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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闭眼,暗暗念了句佛,这才压下满腔怒火,道,&ldo;侯府有一胎双生两个嫡女,其中一个体弱,送去福泽深厚的古刹寄养,只等及笄再接回来。两个都是从你肚皮里爬出来的,不是什么野种,记住了么!&rdo;林氏心里不甘,可为着女儿名声着想,只得噙着泪点头,见老太太挥手,立马火急火燎的出去了。父亲死去十年,这还是母亲头一次管理府务,头一次为父亲以外的人牵肠挂肚。那流落在外的妹妹,倒成了她活下去的精神寄托了。那自己呢?自己又算什么?顶多只比襄儿好了一线而已。虞品言举起茶杯,掩饰唇边凉薄的笑意。虞思雨躺在靠窗的软榻上,一个小丫头正替她涂药,时不时朝窗外瞥一眼。此时正值盛夏,金灿灿的日头刺得人眼晕,更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蝉鸣在茂密的枝叶间起伏,叫人听了心情格外烦躁。虞思雨翻了个身,闭着眼问道,&ldo;朱云她们回来没有?&rdo;小丫头又往窗外瞟了一眼,摇头,&ldo;回大小姐,还未见人。&rdo;说完便要出门洗手,却见太太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走来,禁不住揉了揉眼睛。太太整日待在屋里缅怀侯爷,除了老夫人的正院,几乎哪儿都不去,今日怎会来西厢?莫不是看错了吧?小丫头又揉了揉眼睛,见太太非但没有消失,反越走越近,表情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也顾不上满手的药膏,连忙墩身去摇榻上假寐的主子,&ldo;大小姐,快起来,太太来了!&rdo;别看太太容貌秀丽,气质温婉,实则是个烈性的,压着夫君不许纳妾,夫君一死,立即将妾室远远发配到乡下,连个像样的理由也懒得找。虽然平时不大见面,虞思雨对这位主母却怵得很,连忙跳下榻整理衣服,早早跪在门边等候。林氏也不叫她起来,径直坐到主位,命人将方嬷嬷和朱云几个押上前,沉声道,&ldo;这几个丫头婆子犯了口舌,虞府容不得了,这便灌了哑药发卖出去,你可有意见?&rdo;几人被堵了嘴,捆了手脚,这会儿有苦难言,只能盯着主子疯狂摇头。虞思雨硬着头皮求情,&ldo;敢问母亲,他们究竟犯了什么口舌,竟要毒哑了去?我这几个丫头婆子都是一等一的老实人,万不会平白造谣生事,还请母亲明鉴。&rdo;造谣生事?一说起这个,林氏刚消下去的心火又开始熊熊燃烧。倘若任由这些人传扬开来,她女儿回来了可怎么活?怎么在贵女圈中立足?怎么嫁人?一辈子岂不就毁了?!这始作俑者竟还有脸发问!思及此处,林氏越发恨得咬牙切齿,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掼在地上,厉声道,&ldo;一等一的老实人?好一个一等一的老实人!竟连嫡小姐都编排上了!虞思雨,我且告诉你,那天在正院听见什么,你最好统统给我忘掉,倘若我在外面听见一点儿风声,哪怕你是虞府血脉,照样毒哑了发配到庄子上去!你今年已经十二了吧?想嫁入豪门深宅还是寒门蓬户,最好想想清楚!&rdo;话落冲身后的两名婆子招手。两名婆子从衣襟内取出几个小瓶,拧开瓶塞把褐色的药水往朱云等人嘴里灌。几人痛得满地打滚,却张着嘴叫不出声,只发出破碎的气音,看上去骇人极了。虞思雨哪里见过这等阵仗,抱着头缩在墙角,身体不停颤抖。几人口吐鲜血,奄奄一息,被几个婆子当狗一般拖出去。林氏这才觉得满意,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院子里只有几个粗使丫头幸免于难,见太太走了,站在窗边缩头缩脑的看,却不敢踏入沾满鲜血的房间。虞思雨深陷在恐惧中无法自拔,只抱着头,不停呢喃,&ldo;为什么,她明明是个野种,我哪里说错了……&rdo;母亲明明恨她入骨,却又为什么如此维护她?虞思雨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虞襄再次从混沌中苏醒已是次日午时,屋里静悄悄的,没人守候,门外传来大丫头与几个婆子谈话的声音,说到兴起之处还噗嗤噗嗤直笑,听上去很是欢快。虞襄皱了皱眉,喊道,&ldo;来人,给我倒水。&rdo;门外的说笑声停了一瞬,仿佛没听见似得又继续。虞襄脸色阴沉,强按怒火再次高喊,&ldo;来人,给我倒水!&rdo;&ldo;来了来了,这就来了!&rdo;一名大丫头满脸不耐的进门。茶壶放了一夜,早就冷透了,虞襄一再告诫自己这里是永乐侯府,不是自己和哥哥的小家,这才压下心火,一口一口吞咽苦涩的茶水。