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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此很是滿意,立刻叫李莊給烏塗爾送過去。隨後又想了想,決定讓烏塗爾也來一趟,正好試試坐著這個輪椅舒服不舒服。
李莊問道:「殿下,可需要讓三王子準備些什麼?」
「其餘的不必。」程束道:「他如今傷了腿,就算能坐著輪椅去書院,也得再休養一陣……這幾日的功課讓他帶來,本宮瞧瞧。」
李莊這才走了,然後很快就推著烏塗爾到了重華殿。
烏塗爾第一次坐輪椅,覺得十分奇,可到了重華殿,又覺得不合規矩,剛想從上面下來,就被李莊制止:「既然是殿下准許,您不用這麼在意。」
而到了太子身邊,太子揮退了眾人,也說道:「往後你見我,除了外人跟前,只要在這東府之中,便沒有那麼多規矩。」
烏塗爾不解:「可……之前的時候,殿下說雖然有時規矩可免,但也要注意分寸。」
程束難得被他噎了一下,想了想,自己當真在烏塗爾剛來的時候說過這些。但……
他輕輕哼了一聲:「此一時彼一時,你聽著就成。」
他說完這一句,又覺得不夠,仍舊給自己找補:「老師與學生間,若能是亦師亦友的關係,倒也不錯。」
這回烏塗爾沒在反問,程束也不願多說這個話題,繼續道:「你傷著,是不是有幾日沒看功課了?」
烏塗爾搖頭:「學生本就和別人差了很多,再不抓緊學習,不是要差得更多了嗎?」
他說著,從隨身帶著的小書匣里取出些東西來,全都攤在太子面前:「殿下,這邊是我寫的大字,這邊是書院裡先生布置的作業。」
程束拿起來一看,發現他果然認真極了,每日練習的大字都有日期,按著順序一擺,進步果真不小。再看書院先生留下的課業,雖然有的地方仍舊有些偏差,但和他剛來東府的時候,已經是截然不同。
程束點了點他課業,說道:「這句『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你釋義錯了。」
烏塗爾道:「這句學生的確不懂。」
「過去的已無法彌補,未來的尚能追趕。」程束微微一笑:「烏塗爾,這句話很適合你。」
「你懂嗎?」他問。
烏塗爾聽著心中一緊,被太子這麼說了,他怎麼能不懂?可太子為什麼這麼說?難道是知道了些什麼,在這裡提醒自己嗎?
可那種事情……他是「妖孽」一事,在越國被人看得那樣重,沒人覺得大巫所言是假。一雙眼睛,一句「妖孽」,成了他的枷鎖,也成了別人隨意凌辱他的緣由。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姆媽來,那是一個膽小的女人,她那樣害怕自己,可到底是動了善心。她在別人對他放任自流的時候餵他奶茶喝,還給他縫了唯一的一件羊皮襖。
可姆媽的下場是什麼呢?她和她的女兒忽然染了病,再如何也治不好,最後死在了冬天。她們的病來得兇險又迅,可在她們死後又銷聲匿跡,若不是留下兩具屍體,哪裡找得到疾病的蹤影?
由此,更多的人對烏塗爾「妖孽」一事深信不疑。他們說,都是因為烏塗爾,只是在他身邊幫助過他的人,都落得個病死的下場。是烏塗爾「詛咒」了兩個可憐人。
詛咒……多麼叫人不寒而慄!
烏塗爾忽然一顫,猛地去看太子。太子被他看著有些困惑,好像對他說了句什麼,偏偏烏塗爾沒聽到。
他抿唇,好久之後才戚戚然問道:「殿下!您信不信詛咒?」
他問得突兀,程束一愣,隨後莫名沉了面容:「你說什麼?」
「詛咒,您信嗎?」烏塗爾不死心的又問:「就是那種可以悄無聲息奪走人性命的東西。」
程束聽得「詛咒」二字,想起來李莊曾報說,那位酈國王子就曾不止一次說過烏塗爾為「妖孽」。若是只說一次,或許是因為有齟齬,但是次次都說,倒像是真的了。更何況,程束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烏塗爾身為越國三王子,會經受那等的折磨。
他心裡沉了不少,原本覺得此事用不著著急,眼下看來卻是不行了。他心道,若是真能有什麼巫蠱、詛咒之術,他身邊那些不服之人還用得著每日殫精竭慮的給自己惹麻煩嗎?直接來個什麼詛咒不就得了。
因此,他道:「烏塗爾,不要胡思亂想,世上沒什麼詛咒,全都是旁人哄你的無稽之談。我更是一點不信。」
烏塗爾怔怔的看著他,說:「殿下真的不信……」
可這話尚未說完,就聽得外頭急匆匆傳來腳步聲,隨後就是黃塘亭憂著一張臉進來:「殿下!大理寺周大人在外求見!」
大理寺卿周念,才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能做到這個位置,一方面靠自己卓絕的才能,一方面也靠太子提攜。算是貼著太子立起來的純臣,雖不如謝琢那般和太子親近,卻也是與太子有些私交。
他的大理寺以審核各地刑獄大案為主,尋常的時候應當是不會上門叨擾太子。可今兒來的這麼趕,還這麼著急,恐怕是有要是稟告。
程束當即道:「請他進來。」
隨後又安撫烏塗爾:「不是什麼大事,你如今腿傷著,也不用著急回去。就留在這裡看看書……一會兒和我一起用午膳。」
烏塗爾見他卻是有些急,也覺得外面來的那位周大人,或許是有急事找殿下。他不願給殿下添麻煩,自然乖巧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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