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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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御史瞪大双眼,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道:“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她不知为何离京,见在平阳府浮山县衙做师爷。民女日前去浮山县探望杨知县,与范宣有过肌肤之亲,她被民女发现是女儿身,便说她本名范荷,是范宣的妹子,真正的范宣早已去世。”
薛御史想了想,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道:“科场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若她果真是女子,如何蒙混得过?”
冷碧筠捏着雪青绉纱汗巾,眼中流露出精明的光,曼声道:“嘉佑三十七年七月,章侍郎在保定府主持赈灾事宜,次年会试他又是考官之一,范宣不偏不倚中在他手上,大人您说是不是忒巧了?”
薛御史恍然大悟,拍案道:“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个女扮男装,一个徇私舞弊,都是欺君之罪!”说完兴奋不已,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几圈,目光灼灼地看着冷碧筠,道:“多谢姑娘前来告知,待老夫捉住范宣,核实清楚,必有重赏。”说罢,吩咐管家好生款待她,自己去孟府与孟相商议此事。
冷碧筠一心想嫁个如意郎君,脱离风尘,她自知出身不好,难攀高枝,低就又不情愿,原本家境清贫,前途无量的范宣甚合她意,哪知是个女人。
离开浮山县时冷碧筠便想好了:薛御史是孟相一派的,若能帮他们除掉章衡,我要认薛御史做义父也不是难事。凭我的才貌,再有薛御史这样的义父,还愁找不着如意郎君么?
午后暑气蒸腾,宋允初在水榭里昼寝,左右两个丫鬟打扇捶腿,都是纱裹的美人。
吴典顶着烈日,脚步匆匆地走过来,一张脸被晒得黑里泛红,眉毛都汗湿了。他进了水榭,掏出手帕擦了擦脸,立在宋允初三步开外,轻轻叫了一声:“王爷。”
宋允初睁开眼,看了看他,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吴典上前两步,道:“王爷,有人向孟相告密,说范宣是个女子,见在平阳府下的浮山县衙做师爷,孟相已经派左山带人去抓她了!”
宋允初大吃一惊,坐起身道:“她怎么会在浮山县?此事皇上知否?”
吴典摇了摇头,道:“一个月前,范宣因病告假,之后便再没露面。告密的是保定府一名妓女,叫冷碧筠,她说她在浮山县见过范宣。倘若范宣真是女子,孟相一定会借机发难,除掉她的座主章衡。但此事尚未查实,章衡似乎还不知道范宣在浮山县,孟相特意吩咐左山,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宋允初稍微松了口气,一时也顾不得多想,道:“你速速带人前往浮山县,务必赶在左山之前找到范宣,将她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吴典神色踌躇,道:“王爷,有些话您不爱听,小人还是要说。章衡是太子的左膀右臂,除掉他,就算吕慈回京,许多事他们也办不成。这于您于孟相都百利而无一害,何必为了一个范宣,错过这等天赐良机?”
宋允初目光沉沉地看着他,道:“你让我用王妃的命去将太子的军?”
吴典额头又开始冒汗,这回不是热汗,而是冷汗。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道:“王爷,妇人贵在一个贞字,就算范宣是王妃,她也不值得您再为她做什么了。”
宋允初神情晦暗,忽而偏过头,微微笑了。
“越老实的女人越无趣,吴典,你也是男人,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
吴典并非不明白,只是觉得再有趣的女人也不及除掉政敌的利益,因小失大不划算。显然,他的主子不这么想。
他也知道这位主子喜怒无常,行事怪诞,暗自叹息一声,道:“小人这就去找范宣。”
左山带着六名兵士扮作商旅,日夜兼程来到浮山县衙,将一封盖有相印的书信交给门吏。不多时,便有人出来请他们到厅上坐。
杨京霄穿着蓝缎官袍,头戴纱帽,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作揖道:“不知几位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左山也不与他寒暄,直接问道:“杨知县,范宣现在何处?”
杨京霄眼也不眨道:“他去成都了。”
“成都?”左山狐疑地看着他,道:“他几时去的?去做什么?”
“日前有个游方僧人对范兄说,成都的慈云寺里有一幅壁画,是旧唐名家所作。范兄想去看看,又说此地不宜久留,七日前便走了。”
“杨知县,不瞒你说,范宣是一桩大案的重要证人,相爷对此十分上心,你休要自作聪明,替她亦或是替她背后的什么人隐瞒。”左山脸凑近他,语气咄咄逼人,目光犀利,似能照见肺腑。
杨京霄脸不红,气不喘,神情诚恳道:“下官明白,绝不敢有所隐瞒。”
左山看他半晌,退后一步,道:“既如此,我等便告辞了,若有不对,再来向杨知县请教。”说完,忙忙地带着手下走了。
杨京霄送他们出门,回身嗤笑一声,心道这帮狗仗人势的东西,小爷怕你们就不姓杨,大不了罢官回家做生意。这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浮山知县他早就做够了,走到房中写了一封信,交给心腹送去汾阳县衙。
他不惜得罪孟相帮助范宣,一面是感念范宣帮过自己,一面是隐隐期待闹出点风波,将自己从这一潭死水中解救出来。只是后者他并不曾意识到,也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随着这封信的寄出悄然改写。
正在汾阳县衙做师爷的晚词收到信,得知孟相派人找自己,甚是诧异,心想他们怎么知道我在浮山县?一张如花笑靥浮现眼前,她如坠寒潭,浑身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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