&ldo;给我擦脸。&rdo;她放下茶杯冷声下令。大丫头暗暗翻了个白眼,出门后也不动手,使唤两个新来的小丫头进去伺候。因虞襄不讨太太和老太太喜欢,唯一的哥哥也对她不闻不问,虽吃穿不愁,可论起应有的尊重,却是半点没有。就连虞思雨过得也比她舒坦,毕竟她身边的丫头婆子都是她姨娘留下的,好使唤。虞襄身边的两个大丫头,派头比她这小姐还足,更别说故去的奶娘,从来就把她当个野种看待。两个小丫头态度十分恭敬,手脚也利索,把虞襄露在外面的皮肤擦得清清爽爽,又出门换了一壶热茶,端到主子手边。虞襄这才吐出一口浊气,阴沉的脸色稍微放晴。如果哥哥还在,哪里有人敢这样怠慢她?不能再想,一想眼泪又出来了。前世被哥哥捧在手心千宠万宠,从未遇见过半点挫折,她早就养成了一身娇娇脾气,眼泪浅,性子也阴晴不定,可到了这里,活得那叫一个憋屈,凡事都得三思,得忍耐,都快修炼成忍者神龟了!鼻头一阵一阵的发酸,虞襄连忙抬高下巴,不让眼泪掉下来。没人心疼,哭给谁看?倒不如节约着点儿,用到该用的地方。呆坐了片刻,大丫头领着两个小丫头进来,一个端药,一个端粥,都是热气腾腾的。指使两人将碗放在案几上,大丫头不咸不淡的道,&ldo;小姐,先把药喝了再喝粥吧。&rdo;&ldo;我不喝。你留下,让两个小丫头出去。&rdo;虞襄靠在软枕上闭目眼神。大丫头挥手让两人出去,自己上前几步,继续道,&ldo;小姐,喝药吧,待会儿凉了可就没药性了。&rdo;虞襄这才睁眼,幽深的双瞳沁出寒气,一字一句开口,&ldo;说了不喝就是不喝,你这丫头怎如此烦人!&rdo;话音刚落,指尖已挑翻托盘,将一碗药汤和一碗热粥统统打翻。刚出炉的沸水,淋在皮肤上能烫掉一层皮肉。那丫头立马躲开,惊叫连连,引得屋外的丫头婆子们纷纷跑进来查看。虞襄阴沉了一早上的脸色这才彻底舒缓了,用帕子不紧不慢地擦手,&ldo;去前院找哥哥过来,就说我不肯喝药,让他想想办法。&rdo;那大丫头刚从惊吓中回神就开始叫唤,&ldo;侯爷此刻定是在书房,贸然前去打扰会被赐板子,还请小姐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rdo;众人纷纷点头附和,却见新来的一名小丫头自告奋勇举起手,&ldo;小姐稍等,奴婢这便去请侯爷!&rdo;话落,人已去得远了。&ldo;这才是我的好丫头。&rdo;虞襄挪了挪软枕,盯着一脸怨愤的大丫头,咿咿呀呀的哼起曲儿来:&ldo;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rdo;想她虞襄上辈子虽然是个废人,在哥哥的守护下却过得比谁都骄傲,嬉笑怒骂,随心所至,何曾看过谁的脸色!不管原书剧情如何发展,既然她代替了&lso;虞襄&rso;,怎么过日子就得由她说了算。那大丫头见她忽而暴怒,忽而嬉笑,摆明了是故意折腾人,心里暗暗腹诽:这断了腿,性子也就越发乖戾了,你就作吧,好叫侯爷早日厌了你!因&lso;虞襄&rso;的奶娘早知&lso;虞襄&rso;不是侯府血脉,对她便只是面上情,实则非常轻慢。她手底下调教出来的两个大丫头有样学样,态度丝毫谈不上恭敬谦卑。再者&lso;虞襄&rso;年小,脑子又愚钝,弹压不住这帮奴才,分明是主子,却过得比丫头还憋屈。正当时,出去玩耍的另一个大丫头翠喜回来了,看见满屋的碎瓷片和汤药粥水,正欲找人过来收拾,却被她的好姐妹拦住,低声道,&ldo;咱们惹小姐发怒了,这便跪下给小姐请罪吧。&rdo;话落退出房间,跪在门槛外。翠喜与她颇有默契,当即也给跪下了,做出一副瑟缩不已地模样。虞襄对二人不加理会,自自在在的哼小曲儿。这二人是老太太送的,平日里脸盘比主子还大。倘若&lso;虞襄&rso;不是侯府血脉的事情传扬开,今天砸碗的人可就该换成她们了。虞品言果然有些能力,小小年纪就把侯府辖制的铁桶一般,那流言应是压下去了。也不知书里虞思雨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正主儿回来是怎么在勋贵圈中立足,又是怎么当上皇后的,肯定经历了许多艰苦励志的过程。思及此处,虞襄轻笑摇头。能过得舒坦,干嘛要给自己添堵?她不励志,更不逆袭,只刷刷虞品言的好感度,攒够银钱,等找到正主儿就换回来,再置办一处庄子,日落伴炊烟,月下观花影,过那优哉游哉的小日子。至于嫁人,上辈子有哥哥护着她都没那奢望,这辈子更不可能。古代的男人,谁愿意娶一个废人回去供着,就是冲着永乐侯府的威名,等&lso;虞襄&rso;身世曝光那天,也只会落得个更为凄惨的境地。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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