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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窈心想，不过幸亏那叛徒学艺不精，若是他真参透了这些纸上的毒，怕是他们面临的境况还要艰难个数倍。

  好在他只是学了个囫囵。

  第56章裁嫁衣寇窈可怜兮兮的，&1dquo;你疼疼我嘛&he11ip;&he11ip;

  寇窈将那些纸张上的字迹全都记在了心里，又用别的药粉彻底将那些东西毁了个干净。

  &1dquo;我们走吧。”她揽住沈识的手臂，&1dquo;去看看小银醒了没有。虫谷本就利于它修养恢复，若是还没醒那就要再想法子研制解药了——毕竟那位大巫自己只做出了毒药。”

  身后的洞窟中传来微弱的嘶鸣，像是道别也像是挽留。寇窈轻轻应了一声，转身踏出了这阴冷潮湿的洞穴。

  蛊王洞窟前的碎石上盘着一条拇指粗的银蛇，看起来同小银没什么两样，只是鳞片不如小银有光泽。它注意到了寇窈，昂扬地探起了脑袋，吐了吐信子便想去洞中报信。

  寇窈嘱咐道：&1dquo;只让小银出来就成，你们一起出来有些骇人。”

  密密麻麻的，她看上一次都遭不住。

  银蛇不屑地对她甩了甩尾巴，寇窈便拉着沈识跟在了它后头。这处洞穴格外阴冷曲折些，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一处碎石嶙峋的地方。

  青黑的石块围成一个小小的窝，小银察觉到了主人的到来，兴冲冲地&1dquo;嘶嘶”了两声。

  它似乎长粗了些，从寇窈的小指长到了食指那般粗，也长了些。寇窈蹲下身用指尖去蹭它的脑袋，很是唏嘘道：&1dquo;我以为你会将毒素排到鳞片之中变成条小黑蛇，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漂亮，甚至胖了一些。”

  小银被这个&1dquo;胖”字打击到了，愣在了石块上。

  沈识心中笑——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一条蛇身上看出了生无可恋来。寇窈的余光瞥见了窝里的两枚蛋，面色登时僵住了。她不可置信地问道：&1dquo;小银，你居然生蛋了？！”

  &1dquo;嘶嘶。”小银吐了吐蛇信，它就是为了生蛋才胖起来的。

  沈识很有兴致地凑了上去：&1dquo;怎么有枚纯黑的蛋？”

  寇窈恍恍惚惚地说道：&1dquo;八成是它将自己中的毒凝到了那枚蛋里排出来了&he11ip;&he11ip;”她看向小银，匪夷所思道：&1dquo;所以你将蛋生出来之后才醒了过来？那你是怎么怀上的？这是你和谁的蛋？”

  不会是有蛇在小银沉睡时强迫了它吧？毕竟蛇性淫，做出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he11ip;&he11ip;

  她此时的护短之情格外汹涌，谁料小银根本不在意这个，还古怪地看了寇窈一眼。寇窈的气焰登时就弱了，磕磕巴巴道：&1dquo;这样啊&he11ip;&he11ip;那，那就算了。”

  沈识听不懂蛇语，好奇问道：&1dquo;它说了什么？”

  为何还连带着看了他一眼？

  寇窈支支吾吾道：&1dquo;就是&he11ip;&he11ip;就是我们这些时日胡闹得太厉害，让它受了些影响才招来了别的蛇&he11ip;&he11ip;出了虫谷它就不会受太大影响了。”

  小银已经再次盘到了寇窈手腕上，不满地对着沈识吐了吐信子。

  主人还是这么瘦弱，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养的。

  沈识：&1dquo;&he11ip;&he11ip;伴生之蛊果然奇异。”

  出谷走的是石梯，沈识跟在寇窈身后护着她，生怕她不慎踩空。石梯两侧时不时爬出些虫蚁，在寇窈脚边绕上一圈再依依不舍地爬回去。

  长生木下，正在商议成婚之事的莫如霜与大长老也等回了他们。寇窈问道：&1dquo;大长老，约摸着十八｜九年前有多少人私闯过虫谷，您还记得么？”

  大长老啐了一口：&1dquo;闹腾的人这么多，一年里的我都记不全，还十八｜九年前的呢！”

  就这几个月，想要去虫谷训蛊的就有十几个，眼下还有七八个受了伤未醒过来的等着寇窈整治。

  寇窈继续问道：&1dquo;那没从谷里出来或是出谷之后不知所踪的有谁？您再想想，估摸着是姓白。”

  爱闹腾去虫谷的族人着实不少，但连命都不要死在里头的却鲜有。且蛊苗避世不出，族中世世代代就那么些人，少了谁估计也记得清楚。

  &1dquo;姓白&he11ip;&he11ip;”大长老捋了捋胡子，眯起眼睛道，&1dquo;好像是有那么一个进了虫谷就没出来过，因着冒犯万蛊死在虫谷之中太令人不喜，长生木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他将目光转向莫如霜：&1dquo;好像在你十四五的时候，那小子还总烦你。”

  莫如霜皱起眉，终于在犄角旮旯的回忆里扒拉出来了一个不讨喜的人：&1dquo;是不是那个&he11ip;&he11ip;白琅？”

  那是个天赋一般却心气极高的人。在莫如霜出生后十几年，苗疆都没有的大巫或是巫女出世，因此很多人都觉得巫女会挑一个普通族人继位。

  大多数族人都对此避之不及——毕竟没有蛊王便是没有天赋，没有天赋却能管理族中便会被大多数族人刁难瞧不起。

  而白琅却是个异类。他对权力有着乎寻常的渴望，甚至想通过迎娶莫如霜讨好巫女以便继任大巫，不过莫如霜不喜欢他。他武功蛊术俱是平平，却格外高傲，看不起其他人。

  直到巫女前往泸州诊治当时身子不太好的寇谨，一时兴起给莫如霜口头上定了个亲，白琅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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