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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林壑予问。
“啊……嗯。”易时一开口,嗓子沙哑干涩,像被火烤过一般。相较之下,那片狰狞的烧伤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他知道这是因为痛觉器官分布的表皮和真皮已经被破坏,这也意味着后期恢复会非常艰难,还会留下一辈子也难以消除的瘢痕。
易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被动地让林壑予牵着往前走,山林里一片雾蒙蒙,喧嚣纷杂的声音渐渐拉远,景色一转,苍松环抱、草木葳蕤,绿竹青翠、树影婆娑,一条淙淙清泉自山腰流淌而下,和鸟鸣莺啼组成一曲大自然的合奏。
易时左右张望,景色有些眼熟,他肯定来过,好像是——南成安山?
两人顺着山泉的流向行走,层层叠叠的枝桠里,隐约露出一栋白墙青瓦的古代建筑,小石头以为是寺庙,林壑予告诉他,这是宗祠。
“林家村的宗祠重修缮过,祖祖辈辈的牌位都供在里面。还有族谱,只要是族人,不论本支还是旁系,全部记录在册。”
“有你吗?”易时问。
“没有。大宗族规矩多,嫌我妈取的名字不好,欲壑难填,容易贪得无厌,要我改名。”
易时赶紧说:“没有,你的名字寓意很好。”
“是么。”林壑予走在前面,没有烟雾的遮挡,支离破碎的后背清晰映入眼中。他手捂着嘴咳嗽几声,脚步渐渐慢下,最后停住。
“抱歉,我恐怕……不能带你回去了。”
手背上传来湿滑粘腻的触感,易时低头,刺目鲜血在手背蜿蜒流淌。
梦到这里结束。
易时低头揉着额角,太阳穴突突跳得疼。梦里的场景太真实,真实到被火灼烧的恐惧还在心头盘旋。他下意识捂住右边胳膊的狰狞伤疤,不禁怀疑,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受过的伤,潜意识里才会做这种梦吗?
至于会梦见林壑予,他也很意外,虽然很不想承认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这的确是最近把太多的好奇心和注意力分给他的结果。
隔壁那张床,闹钟每隔五分响一次,一直响到第三回,丁驹才迷迷糊糊按掉闹铃。他的眼睛睁开一道缝,看见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5点45分,屋子里却没有一丝光亮,黑黢黢阴沉沉,寂静到让丁驹怀疑自己住的是不是个单人间。
易时呢?还没醒吗?往常这种时候他早就起来了呀。
丁驹用胳膊撑起半个身子,摸黑找到床头的触控按钮。头顶的小夜灯乍然亮起,一道肃杀孤立的人影背着光坐在对面床上,把丁驹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易易易易时?”他的心脏快从嘴里蹦出来了,牙口也变得不利索。
那道瘦削的身影缓缓转头,丁驹越害怕,那天在审讯室外看过的恐怖片一个劲往脑海里蹿,他特害怕会看见一张白净似剥了壳的鸡蛋,却没有五官的脸。
事实证明,人肾上腺激素飙升时,的确容易胡思乱想,头脑混乱。易时还是那个易时,目光又浅又淡:“要迟到了。”
卧槽!丁驹一骨碌爬起来,手忙脚乱换衣服,今天的行动统一便服,他还没从橱里拿出来。而易时则是不疾不徐地去洗漱、穿衣、准备东西,有条不紊,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
等他为自己的杯子里倒满水,丁驹终于手忙脚乱捯饬好,头睡得像鸡窝,也没时间沾水打理一下。易时拿着水杯,视线总是被他头顶上那几根乱晃的呆毛吸引,丁驹尴尬笑了笑:“小节,都是小节。”
易时指指头顶,用眼神告诉他这个小节看起来真呆。
6点整,南宜刑侦一队的队员们在宾馆门口集合,海靖的人也来了,都是昨晚来开会的熟面孔,除了刘晨毅以外,一队的人来齐了。
李长生咬着油条,打道:“你们队老刘昨天没来,今天也罢工啊?”
张锐摊开手:“在植物园扭到脚了。老刘多辛苦,带着二队团建可不容易,咱们得体谅老前辈。刚在车上我都和原队建议,得报工伤。”
一队众人憋着笑,显然张锐是他们队里老阴阳师了,破案不太行,阴阳怪气第一名。原康轻咳一声,瞪一眼张锐,和喻樰说:“既然是你们南宜警队为主,那么总指挥交给你,大家共事一段时间彼此都熟悉,不论划分什么任务、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喻樰淡淡一笑:“原队比我资历老,对我的安排有意见的话,也请多多指导。”
易时站在人群边缘喝豆浆,沉默得好像事不关己。宋苹挪到他身边,轻声问:“听说这又是你想出来的?”
“算是吧。”
“唉,大家同样都是警校出来的,怎么你就这么优秀的?”宋苹感叹,“我以前就羡慕头脑好的,像我这种只能服从命令、跟着大部队行动的,感觉拉低平均水准了。”
易时咬着吸管没打算回答,他是最强话题终结者,和案件无关的到了他这儿就是over。
“能不能透露一下,那个暗号到底是怎么解的?”
易时瞟一眼宋苹,见她求知若渴,于是拿出小本子写下“※∧R”,中间再加一道竖线,写下“Я∧※”,递给宋苹。
宋苹睁大双眼:“反过来的?这是镜像反射?”
“嗯,镜子。”
宋苹懵懵的,努力盯着纸条看半天,还是不明白怎么得出今天上午7点半在嘉德写字楼的资讯,可能学霸的大脑结构和他们凡人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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