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计啜西门庆 淫妇药鸩武大郎(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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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拿了一些铜钱,径直来到王婆家里,让王婆去赎了药来。她把药拿到楼上给武大郎看,说:“这是治心疼的药,太医让你半夜里吃。吃了之后盖上一两床被子汗,明天就能好起来了。”武大郎说:“太好了!多谢大嫂。今夜我要警醒些睡,半夜里你调药给我吃。”那妇人说:“你放心睡吧,我会照顾你的。”
天色渐渐黑了,那妇人在房间里点上一盏灯,下面烧了一大锅汤,拿了一片抹布煮在汤里。当更鼓敲响三更的时候,那妇人先把毒药倒在杯子里,然后舀了一碗白汤,端到楼上叫醒武大郎:“大哥,药在哪里?”武大郎说:“在我席子底下枕头边,你快调来给我吃。”那妇人揭开席子,将药抖在杯子里,把药贴安放好,将白汤冲进杯内,用头上的银牌儿搅拌均匀。然后她左手扶起武大郎,右手把药灌进他的嘴里。
武大郎呷了一口药后,皱着眉头说:“大嫂,这药好难吃啊!”那妇人却冷漠地回答:“只要能治好你的病,难吃又有什么关系。”当武大郎再次尝试喝第二口时,那妇人趁机一口气将整盏药都灌进了他的喉咙。
灌完药后,那妇人立刻放倒武大郎,自己慌忙跳下床。武大郎痛苦地呻吟了一声,说:“大嫂,吃了这药,我肚子疼得厉害。苦啊,苦啊!我受不了了!”那妇人听了,急忙从床脚扯过两床被子,狠狠地盖在武大郎的脸上。
武大郎在被子里挣扎,喊道:“我喘不过气来了!”那妇人却谎称:“太医说了,让你汗,病就会好得快。”说完,她跳上床,骑在武大郎身上,用手紧紧地按住被角,生怕他挣扎出来。
此时的武大郎,就像是油煎肺腑、火燎肝肠一样痛苦。他的心窝里仿佛被雪刃刺入,满腹中像是有钢刀在乱搅。痛得他七窍生烟,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鲜血模糊。他浑身冰冷,口里流出涎水,牙关紧咬。他的三魂已经去了枉死城,七魄也投向了望乡台。就这样,地狱里新添了一个食毒鬼,而阳间却少了一个捉奸人。
武大郎在痛苦中呻吟了两声,喘息了一会儿,终因肠胃剧痛而断了气,身体再也无法动弹。那妇人揭开被子,看到武大郎咬牙切齿、七窍流血的可怕景象,心中也有些害怕,只得跳下床来敲墙壁。王婆听到声音,便走到后门处咳嗽示意。
那妇人下楼来开了后门,王婆问道:“事情办妥了吗?”那妇人颤抖着声音说:“办是办妥了,只是我手脚软,处理不了后续。”王婆冷笑道:“这有什么难处,我来帮你便是。”
于是,王婆卷起衣袖,舀了一桶事先准备好的汤水,将抹布浸泡在里面,然后端上楼来。她先帮武大郎把嘴边和唇上的血迹都擦拭干净,再将七窍的淤血痕迹也拭去,接着把衣裳盖在尸体上。两个人一步一步地把尸体从楼上扛下来,停放在楼下的一扇旧门板上。
王婆又帮武大郎梳理了头,戴上头巾和帽子,穿好衣裳和鞋袜,用一片白绢盖住他的脸,再挑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盖在尸体身上。然后她们上楼去把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王婆自转身回去了,而那妇人却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假装十分伤心地哀悼自己的丈夫。
然而她的哭声却是有声无泪的号哭。要知道在世上妇人哭泣有三种:有泪有声的叫做哭;有泪无声的叫做泣;无泪有声的便叫做号。这妇人当下就是干号了大半夜。
第二天早上五更时分,天色还未亮,西门庆就急匆匆地赶来询问情况。王婆详细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西门庆听后取出银子交给王婆,让她去购买棺材和办理丧事所需的物品,并叫来那妇人一起商议。
那妇人走过来对西门庆说:“我的武大郎今天已经死了,我只能依靠你来做主了。”西门庆回答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王婆却提醒道:“只有一件事最为紧要,那就是地方上的团头何九叔,他是个精明人,只怕他会看出破绽,不肯为武大郎入殓。”西门庆听后说:“这个不用担心,我自会吩咐他,他不敢违抗我的命令。”王婆催促道:“大官人赶快去吩咐他吧,不要耽误了时间。”于是西门庆匆匆离去。
到了天亮时分,王婆已经买好了棺材和香烛纸钱等物品回来,与那妇人一起做羹饭并点起了一对随身灯为武大郎度。邻居们都纷纷前来吊唁慰问,那妇人则假装哭泣着用粉扑掩住自己的脸庞。众人问道:“武大郎是因为什么病症死的呢?”那妇人回答道:“他因为患有心疼病症,一天比一天严重,昨夜三更时分不幸离世了。”说完又哽咽着假装哭泣起来。
