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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小引：“？”

  周迟：“未成年人不能谈恋爱，是因为学校里有初高中生谈恋爱，所以才要禁止。地铁内不准吃东西，是因为有乘客在里面吃东西所以才要禁止。过马路不能闯红灯，是因为有人总是闯红灯所以才有了禁令。”

  桃小引：“……”

  桃知：“……”

  “日心说被普罗大众接受以前，捍卫日心说的布鲁诺被判为异端烧死。”周迟扑克脸‘科普’道，“玄学为什么叫玄学？是因为现有阶段的科学无法解释某种东西的存在。”

  桃小引觉得一定是他光头又穿僧衣给了她错觉，她竟然觉得他胡说八道中带着点出尘的禅意，差点就信了。

  桃知：“所以，哲学博士和尚，你想表达什么？”

  周迟：“欢迎来到奇幻世界。”

  夜已深。

  乌龟把脑袋缩回壳里入眠。

  桃知用唾液润了润干的喉咙，没话找话说：“乌龟是不是被苹果毒死了？”

  周迟：“放心，龟儿子完全可以给你送终。”

  桃知意外地没有回骂也没有暴起揍他，而是呆愣愣坐着没动。

  相顾沉默了一会儿，桃小引站起来去洗漱睡觉，没准睡一觉就好了。

  周迟站起来，跟着她去卧室。

  桃知拦住他：“滚。”

  周迟：“我已经说过无数遍，今晚我要和桃小引一起睡。”

  桃知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凭什么？！”

  周迟：“我和她睡在一起的原因，和你找我解梦的原因一样。”

  “我管你什么原因，这个门你不能进。”桃知敲门，“桃小引，卧室门反锁。”

  桃小引闷闷地回：“早就反锁了。”

  桃知松开周迟的僧袍领口。

  “你是不是误会了睡觉的意思？我说的睡觉是字面意思，就是单纯的睡觉。”周迟淡声解释，“她睡觉，我在旁边看着她睡。”

  “流氓，恶心，变态。”桃知一指沙，“你今晚睡沙，明天一早赶紧滚。”

  周迟好脾气地没有反驳，依言走过去和衣躺在沙上。

  夜里一点。

  屋内沉寂，桃知和桃小引都已进入睡眠。

  周迟起身，走到桃小引卧室门前，用戒尺一推，卧室门悄然敞开，周迟径直走进去。

  桃小引躺在床上睡觉。

  房间很暗，周迟没开灯，他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眼睛很快适应房间内的光线。

  桃小引呼吸均匀绵长，有一根丝黏在了嘴唇上，呼吸的时候，丝微微起伏。

  周迟盯着她的脸，站着没有动。

  两个小时后，他蹲下来，抬手黏走了她嘴唇上的那根丝，轻轻放到耳后。

  一夜无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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