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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其余人皆不认识他。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张择端,今年刚满十五,数月前从家乡东武到太学画院,专攻画道,年纪轻轻一手丹青绝技,令吾佩服不已。”朱绂道。
“小子张择端,见过诸位兄长。”张择端揖手道。他看上去有些稚拙,也许是因为太年轻,也许是因为眼神不好使。
“你这小孩子,不回去睡觉,怎么跑到白矾楼来了?这儿不是你现在该来的地方。”朱绂道。
“我只是……来观察建筑的……”张择端从随身的褡裢中掏出了好几把标尺,道。
“啊?真是个痴儿!”朱绂无语,“你吃晚食了吗?”
“尚未。”张择端老实答道。
“那你与我们一起来罢,一起吃点。”朱绂招呼他。
一众人好不容易挤到楼上去,进入了包间入座,总算是清静了下来。
“还是包间好,这往日里我在大堂内饮食,总有些厮波、扎客、撒暂到近前烦扰。白矾楼包间里,就不允这些人入了。”张坚庭道。
马涓招来跑堂的闲汉,向他点吃食,百味羹、虾蕈、乳炊羊、入炉细项莲花鸭、炙鸡、鹿脯、从食蒸作、旋切莴苣生菜、西京笋等白矾楼著名的菜肴都点了。
“上好的白矾酒,多上几坛来!”朱绂高声道,随手赏了他一陌钱。
“好嘞,列为客官慢座赏曲,用些瓜果,菜肴一会儿就来!”跑堂乐开了花,收了钱就出去张罗。
到目前为止韩嘉彦还未感到明显不适,这白矾楼她并不是没有进来过,只不过此前只是白日来此用餐罢了。白矾楼白日与夜间是两幅图景,到了夜间,艺妓全部出来营业了。
朱绂这帮人尚未点妓前来,她就当是来饮酒吃饭。若是他们点了妓,那她就必须要找借口离开这里。她实在没有办法如寻常男子那般与娼妓调笑,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这世上没有娼妓这个行当。
奈何,她没有能力帮助世间广泛存在的娼妓从良,这是她们的生存之道,她无能为力。她也不会以一副腐儒的嘴脸去劝人从良,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是躲避。
不多时,佳肴美酒陆续端上。楼下忽而传来喧嚣的呼喊起哄声,众人好奇自牖窗探出头去,就瞧见台上,有一绝代佳人款款曳步而来。
锦衣缎帔,坠领露玉项;襦裙曳地,莲步款款迈;危髻珠翠,叮当环佩响;眉目浓丽有正气,朱唇懒笑一抹,揉成旖旎傲骨奇女子。
她手捧一把琵琶,走至舞台中央,缓缓向台下观众施礼,接着坐在了舞台中央的圆墩上。
“师师姑娘!真绝色矣。”朱绂双目放光。而一旁的马涓已经招来闲汉,将门口挂着的雅间号牌递了下去。
很快,全场静了下来。李师师青葱玉指拨动琵琶琴弦,清脆的弦音舒缓奏出,不多时,便有动人至极的唱词传来:
“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欲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黛蛾长敛,任是春风吹不展。困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
这词便是秦观新作《减字木兰花·天涯旧恨》,被李师师婉转唱出,犹如唱进了人五脏六腑,柔肠百结,心儿都挂在了她的身上,如痴如醉,难舍难分。
韩嘉彦一时感慨,李师师不愧是汴京第一等的名妓,这唱腔之美,荡人心魄,恐怕很长时间之内,都难以有人可以超越。
一曲唱完,众人意犹未尽,但李师师不再唱了,有跑堂的来给她递牌子,手里一串的全是雅间的房号,都要请她去雅间内一坐。她问了那跑堂的几句,最后挑了一间,自顺着浮廊上了二楼去。
由于离得太远,众人听不清她选了哪间房,但眼尖的韩嘉彦注意到就在他们这间房的隔着天井的对面,有一间房半掩牖窗,能看到窗边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她初入汴京时于城门口偶遇的秦观。他并非一人独饮,还有几人相伴。
想来,李师师应当是去寻秦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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