥哥。”放过许方思之前,梁迢掐着许方思的脸很恶劣地笑:“叫哥哥就不吃药。”
第14章提都不愿意提起
“……”
许方思被送回房间的时候勾着手指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偷瞄过去,这人又一副正经模样,叫个哥哥不痛不痒,但他就是很不痛快,又不敢作。
*
前男友,还是半个傻子。梁迢以为他们如今的关系,给许方思睡一次他的床就算是非常破例,决不可能再让这种不清不楚的事情生第二次。
尽管因为许方思那句纠结到极点的“哥哥”心情不错也还是毫不犹豫开了客卧的门然后把水杯药片都放到一边,见许方思两只手抠在一起,明显还在为那一句稀里糊涂的哥哥纠结,他心情更好,心说慢慢想吧,想破脑袋也没用,然后敲了敲墙壁提醒许方思回神:“要给你留灯吗?”
许方思听出话里的意思,手掌不自觉攥紧,梁迢自顾自留了一圈光线昏暗的灯带:“早点休息,今晚不要打扰我,我要工作。”
许方思点头,继续纠结靳惟笙到底抽什么风,是不是又在计划什么阴谋?难道他的目的真的只是为了听一个哥哥吗?
许方思觉得靳惟笙可能病入膏肓了,鉴于他确实没再为难自己,许方思就也没介意他莫名其妙的恶趣味,安安分分躺下去作入睡状。
过了会儿,客厅没动静,许方思探头出去现书房门虚掩着,轻手轻脚跑出去在沙下面找到藏好的纸笔又迅跑回客卧,然后趴在地上继续推理……
是夜,许方思写写画画半晚上,合眼之后继续做梦,梦到他跟梁迢刚分开那段时间。
起初靳惟笙并没有表现出别的意图,他只在梁迢不在他四顾无依的时候拿出一大笔钱和那足以证明红湖村被用来洗钱的证据逼他离开梁迢。
许方思不明白靳惟笙这么做的动机,问靳惟笙:“你很讨厌梁迢吗?”
靳惟笙愣了好半天之后大笑:“是啊,你才看出来?”
但是不太对,靳惟笙话里话外只表现出对他的轻蔑。之后的很久,许方思始终想不通靳惟笙对梁迢的心态。
刚开始被靳惟笙带走的那段时间,靳惟笙以不信任为由切断他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他只能通过每天几分钟的通话确定许妍没事。
梁迢找上门那天,他正翻着一本旅游杂志打时间,其实看不进去,尤其靳惟笙在。看了一会儿,靳惟笙觉得没意思,他出声:“很无聊?”
许方思并不知道梁迢就在外面,他拍上杂志不太愿意跟靳惟笙多说:“很无聊,所以你打算把我软禁到什么时候?”
靳惟笙哼笑:“机会来了。”
“……梁迢就在外面。”
话音还未落地,许方思已经快步去到窗前,果然看到铁门外拍门按门铃的人,远远一眼已经可以想象梁迢这些日子过得有多不好,他攥紧手心,差点冲动跑下去。
然后靳惟笙走上前到了他身后,隔壁搭在他肩上,许方思感觉被毒蛇攀绕,立刻推开:“你做什么!”
靳惟笙不屑皱着眉心:“你算什么东西?我可不是梁迢,还不至于对什么东西都下得去手!”
许方思余光看到楼下的人,疑心梁迢看得到这扇窗户,然后靳惟笙走到他身后,影子重叠在一起,他还没拒绝靳惟笙就掐住他的脖子语气不善:“别想着闹事,你敢跟他胡说,我保证,明天那份材料就会公之于众。”
许方思只好忍耐。
他按照靳惟笙的指示披着靳惟笙的衣服去见梁迢,梁迢果然很憔悴。
四目相对的时候,袖管中许方思的拳头时刻攥紧,不大敢看梁迢的眼睛,梁迢每说一次“跟我走”他眼睛就红一点,到最后说出来的拒绝已经连自己都骗不了,所幸梁迢没看出来。 靳惟笙说,许妍的未来如何都在他今天的表现,就算不在乎梁迢的将来也想想自己的妹妹。
是,即便不是为了梁迢。
麻木地演完这出戏,梁迢离开之后,他表情灰败地丢掉靳惟笙的衣服自以为一切都结束:“什么时候让我走?”
靳惟笙不紧不慢:“着什么急?再等等。”
——还以为拆散这两个人才是最有趣的,但是现在他忽然现了新的乐趣。
靳惟笙开始热衷于分享动态的时候在不经意间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边边角角,要么半只手掌,要么一点衣角,或者干脆出席活动的时候要许方思坐在助理的位置。
所以很快,许方思的下落就从捕风捉影变成众人皆知,有好事者问靳惟笙跟许方思是什么情况,靳惟笙还是一贯那种令人心驰神往的温柔表情,很保守地将他们总结为朋友,但许方思是什么人?他在这种关头离开梁迢跟着靳惟笙是什么目的还不明显?
几乎所有人痛心疾要靳惟笙不要被这个卑劣的beta蒙蔽,甚至有人直言这个许方思绝对会让靳惟笙跟梁迢一样沾上洗脱不清的污点。
不久之后,有人问梁迢怎么看待红湖村编剧剽窃的事情,梁迢冷着脸说没有看法,又有人问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还有没有联系,于是采访还不到一半梁迢就一点不给媒体面子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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