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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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左慈一番话令武松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而左慈水缸里钓鲈鱼百年前修建宝水井的事迹更让武松心驰神往。武松血溅鸳鸯楼杀了张督监、蒋门神后在十字坡遇到母夜叉孙二娘、菜园子张青夫妻二人,为了躲避官兵缉捕便应了二人扮做一名行者头陀,虽未真的剃度却也把自己视做出家人。武松本是天煞孤星下界,只不过命中注定要有一段桃花劫,不历此劫终不得圆满。现下武松断臂从鬼门关上拣回一条性命早已心灰意冷,心里尽管对甄洛仍有情意可也淡了许多。人世间没有永远的爱情,有的只是永远的思念。武松心中暗道:倘如真入得道门随左慈道人修仙问道再不理红尘俗事,逍遥自在了此残生倒不失为一件美事。
岁月如梭又过了半月有余,武松的伤势已无大碍,只想早点离开许昌去荆州寻宋江、刘备。左慈劝武松在松云观多待些时日,武松性子最急只觉若再住几日恐怕要憋出病来。左慈无奈勉强答应,武松大喜立刻收拾行装便要出城。左慈忙将武松拦下,说道:“武兄弟要走我也不能拦阻,而今全城都在缉拿于你,你这样出城无异自投罗网有去无回。”
武松知左慈言之有理转喜为忧,左慈见状说道:“武兄弟不必太过忧虑。”
武松问道:“道长法力无边,可有好办法?”
左慈想了想说道:“要出许昌城倒也不算太难,只不过需委屈武兄弟一下。”
武松听完说道:“有什么办法道长尽管说。”
左慈微然一笑说道:“明日一早武兄弟自会知晓。”
武松急忙催问,左慈笑而不语。武松不知左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中胡乱猜测。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武松还未起身就听屋外一阵嘈杂不时传来“咩咩”的羊叫声。武松奇怪,穿衣下床打开房门一看,只见院中挤满了羊。这些羊有大有小,有胖有瘦,有黑有白足有二十多只,两个小道童正欢天喜地的用青草喂羊。武松疑惑不解,问道:“二位小师傅,怎么一早观里竟会来了许多羊?”
两位道童一边喂草一边说道:“这些羊都是师父买来的。”
“喔”武松更加纳闷刚要再问就看左慈道人笑眯眯的从院外进来,武松连忙上前说道:“道长大清早弄来许多羊却是为何?”
左慈笑道:“送你出城,昨日不是和你说过。你不知道,为了这些羊本道爷可把积攒了一辈子的银钱都拿出来了。”
武松一脸困惑,问道:“俺出许昌城与羊何干?”
左慈说道:“武兄弟莫急,待会便知。”说罢令两个道童取来香案、火烛、黄纸等物。道童在院中一一摆好,左慈一手持拂尘一手持桃木剑嘴中念念有词在香案前来回走了几圈,然后放下桃木剑拿起一支笔铺上黄纸在纸上画了一张灵符。灵符画好左慈取来一只黑瓷碗,碗里盛满清水,左慈用拂尘一甩,碗里的清水突的烧了起来。左慈将画好的灵符放入碗中,眨眼间黄纸燃烧殆尽只剩一些纸灰沉入碗底。左慈举着碗走到羊群中最大的一只公羊前把碗放到公羊嘴边。那羊嗅了嗅便大口大口的将碗里的水连同纸灰一同喝了下去。待公羊全部喝完,左慈轻轻说了几句口诀伸手往公羊头上敲了三下。公羊仿佛喝醉了酒般身子晃了几晃一头栽倒在地上。左慈用拂尘朝羊腹上一划,羊腹立刻裂开,内脏“哗”的一下流了一地。两个童子吓得大叫,左慈说道:“莫惊,莫惊。”说完又对武松说道:“烦劳武兄弟将羊内脏掏空洗净,只留羊头羊皮。”