然而邻居们心里都明白武大郎死得蹊跷,但谁敢去深究呢?只能安慰那妇人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过日子才是。娘子你也别太伤心了。”那妇人只得假装感激地谢了众人一番后各自散去。
王婆已经置办了棺材和其他入殓所需的物品,连家里一应物件也都置办齐全了;还请了两个和尚,晚上来为武大郎念经度。她先叫了几个伙计来帮忙整理灵堂。
此时,团头何九叔也到了。大约巳牌时分,他慢慢走出家门,来到紫石街巷口时,迎面遇到了西门庆。西门庆主动打招呼道:“九叔这是要去哪里?”何九叔回答说:“我正要去前面为卖炊饼的武大郎入殓。”西门庆听后说:“借一步说话。”于是,何九叔跟着西门庆来到转角处的一个小酒店里,在楼上的雅间内坐下。
西门庆请何九叔上坐,但何九叔谦让道:“小人身份卑微,怎敢与官人同坐一席呢?”西门庆说:“九叔何必这么见外呢?请坐吧。”两人坐定后,叫来小二上了一瓶好酒和几样菜蔬果品。何九叔心中却起了疑忌:“这个人从来不曾请我吃过酒,今天这杯酒必定有蹊跷。”
两人吃了一个时辰的酒菜后,西门庆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子上说:“九叔不要嫌少,明天还有重谢。”何九叔忙摆手道:“小人没有出什么力,怎敢接受大官人的赏赐呢?即使大官人有需要小人效力的地方,我也不敢接受这银子。”
西门庆见何九叔不肯轻易收下银子,便说道:“九叔不要见外,请收下吧。”何九叔回答说:“大官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小人一定照办。”西门庆便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等会儿他家也会给你一些辛苦钱。只是现在有一件事情需要麻烦九叔,就是请你在为武大郎入殓时,务必把一切都办得周全些,用一床锦被遮盖好他的尸。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何九叔听了,觉得这只是小事一桩,并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于是又推辞说不敢受银两。但西门庆却坚持道:“九叔若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了。”那何九叔平素就惧怕西门庆是个刁钻之徒,又有官府撑腰,无奈之下只好收下了银子。两人又喝了几杯酒后,西门庆叫来酒保记了账,说明天再来铺里结账。然后两人一同下楼出了店门。西门庆临走时又叮嘱何九叔说:“九叔请记住我的话,这件事情千万不可泄漏出去。改日我必有重谢。”说完后便径直离去了。
何九叔心中却满是疑惑和忌惮:“这件事情真是奇怪!我只是去给武大郎入殓而已,他却为何给我这么多银子?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他边走边想,很快就来到了武大郎的家门前。只见几个伙计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何九叔上前问道:“这武大郎是得了什么病死的?”伙计回答道:“他家说是害心疼病死的。”何九叔听了心中更加疑惑了,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揭起帘子走了进去。王婆见状迎上来说道:“阿叔你可来了,我们已经等你好久了。”
何九叔应道:“有些小事绊住了脚,所以来迟了一步。”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武大郎的老婆穿着素淡的衣裳从里面假装哭着走出来。何九叔劝慰道:“娘子请节哀,大郎已经离世了,这是很令人伤心的事情。”那妇人掩着泪眼说:“说不尽的苦啊!没想到我丈夫得了心疼病,没几天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好苦啊!”
何九叔上下打量了那妇人一番,心里暗暗想道:“我以前只听说过武大郎有个娘子,却从未见过她。原来武大郎娶了这么一个老婆!西门庆给我的那十两银子,看来这其中必有蹊跷。”
他转头看向武大郎的尸,揭起盖在上面的千秋幡,扯开遮盖脸庞的白绢。何九叔瞪大了眼睛,运用他五轮八宝的法眼仔细查看。突然,他大叫一声,身体往后便倒,口里喷出一口鲜血来。这一幕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那妇人也吓得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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