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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息素匹配机制已经被废除了。”裴深不以为意。

  “话是这么说，但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又改变不了。”杜离扫了眼毫无变化的长队，叹息说：“我要是个a1pha就好了，也能搞搞宿命论，多浪漫。”

  裴深拉高拉链，好看的小半张脸掩藏在高挺的竖领里，脖颈的肌肤半丝也瞧不见。

  宿命……

  裴深回忆起遇见聂常戎时腺体的异样，勾唇嘲弄。

  若真要是宿命，未免太可悲。

  “哪儿去了你？半天找不到个人影。”林凡拧紧瓶盖，抬手擦掉额上的汗，“督导刚还说要点人来着。”

  “点了吗？”聂常戎挽起袖口，露出小臂结实的肌肉。

  “没，临时被叫走了。”林凡说：“算你运气好。”

  离训练结束还有十来分钟，督导不在，剩下这点儿时间是最散漫的。

  聂常戎反握单杠，做起了引体向上。

  不管中途如何开小差，训练结束时教员和督导是一定会来的，脸上没半点儿汗就想安生解散？门儿都没有，聂常戎争取时间，让自己汗。

  林凡上衣都被汗打湿了，坐在一旁休息，看着聂常戎飞快做引体，道：“合并训练那事儿我问了我爸，”

  “嗯？”聂常戎呼吸稍快，沉声应答，示意林凡接着说。

  “前线失利了。”

  百年来帝国军队一直与虫族抗争，少尝败绩。现下临近大选，暗流涌动，为了安抚局势，前线报喜不报忧，也不知道哪位标派冒头出了这么个主意，要合并两大院系，延续了几十年的不成文规定说改就改。

  聂常戎家里往上数四代都是军政界混出名头的人物，前线失利的事他早就知晓，连带今日刚宣布的举措他也听家里人在饭桌上讨论过，因此对此并不讶异，闻言声儿也不搭一句。

  “不改良机甲展内核，整出这幺蛾子来，”林凡亮出白眼，“真不知道上边儿那群人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等你爬上去就知道了。”聂常戎松开单杠落地，鬓角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你真甘心？”林凡不悦，“beta我就不提了，和omega一起训练你能忍？”

  “有什么不能忍的？”聂常戎慢慢活动手腕关节。

  林凡大愕，吃惊地看向聂常戎。平日里聂常戎不声不显，林凡还以为聂常戎与他同一战线。

  “娇滴滴的，你有看过他们训练吗？跑几公里就累瘫，……那么逊怎么上战场，估计去了就尿裤子了。”

  “我记得——”聂常戎转头瞥他。

  “什么？”

  “你跑五公里也瘫过。”

  林凡陡然僵直，三秒后血色上涌，脸和脖子都红成了番茄色。

  “我那是刚进校！”他大叫：“那天我还没吃饭，督导在我背包里放了五十斤的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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