武松闻听不敢怠慢依言而行,左慈见武松收拾妥当又让武松把羊皮披在身上。那羊刚死不久,血腥味甚浓再与羊毛上的臭味混合一处使人作呕。武松本不愿但也知左慈定有深意只好如此。左慈又同方才一样,右手持桃木剑左手持拂尘,嘴里默念咒语在香案前来回踱步,然后再画了一张灵符用清水烧成灰递与武松。武松接过黑瓷碗心里七上八下,想要不喝却无法开口推辞,最后只得把心一横扬脖喝了个干干净净。武松喝毕,左慈在其头顶轻轻拍了三下。武松顿时觉得浑身酸麻无比连站都站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左慈忙命道童取来一些羊血浇在武松身上,接着使拂尘朝武松一甩。说来玄妙,武松已不见踪影只有一只大公羊趴在地上。两个道童连声叫好,左慈说道:“咱们现在就出城,这障眼法可瞒不了许久,若耽搁太长一会阳光足了恐要坏事。
”
两个童子说道:“师父放心,我们都按您昨晚的吩咐办好。”
左慈又来到公羊面前笑道:“委屈了武兄弟。”
那公羊两眼看着左慈“咩咩”的叫了几声,左慈说道:“武兄弟莫急,只须跟着羊群走,出了许昌城贫道自会解了法术。”左慈说完和两个道童赶着羊群离了松云观。
此时天色大亮城门已开,左慈赶着一群羊行至城门处被守城军卒拦下,其中一人识得左慈,哈哈笑道:“你这牛鼻子老道,怎么当起了羊倌?”
左慈轻笑道:“我那松云观香火凋敝也没几个人上香还愿,贫道在大街上给人测字算命连顿酒钱都挣不来。听说太中大夫孔融大人最喜吃羊肉,近日府上招个羊倌每日早晨把羊赶到城外吃些新鲜的青草,晚上再赶回府上,我便应了这差事,好歹赚些酒钱。”
军卒笑骂道:“孔融大人定是瞎了眼,否则怎会用你这骗吃骗喝的贼道人放羊。”左慈闻听嘿嘿一笑,军卒接着说道:“过去吧,若是少了半只羊小心孔融大人扒了你的皮。”
左慈称谢方欲催赶羊群忽听有人喊道:“站住。”
左慈一惊寻声而望,看城楼上走下一名军官模样的人。军卒们见此人忙恭恭敬敬的插手施礼,这人大刺刺地用眼睛瞟了一眼军卒又瞟了一眼左慈,细声细气的说道:“哪里来的道人,怎么不加盘查就放了过去?”
军卒连忙说道:“回禀张继将军,此人是城中松云观的道士平日靠给人算命测字为生,近日又在孔融大人府上谋了个羊倌的营生为孔融大人放羊。”
张继本是曹丕身边的一名小校,既无本事又无功劳靠着溜须拍马混上了小小的牙将负责许昌城西门的防务。这人最是贪财,凡有路过的客商定要雁过拔毛像蚊子叮出一管子血来才会放行,百姓暗地里皆管其叫“蚊子张”。蚊子张适才在城楼上见有人赶着一群羊来到城门处,心下大喜忙下楼查看。左慈亦曾听人说过蚊子张,瞧眼前之人獐头鼠目举止猥琐知其必非善类,满面陪笑道:“小人见过张将军。”
蚊子张一脸不屑的说道:“你这道人好不懂事,城门要地怎能随意出入。”
左慈甩了一下拂尘,说道:“小人怎敢随意出入,实是太中大夫孔融大人爱吃新鲜羊肉,令小人出城找些青草喂羊,小人才斗胆赶羊出城,将军休怪。”
蚊子张哼了一声,说道:“我也曾听说孔融大人喜吃羊肉,可从未见其令人赶羊出城。你且在此等候,我命人去孔融大人府上一问,若真是孔融大人令你出城喂羊,我立刻放行。”
左慈未料到蚊子张会令人前去相询,急忙说道:“将军不知,这些羊都是西凉刺史马腾大人送于孔融大人的,在府中喂其草料居然不食,唯爱新鲜青草。”左慈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送到蚊子张面前说道:“贫道刚应了这倒霉的差事,将军如去孔融大人府上相问我必受责骂,还望将军通融通融。”
蚊子张接过银子笑了笑说道:“你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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