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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输。”纪宁还竭力的操纵神剑巨人施展剑术抵挡，可此刻没了貘谷，剑术威力也大减，根本抵挡不住伊耶尔，伊耶尔再度贯穿了神剑巨人的躯体，这一次他抓住的是天食至尊，在他手掌的光芒下，天食至尊也无法抵挡只能湮灭。

“真不甘心啊！”天食至尊看着虚空，她绝望，她不甘心。

“嘭！”

这一次神剑巨人身体真的崩解了，失去了两名至尊，神剑巨人完全崩解。

剩下的纪宁、鸿然他们一个个在绝望中也在本能的逃。

“哈哈哈……”一头黑色战兽飞扑过来，一只利爪挥在了帝石至尊的身体上，帝石至尊痛苦无比：“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嘭，帝石至尊也被直接湮灭，真灵碎片都被完全吞噬掉。

逃跑中的纪宁，只感觉到心如刀绞。

他眼睁睁看着一位位同伴死去。

“我们真的不能败，不能败啊。”纪宁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的人影，整个修行者文明亿亿万的无数生灵，自己认识的一个个奋进的修行者们，自己的好友们，自己的弟子们，自己的父母女儿……无数的人，无数自己认识或者不认识的。

败了，整个文明都将覆灭啊。

“对不起。”鸿然至尊没有挣扎，他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流下，身体化作了一团光芒，可那黑色战兽的利爪挥舞过来依旧将一切真灵碎片完全吞噬，不让其回归混沌宇宙本源。

“全部杀光！”伊耶尔哈哈大笑，“杀光他们，覆灭他们整个文明，这个混沌宇宙终究是我的！是我伊耶尔的，哈哈哈！”

忽然——

整个草原世界都仿佛静了，所有的浩荡气息都一下子被压制住了，伊耶尔的笑声也陡然停滞，他猛然盯着远处那已经流下两行泪水的背着神剑的白衣少年。

一股纯粹黑暗的波动从纪宁体表释放开去，那股黑暗波动蕴含着让人恐惧的毁灭之意，那是要毁灭一切、摧毁一切的可怕意志，没有一切能够抵挡这种毁灭。

白衣少年睁开了眼，眼中隐隐有着混沌宇宙都在崩塌毁灭的场景。

第十二章大毁灭剑道

当看到神剑巨人破碎，看到貘谷至尊、帝石至尊、天食至尊、鸿然至尊他们一个个接连战死时，甚至自己也即将死去时，纪宁有着满心的不甘心，也有对整个文明无数生命的歉意，对自己女儿的歉意……真的对不起了。

不甘心、痛心、歉意。

以及——

无尽的恨。

看着那癫狂的伊耶尔，纪宁真的非常恨，用家乡凡俗的话说‘化作厉鬼都不放过伊耶尔’，可他内心清楚一旦战死，连真灵碎片都会被完全吞噬，自己的怒火恨意根本没用！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纪宁才更加痛心更加恨。

恨啊！恨自己实力不够！

恨啊，恨自己保护不了自己关心的人。

真想将眼前这些入侵者全部杀死啊！

无尽的恨充斥满胸，他自己死也不甘心啊，鸿然、貘谷他们一个个都是如此，都死不瞑目的！

强烈的意志……让纪宁所有的思维意识都化作了冲天的杀意！无尽的毁灭意志！在前所未有的毁灭意志面前，纪宁过去对‘大毁灭之道’的诸多困惑完全一扫而空，一切水到渠成般，顺理成章般的，‘大毁灭剑道’就在纪宁脑海中碰撞形成了！

“大毁灭啊，我一直觉得我参悟的缺少一些灵性，缺少浑然天成的韵味，原来是这样。”纪宁完全明悟了。

纯粹黑暗的波动以纪宁为中心散发开去。

黑暗波动中，不管是运转的五行，还是衍变的阴阳、光明黑暗，乃至时空……彼此都有着因果纠缠，它们之间的因果就是——纪宁纯粹的毁灭意志！它们一个个开始崩塌毁灭，甚至自然而然形成了连续反应，形成最终的大毁灭。

“我之前的积累，早就足够了，甚至路线也都对了。之所以一直不成功，就是缺少一股无比强烈的毁灭意志，贯穿所有的道！让我所有的到都浑然天成般形成最终的大毁灭！”纪宁明白了这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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