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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儿子?”红珠僧连道三个“好”,摸着自己胸口的创疤恨道,“三年来,这块伤痕就像烙在我身上的耻辱,洗都洗不掉!只恨那老东西死得太早,让我无法一雪前耻。也好,今日就用他的兵刃,来杀掉他的儿子,也算能让我出一口恶气!”
此时,月色愈明亮,旁边的乌云也愈淡去。半空中仍无异样,似乎天地都渐渐安静了下来。徐振之清楚得很,一旦云尽雨消,引雷伤敌的计划便会全然泡汤,眼瞅着就要功亏一篑,他一颗心早已跳到了嗓子眼,但为了拖延时间,争取一线希望,只得故作镇定,不断拿话去激那红珠僧:“还什么一雪前耻,真是大言不惭!当年你要不使那下三烂的诡计,怎会是先父对手?若先父此时尚在,你只怕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
红珠僧素来自负,一听这话,果然怒极:“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徐振之刚要开口,却见那玄铁尺尖,突然闪出一星微弱的蓝光,他顾不上别的,急忙屈腿一扫,将脚下积着的雨水溅向了红珠僧。
被雨水一溅,那玄铁尺顿时被淋湿。红珠僧勃然暴怒,扬起玄铁尺就朝徐振之扑来:“你小子找死!”
红珠僧越来越近,可那尺上蓝光也越来越炽,徐振之急急撤身,心下却大舒口气,总算赶上了!
话音方落,一道闪电从空中呼啸而下,有如金龙扑海,直炸得崖顶岩裂石开!
待这声响彻云霄的雷鸣平息后,圆月也驱散了浓云,清冷的月光骤然泻下,映得崖顶一片雪白。
红珠僧仍立在当场,胸口被雷电击出个焦烂的大洞,污血“汩汩”流下,将脚底崖面渐次染红。
“恶贯满盈者,必亡于天谴之下!”徐振之夺过玄铁尺,冲死不瞑目的红珠僧道,“只可惜,你明白得太迟了!”
红珠僧晃了几晃,轰然倒地。紧接着又一声轻响,一只小金盒从尸身怀中滚落出来。
徐振之眉额一蹙,捡起那金盒打开,见盒中盛着一个油纸包,里面还裹着一方绢书。
这方绢书,正是那朱常洵之前所签的契约,红珠僧为保险起见,一直将它贴身收藏。
崖底还在血战不休,徐振之无暇细瞧,赶忙把绢书收好,又抓起红珠僧的尸身,向着崖下奋力抛去。
“轰”的一声,红珠僧的尸身重重坠落。崖底众人皆是一怔,又闻雷公岭上传下了徐振之的大喝:“贼已然伏诛!尔等鼠辈还不引颈受戮?”
这声洪亮的呼喝,在山谷中不停回荡,经久不绝。常鲤等人本陷入了苦战,一听这话,士气猛然大振,再度挥刀抡杖,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剩下的虚无僧兵杀得血肉横飞。
当最后一名虚无僧倒下,郭鲸、薛鳄已累脱了力,双双栽倒在尸身上,晕迷不醒。常鲤抬起头,朝崖顶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也跟着仰倒在地,不省人事。
等从雷公岭上下来,徐振之顾不上喘息,与许蝉急急拖来竹船,将常鲤等人一个接一个地背到船上。
还没等船开,尸堆里突然爬起一名虚无僧兵,跌跌撞撞地疾奔几步,一头扎入了江中。
“还活着一个!”
许蝉拔剑欲追,徐振之却一把将她拦住:“别追了!先将他们运至鱼木寨要紧。那僧兵奄奄一息,少不得要溺死在江中!”
果不其然,那僧兵没游出多远,两条胳膊便再也挥不动,脑袋仅浮了几浮,顿时被江涛吞没。
徐振之在甲板上撑船,许蝉便到舱中为三人包扎止血。竹船顺流而下,急急朝着石砫驶去。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东方泛白,天色欲晓。又行出一阵,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射下了金光万缕。
许蝉从舱里走出,迎着朝阳向四下一望,不禁喜极而泣:“振之哥……到了,我们终于到了!”
徐振之抬起憔悴的双眼,见前方果然是启航时的港湾,一直紧绷的神经,登时松弛下来,再也强撑不住,歪倒在甲板上。
等徐振之再睁开眼时,面前除去许蝉,还多了马千乘和秦良玉。
许蝉惊喜交集,抹着眼泪笑道:“谢天谢地,你总算是醒了!”
“小知了,让你担心了……”徐振之冲许蝉微微一笑,便挣扎着要起身,“马大哥、夫人……”
“别起来,再躺会儿吧。”秦良玉面露歉疚,不由分说地将徐振之按回了床上,“你们出了这档子事,也全都赖我。都怪我排查不严,那伙追兵就在石砫附近设下了埋伏,我竟没能提前觉……唉!”
徐振之摆了摆手:“这不关夫人的事,是那伙虚无僧太过狡猾……更何况我们有惊无险,夫人万不可再自责了。”
“也是,只要你们平安就好!”秦良玉生性洒脱,遂不再自怨自艾,“徐公子你知道吗?这几天你一直昏迷不醒,可把蝉妹妹急疯了,菩萨、佛祖求了个遍,还在寨里的巴普神像前跪了整整一宿呢,怎么劝都不听!”
“傻丫头……”徐振之心中一暖,在许蝉手上握了握,“我又没有受伤,怎么会有事?”
“谁说你没受伤?”许蝉拭了拭眼角,“你昏倒时我才现,你脑后被飞石划了道大口子,流了好多的血……”
“是吗?”徐振之在颅后摸了摸,果然一阵刺痛,他怕众人担忧,又强颜笑道,“既然还能认出你们,就说明脑袋还没坏。对了,常兄和二位大哥呢,他们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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