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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呢……”

车把式很健谈，有语言环境，一路上林远也用方言跟他扯皮。

“大兄弟看上去像个文化人儿，多捎你一段，我走了啊”

“谢谢啊，回见啊”

驴车调了个头后往下汤村行去，车把式没说谎，的确多走了一段道送了他一路。

林远觉剩下的路上垫了一层粗白沙，踩上去密实趁脚。

绕过了两个山头，终于远远看到山半腰一片红砖青瓦的老式瓦房，此时各家的烟囱正冒着袅袅的炊烟。

这里烧的还是木柴。

一上午的时光就在道路上度过了。

刚进村头，就响起一阵狗叫，随着他的走动，他走到哪，哪家的狗就开始叫，但也不用担心遭狗咬，他每年都会来几次，知道各家各户把狗拴的都挺牢靠。

老妈老家还是泥坯房，还是去年请人在后院新起了三间大瓦房，泥坯房改成养殖舍了，饲养了一些在北方比较罕见的竹鼠。

一种京巴大小的啮齿类动物，驯化后，也可以吃饲料和玉米秸秆，经济价值比较高，性格也很温顺，适合老人家养着玩。

林远麻利的从外边打开铁栅门，进去后又把门合上，重新插上插销。

隔着院门就看到里边停了一辆黄色的小轿车，他对车没研究，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档次如何，只是感觉应该是一个女人开来的。

院子里没打石板，泥土地，收拾的干净整洁，钢筋笼子里，整齐的码放着苞谷堆。

就是玉米棒子，没去皮，整个掰下来晒干后堆放在笼子里，外边挡着塑料布。

穿过中堂来到后院，老远就看到自己老妈跟一个女人正坐在小凳子上，在葡萄架下择菜。

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本来老太太还在奇怪，眯着眼打量着来人，这一声“妈”熟悉无比，是自家的混小子。

等走到近前，老太太固然上下打量着自家儿子，那个女人也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他。

林远也看清那女人不是什么老娘们，而是一个年轻姑娘，看面相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有点黑。白色的衬衫，咖啡色的裤子，坐在那里大胸脯大屁股，近看相当有料，但是远看就是老娘们身板了。

“这谁啊？”

他用下巴指指那姑娘，站在两人旁边看着。

虽然细节有些不对，但的确是自己儿子，老太太从旁边顺了一张小凳子过来。

“别像大爷一样杵那，赶紧帮忙择菜，都晌午了还没做饭呐”

“哦”

等他坐下来，老太太突然一巴掌抽过来，林远早有防备，抬手随随便便就挡掉了。

“还来这招，我又不是记吃不记打的二货”

“六月份给你的短信，十月份才过来看我，能指望上你母猪都上树”

“这不我写书那家网站举办了个作者学习班么，从4月份我就过去上课呢，本来课程在七月份结束，不过在那边认识了两个朋友，多呆了两个月”

林远随口说着胡话。

听到这个，老太太更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你写那破书有什么瘾，还真是邪了门了，做其他事情怎么没这种长性？就说你做那手工船模，一个能卖八千多块钱，做了两个你就嫌烦，飞了三千里，从四川空运回来的竹鼠，也是丢给我替你养着，你大舅在中原码头给你找的好活，里外花了小两万，你干了三个月就滚蛋了，说吧，这次又想干什么？”

林远看了一眼那姑娘，也不知道她是干嘛的，就在那里乐呵呵手脚麻利的择菜，也不插话，倒是挺懂规矩。

仔细一瞅，这姑娘还挺耐看，虽然黑了点，坐在那里看身高也足够，能够驾驭她的大屁股大胸脯，不会显得臃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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